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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接替張玉林出任十七標參謀長的閻樹林立正回答。
“安排警戒,也不能大意。”封國柱摘掉帽子扇著風,其實溫度已經在零下了,“造反?就這點本事也造反?開玩笑。”
封國柱在縣衙吃過飯,躺在那張雕花大床上眯了一覺後,一臉疲倦的閻樹林將他叫醒了,“幾點?”
“十二點過了”
“辛苦你了。”封國柱有些不好意思,按說他不該睡覺的,只是覺得沒啥值得他操心的。
“封頭,情況是這樣的。叛軍一共有四個縱隊。總兵力在萬人左右。守衛分宜的是第二縱隊,又他們的司令官龔春臺親自帶領,北面上來攻擊的是第三縱隊,南面打過來的是第一縱隊。第四縱隊還在西面更遠的地方。沒有來得及投入作戰”閻樹林報告道。
“呵呵。還設了四個縱隊?”封國柱想起了留在山東的由寧時俊統領的山東縱隊。“那個龔”
“龔春臺。他跑了,不在城裡。俘虜確認他從北門逃了。我們一共俘虜了1100餘人,確認被擊斃的有72人。我軍陣亡4人。都出在率先攻城的一營,負傷33人,大部分是輕傷。繳獲”
“別說繳獲了,估計他們也沒啥值錢的東西,不過是幾支破槍罷了。朝廷那幫混蛋就知道折騰人,就這幫人,值得咱全軍過來嗎?也好,活兒就讓咱倆幹完吧。樹林,兩件事你安排一下,第一,派人聯絡王頭和十八標,讓他們早些上來。第二,留一個營守在這裡,不,留兩個營,你帶隊,只守城,不出擊。明兒我帶兩個營和騎兵連出北門,向袁州攻擊前進。”
封國柱嘴裡的王頭便是第九協協統王明遠了,他帶第九協直屬隊及十八標距離十七標約一天半的路程。
“若是守城,一個營加警衛連足夠了。只是”
“只是什麼?”
“封頭,這次算是與同盟會結下樑子了。”庚子年在山西參軍的閻樹林口音裡已經帶了地道的山東味,“聽司令在軍校講課,對同盟會還是挺同情的,這下子”
“龔春臺是同盟會?”封國柱對龍謙的政治態度可比閻樹林更清楚。
“不是。我聽王之峰審問了幾個俘虜,職務最高的是一個大隊長,他們說的都一樣,那個姓龔的是什麼洪江會的人,就是司令說的會黨嘛。但同盟會從日本回來一個姓劉的,很年輕,龔春臺很尊敬這個姓劉的,大事都聽姓劉的意見”
“也沒啥了不起的。將來這天下總歸要姓龍,同盟會狗盟會,擋事的一概統統掃平。不過,要問清楚這個姓劉的情況,王之峰呢?這小子在幹什麼?”
情報處副處長王之峰帶著他的行動隊一部跟隨十七標行動。
“他還在審俘虜”
“待會兒叫他來。爭取抓到這個姓劉的,明白嗎?”封國柱自言自語,“或許他就藏在那一大堆俘虜裡。”
“明白。我這就去告他。幹這種活兒他們情報處最拿手。”
“算了,我去看看吧。你還沒有吃飯吧?吃飯,睡覺。別的事不用管了。今晚執勤的是誰?”
“一營長邱發財。”
“嗯。”封國柱起身穿好軍衣,“你就在這裡歇著。”他對自己這個參謀長很滿意,心細,也懂規矩,對自己很尊重。
封國柱在兩個衛兵的保護下來到關押俘虜的城隍廟,站崗的是一營三連計程車兵,封國柱在廟門前見到了查崗的連長季好古,“俘虜們都安靜吧?”
“報告封協統,他們吃上飯,就安靜了。”季好古立正報告。
“要小心,千萬不要大意。王之峰還在裡頭?”
“在。”
他進去的時候,王之峰正好結束了審問工作。
“封協統,正好要向您老人家報告呢。”王之峰伸了個懶腰,“哎呀,困死了。”
“有什麼值得一說的情況?”封國柱摸出一包煙遞給王之峰。
“嘿嘿,還是封頭知道我,”王之峰煙癮極大,立即撕開掏出一支點上了,“是這樣,他們計劃南下吉安,被我們攔腰一擊,一切都完了”王之峰將審問幾個義軍軍官的情況綜合了一下,向封國柱做了彙報。
“用刑了?”
“不用那麼費事。那個大隊長的家眷在我手裡,嚇唬了一下就招了。”王之峰丟掉了菸蒂,立即續上一支點著。
“我和參謀長商議了,明天我帶主力向北攻擊,他們的大隊在北面。”
“他們主力確實在北面,估計要退回袁州了。可是,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