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沒辦法的事。軍隊是暴力集團,軟綿綿的訓練和演習肯定是不行的。儘管每次演習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傷亡,但訓練和演習的強度越來越大了。
參演部隊的軍官們在一小時後來到了龍謙的觀察所。
“問幾個問題,”龍謙席地而坐,但兩個營的軍官們都站著。
“第一個,什麼時候準備判斷出了對手的兵力?熊勳,你先說。”
“報告司令。我一開始就知道對方也是一個營。兵力完全相等。”
“依據是什麼?”
“沒有依據。猜的。”熊勳倒是實在,“前衛連突然打響,我就意識到司令不會設定讓我的一個營去對付對方的一個連。當對方的重機槍打響,就完全確定了。”
“丁小富?”
“我是根據偵察確定的,只是基本確定。”丁小富猶猶豫豫,“雖然我聽到了對方的炮聲,但不是很確定。”
“為什麼不根據重機槍來判斷?”
“參謀處調集演習兵力並不按照完整建制或許是更多的兵力”
“所以你擺出了防守的態勢?”
“是。擔心對方吃掉自己。”丁小富老實承認。
“熊勳,你明知道對方與你兵力相等,你分兵迂迴的目的是什麼?給我看嗎?證明下你沒有忘記預定的任務?”
態度陡然嚴厲起來。熊勳一驚,“報告司令,我分出兩個連迂迴並非表演,因為對手發起反擊,我想對方或許存了順著大路繼續進攻,這樣我就有可能突破對手的防禦”
“就按你說的,為什麼留兩個連在大路上?攻又攻不動?守也未必守得住,兩面打塌!何況,你的部署將炮兵置於無用之地,這算什麼?”
熊勳低下了腦袋。
“丁小富!你退守不攻,任務準備如何完成?”
“司令!我懷疑對手不止一個營,所以我想,先要立自己於不敗之地”
“好吧。對於這場演習的勝負得失,參謀長會走完程式的,誰的表現更好一些,要等裁判組的所有結果出來後才能確定。眼下這個樣子,甲乙雙方都未能完成任務,倒是與參謀處事前的判斷一致。我提三個問題,你們要好好思考,書面告訴我思考的答案。
第一,任務應當擺在什麼位置?是根據實際情況採取讓部隊更為安全可靠的措施還是要不顧一切地去完成任務?
第二,如何看待演習。這個問題我多說幾句吧。演習再逼真,也帶有取巧的成分。比如,你們看到對面出現和你們一樣軍裝的軍隊,立即判斷為是敵人。為什麼呢?因為進入了演習區域,‘敵人’是隨時可能出現的。但你們不會擔心炮火,也不會過多的擔心子彈。你們知道炮彈不會落在你們頭上,射來的子彈是橡皮的,打不死人。也會出現像熊勳一樣,聽到重機槍的嘯叫,便判定對方也是一個營。如果是真的戰鬥,對方穿著我們的軍裝,你敢開槍嗎?對手會不會臨時調整編制?比如組織一個臨時姓編隊?
第三,是重火器的使用。軍校教給你們的那些東西,如何用於實際中。你們對本次演習中的炮兵連的使用是否滿意?如果不滿,該如何使用更好?好了,給你們十天的時間,可以單獨寫,也可以集體寫,但要簽上自己的名字,直接寄給我。”龍謙結束了他的講話,“參謀長,有什麼指示,你來講吧。”
演習的組織者是參謀處,而寧時俊是參謀處的大上司,這個話他是必須講的,“各位,具體的戰術效果統計,無效傷亡統計,還要時間。演習的勝負,就我來看,基本上不分勝負。一標取巧的成分多一些,二標的表現比較實在,但進取心不強。存在的問題,司令已經點出來了。最大的問題就是那三條。部隊需要休息,我看是不是先散了?讓他們好好總結下?”寧時俊望下龍謙。
龍謙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終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第十節兗州行四
沂州道上的演習結果讓甲乙雙方都不滿意。無論是熊勳、丁小富兩位戰地指揮官還是他們手下的連排長們,都沒有想到“戰鬥”以遭遇方式展開,又是在那樣一種窩囊的方式下結束。
兩位營長雖然沒有拿到參謀處給出的正式結果,但根據龍司令的問話點評,知道結果都不好,感到難以向標統交代。尤其是丁小富,深感周毅身上的壓力,第二標連續在演習中負於第一標,周毅對本次演習異常重視,二營出發前,周毅專門召集排長以上軍官開會,為他們加油打氣。但結果卻是這樣特別是龍謙丟擲的第一個問題,讓丁小富意識到,自己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