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裡寧再次敬禮,轉身出去了。董六看了魯山一眼,跟著**人出去了。
“看來躲不開這場仗了。”鄧清華從魯山手裡接過命令,撕開了,仔細看過,對著地圖尋找著,“這兒,沈旦堡距奉天大約三十里,”他用手指丈量了一下,“最多兩天就可以抵達。”
“不要急,等那批武器送來再說。”魯山湊過去,看牆上的地圖,“奶奶的,”魯山罵道,“**子真是熊包,如果丟了奉天,南滿就完了!”
“丟了奉天?不會吧?”鄧清華閉緊房門,擋住外面刮進來的寒風,“據說**人的兵力可是佔了優勢。而且,他們已經修築了這麼長時間的陣地了。”
“陣地再堅固,能超過旅順口?”魯山臉上的那道傷疤不由自主地抽動了兩下,那是去年夏天與張作霖部作戰留下的紀念。那棵6。5mm的子彈差一點就打進他的左眼眼眶了,那樣的話他十有**就完蛋了。不過,還是給他左臉頰留下一道豁口,傷愈後算是毀容了,思考問題時傷疤總是在抽動,顯得很是猙獰。
“幸虧老田及時轉來家裡的指示。否則,咱這點家底子,怕是折損在旅順口了。”
“總是躲著不是個事!咱們也不是沒跟小鬼子正兒八經地幹過!永沼支隊兇吧?還不是咱們幹掉的?司令要求咱們摸清這場戰爭的特點,不那麼正兒八經地來一場怎麼摸清?打游擊和正規戰完全是兩回事!”魯山揮下手,終於下了決心,“召集他們來吧。”
按照龍謙的要求,南滿支隊的重大作戰行動要取得委員會三分之二的委員的同意,但帶領第四批援軍赴援關東的商鳳春(擔任了支隊副參謀長)又帶來了龍謙的最新指示——當情況緊急時,魯山擁有部隊的最終決定權!
鄧清華起身穿上大衣,心想,你都有最終決定權了,別人又怎麼反對?
南滿支隊,現在有了俄軍給的正式番號了——南滿讀力團的主要軍官們在一刻鐘後魚貫進入魯山的指揮所。吊著一支胳膊的副團長範德平,一營長程二虎(齊虎子),二營長熊勳(馬勇),三營長盛光,機炮營長丁小富,騎兵營長蔣存先,警衛連長許公持各自找了椅子坐了,開始抽菸,屋子裡很快便煙霧繚繞。
“剛接到俄軍總司令部的命令,書面的,新的聯絡官也派來了,”魯山揚了揚那個藍色信封,“命令我團全員開進,目的地是奉天西南的沈旦堡。叫你們來,就是商議下去不去”
“**子要全線**了,”重傷尚未徹底痊癒的範德平氣色不好,“據說**內部因為旅順口的失陷已經亂了,庫羅帕特金肯定受到了極大的壓力。這次我們上去就要進行陣地攻擊,司令一再指示我軍不能與曰軍做陣地戰”
“如果不是硬拼掉永沼支隊,**人也不會如此看重我們。小鬼子也沒啥了不起,我覺得還是應該打。”丁小富表態道。
“我們處於俄軍的內圈中,”熊勳沉吟道,“拒戰要想個完美的辦法。”
“咱們就是一個團,最多算是個加強團!承擔的不過是團一級的任務。如果拒絕命令,怕是要與俄軍翻臉。家裡指示我們要擇機轉進北滿,沒有**人的允許,咱們很難公開走。我的意見是打一下,見機行事。如果**子勝了,一切好談,如果敗了,咱們的機會就來了。”說話的是騎兵營長蔣存先。
“小商,你是副參謀長,你的意見呢?”因為商鳳春是最後一批來的高階軍官,魯山格外重視商鳳春的意見。
“司令判斷俄軍將失敗,奉天的丟失是必然的。所以不要看好**人這次大**。現在抗命不合適,部隊處於**兩個師的夾縫中,咱們好幾千人,不是小部隊了,難以遮掩行蹤突出去。我同意上去打,但是要拖一拖,絕不要充當第一批攻擊部隊。”
“那好。現在釋出命令。”魯山下了決心,“團主力由我率領,在獲得**人武器補充後,先期開進。範德平率一營和騎兵營隨後跟進,要做好撤出戰場的準備。萬一,德平你帶一營和騎兵營進北滿!為司令留下種子!當初沒有聽德平和清華的意見,責任在我。二營,三營及機炮營每營抽出一批副職留給副司令。明白嗎?”
“明白!”
一個月前,魯山沒有聽範、鄧二人的意見,為了迅速獲得補充,將讀力團帶入了奉天北郊的俄軍大營休整。武器給養倒是由於消滅永沼支隊而迅速獲得俄軍的補充,但也不易脫身了。現在,魯山的部署就是做好了團主力被打光的準備,留下範德平的兩個營以繼續完成任務。
“司令,我不、不同意這樣的部、部署。騎兵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