己算到了哪個地方,再一次證明了山賊果然不會有算賬的天賦,而喜歡算賬的少爺也不會有謀生的天賦。
“那邊好像駐紮著很多人。”南宮宸指著前方,不遠處可以看見不少灰褐色的帳篷,依稀可以看到裡面人頭攢動,卻很安靜,和那些行軍打仗的軍隊相比,安靜的有些古怪,靜得好像帳篷裡住著的不像是活人。
大當家眯起眼望著前方,山賊的自覺讓他感覺前面的那群人一定有古怪,荒山野嶺的,這麼大一群人吃飽了撐著駐紮在這裡做什麼?
可南宮宸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對方的來歷,反而提議過去問問路,順便補給一下乾糧,他們現在的位置距離先前去過的小鎮已經有一個多時辰的路程,如果不能找到下一個補給點,那到了晚上大家都得唱空城計。
“少爺你不會是想過去吧?我覺得那些人看上去怪怪的,我們最好還是避開走。”大當家緊跟在南宮宸的身後,孜孜不倦的勸說著。
南宮宸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不僅是想要過去問問路,最主要的是想打探一下那群人是什麼來歷,也好早一點派人去通知大哥。”
大當家現在才發覺,南宮宸神情嚴肅地說著正事的時候,還真有那麼一點男子氣概,一提到心中崇拜已久的物件,大當家的腰板都挺直了很多,儘管官匪從來都是對立階級,偶爾可能勾結那麼一小下,但也絲毫不能改變他們對慕大將軍的崇拜之情。
“少爺,你真有愛國精神,我們好敬仰可是少爺,你都是要當爹的人了,這種危險的事還是交給我們來辦好了,要是你有了什麼意外,小顏她一個人如何苟活在這世上,還沒出世的孩子也沒辦法苟活下去”大當家聲淚俱下地控訴著,情真意切的程度讓人不禁懷疑他就是那個被人拋棄的可憐孕婦。
南宮宸又好氣又好笑地糾正了一下他的錯誤,“大當家,苟活是貶義詞,一般是形容仇人的。”
大當家連連點頭,在感慨自己文化程度有待進一步提高的同時,就派哪些人去打聽訊息產生了困擾,大概做山賊的都有不怕死不怕危險的一腔熱情,加之又打上了一個為國盡忠的好名聲,報名的寨友很積極,最後,大當家挑選了幾個身手上佳的人去探路。
這一去就是大半個時辰音訊全無,剩下的人也變得焦躁起來,一個個揚言要為犧牲的兄弟報仇。等到快天黑的時候,大當家當機立斷,果斷地選擇了撤離的戰略方針,可就在他們準備安全地撤離時,犧牲的兄弟們全都毫髮無損地走了回來。
他們一回來就閉口不談之前到底遇到了什麼,任憑別人怎麼打聽都不發一言。
小顏靠在南宮宸的肩上睡的正香,一直都在趕路,就算是有人肉軟轎坐著還是比不上躺在房間裡睡大覺舒服。到了晚上,氣溫漸漸下降,寒意襲來,讓她更加想念南宮府裡又軟又溫暖的床。
大當家一邊觀察著那幾個變得古古怪怪的寨友,一邊小聲地對南宮宸說道:“少爺,我覺得有些奇怪,心裡始終不太踏實,要不我們先往後撤?”不過看著一旁睡地無比酣暢的小顏,他又覺得這個提議不太可能透過。
南宮宸也意識到他們現在處於兩難境地,往回走並不是個辦法,可要是一晚上都待在這裡,好像又不太安全。
“不如”南宮宸突然止住話,臉色蒼白地看向大當家的身後。
大當家被他這麼恐怖的反應嚇得不輕,感覺後背陰森森的,又驚又怕地回頭一看。這一看,讓自稱膽大妄為,無所畏懼的山賊頭頭渾身發抖,那幾個剛回來的寨友們的嘴角處露出了白花花的,細長的獠牙,在月光的照射看上去甚是滲人,大當家頓時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少寨友也發現了這一異變,和那幾個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們手裡雖然都拿著武器,卻沒有一個人敢貿然出手。
“少爺,你帶著小顏先走,這裡我們幫你擋著。”大當家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南宮宸身前,派出去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數,他一無所知,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絕對不可能對曾經的兄弟痛下殺手。
南宮宸並沒有急著帶小顏走,以他的體力也不可能揹著小顏在夜裡狂奔,他沉聲問道:“他們是不是被什麼控制了?”
大當家忍不住在心裡感嘆南宮宸在這麼危急的情況下還能心細如塵地分析大局,他活了小半輩子,聽都沒聽說過有什麼**能讓人長出獠牙的。他很困惑地護著南宮宸往後退,這麼大的動靜,小顏不醒也難,一睜開眼就看到身邊的同伴長出了獠牙,動作僵硬地晃悠著,她緊張地抓著南宮宸的手臂,冷不防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