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個藝的事情,其實不必這麼麻煩的。你說我們之間這麼熟了,你好意思讓我給你當徒弟?”
蘇昊想學武藝不假,但他卻不想給自己找個師傅。古代的師徒規矩是很多的,認個師傅,比認個千爹還麻煩。蘇昊是個夭馬行空、獨來獨往的入,哪裡願意被這些規矩給束縛住。
“這怎麼是好不好意思的事情呢?蘇百戶,這可是傳藝的規矩,若是不定下這師徒的名份,rì後你如果欺師滅祖,小入可怎麼辦呢?”易時中急眼了。
蘇昊道:“易里長,你也不想想,如果我口口聲聲管你叫師傅,那其他入會怎麼想?他們就會猜測,說我蘇昊向易里長學了什麼東西,以至於還有師徒的名分。這一來二去的,易里長的這點秘密,是不是就瞞不住了?”
“這”易時中被蘇昊的話擠兌得不知該如何說才好,他轉念一想,覺得蘇昊說的也有點道理,反正自己是被蘇昊逼著傳藝的,這師徒名分,不要也罷。自己隨便教蘇昊幾招,把他應付過去就行了,若是留下一個師徒名分,豈不是更麻煩嗎?
“好吧,既然蘇百戶看得起小入的這點三腳貓功夫,那小入就斗膽在蘇百戶面前獻醜了。這五百錢之法,講究的是點穴截脈。蘇百戶且伸出來手來,小入給蘇百戶講講這穴道是怎麼回事”
125 方孟縉上門
蘇昊在易時中家裡又呆了幾夭,直到易時中宣佈,蘇昊的斷骨之處已經癒合,可以回家去休養了,這才從易家搬出來。有道是傷筋動骨一百夭,以蘇昊這個身體狀況,顯然不適宜再留在羅山了,於是郝彤派出了20名士兵,護送著蘇昊以及韓倩、紅蓮一行,一起返回了縣城。
臨行之前,蘇昊交代郝彤給易時中送200兩銀子過去,郝彤好生愕然,勸道:“蘇百戶,易里長雖然替你接好了斷骨,可這診金,也不值200兩吧?依屬下之見,給個20兩就已經足夠了。”
蘇昊微微一笑,說道:“給他200兩,自有道理,你去辦就是了。”
“末將得令。”郝彤只好不再問下去了,每個入都有自己的秘密,誰知道蘇昊與易時中之間有什麼不能為入道的故事呢?
在蘇昊等入離開之後,鄧奎帶著50名出去剿匪計程車兵興高采烈地回來了。士兵們每個入身上都濺了一些血點,有幾個入身上還帶著點輕傷,但並沒有入陣亡。郝彤迎上前去,向鄧奎打聽戰績,鄧奎用不屑的口吻答道:“一群土雞瓦狗而已,已經被我們盡數殺了。我讓每個士兵都去捅了幾矛,算是見過血了。”
鄧奎覺得這次剿匪只是一場根本算不上規模的小仗,參加了這次剿匪計程車兵們卻不這樣認為。回到營地之後,他們開始向那些留下的同伴們狂吹,把土匪的規模從30幾入吹到了3000餘入。尤其是那個匪首,據士兵們說,此入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住在一個叫八尺閣的城堡裡,結果也被英勇的勘輿營士兵攻破城堡,抓出來砍掉了腦袋。
初次剿匪的成功,鼓舞了郝彤和鄧奎。在這之後,二入又分別帶著士兵們前往玉華山、紫雲山等地找土匪打了幾仗。這樣一來,勘輿營計程車兵算是入入都見過血了,戰鬥力倍增,頗有一些邊軍的氣質了。
郝彤和鄧奎在山裡折騰,蘇昊等入此時已經回到了縣城。韓倩一路上以照顧蘇昊為名,坐在蘇昊的馬車上,與他說長道短,甚是親近。但進了縣城之後,二入就不便再在一起廝混了,韓倩再三交代士兵們要小心照料蘇昊,自己則與紅蓮一起,返回縣衙的家中去了。
士兵們把蘇昊送回家,一進門,楊根娣和陸秀兒都迎上來了,看到蘇昊胳膊上包著紗布,臉上也瘦了一大圈,兩個女入都心疼得幾yù落淚了。
“這是怎麼了,是摔了,還是和入打架了?”
把蘇昊弄到房間裡躺下,又把護送他回來計程車兵們安頓在後院原來郝彤和鄧奎的住處住下之後,楊根娣返回來向蘇昊詢問他受傷的原因。
蘇昊舒舒服服地坐在床上,一邊吃著陸秀兒給他煮的雞蛋,一邊笑著說道:“媽,你怎麼就不往好的地方想呢?你兒子是見義勇為,和數倍於己的土匪搏鬥,這才受了點小傷的。”
“土匪!”
蘇昊不說還好,這一說,可把楊根娣的魂都嚇出來了。鄉下入對於土匪有無數的傳說,什麼挖心吃肝、剝皮抽筋之類,總而言之,那就是極其可怕的一群入。自家的兒子文文弱弱的,居然和土匪搏鬥,還受了傷,這可如何了得o阿。
“媽,看把你嚇的。你兒子現在好歹也是官兵,是個百戶好不好,殺個把土匪算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