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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像這樣一個人,再當教諭肯定是沒戲了,但如果能夠推薦他到崇王府來當個清客,平時給朱常津講講數學和物理,餘下的時間自己去搞研究,那倒是一個雙贏的結果。

朱常津對於蘇昊給自己推薦教師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對於諾大的崇王府來說,多養一兩個閒人根本不是什麼值得掛懷的事情。既然蘇昊說這個人不錯,那他就應承下來,至少也得給蘇昊一個面子吧。

聊完朱常津的理想,二人的話題轉到了蘇昊的差使上。朱常津問道:“蘇學士,你接了朝廷的差使,怎麼沒見你有什麼動靜啊?莫非你還在等什麼?”

蘇昊道:“世子何出此言,蘇某一下都在全力辦差,只是沒有及時向世子稟報罷了。”

朱常津道:“蘇學士說笑了,本世子哪有資格聽你稟報。不過,我倒是聽人說,蘇學士每日只是在汝寧城裡聽書看戲,既沒有到鄉間去查訪,也不曾傳喚過苦主,這等辦差的方法,本世子倒是頭一次見。”

“呵呵,原來世子一直都在關心蘇某,蘇某感激涕零。”蘇昊笑著說道。

蘇昊嘴裡說是感激,其實已經是在對朱常津提出質問了。照理說。蘇昊如何辦案,與朱常津是毫無關係的,但朱常津卻知道蘇昊每天聽書看戲的事情,顯然就是安排了眼線專門盯著蘇昊。監視朝廷命官的事情,私下裡做做也就罷了,拿到桌面上來說,可就大家臉上都不太好看了。

對於蘇昊的質問,朱常津並不在意,作為皇親,他就算承認自己在對蘇昊進行盯梢。蘇昊又能拿他怎麼樣?他用懶洋洋的口吻說道:“關心你蘇學士的,豈止本世子。劉知府、杜同知他們,也都在關心著你呢,蘇學士在合適的時候,也當去感謝感謝他們才是。”

“原來如此,那倒是蘇某疏忽了。”蘇昊點頭道,“原來有這麼多大人在關心蘇某的一舉一動,蘇某倒是讓大家失望了。”

“蘇學士,本世子想問你一句實話。這汝寧的事情,你是想徹查,還是想走過場?”朱常津不願與蘇昊再兜圈子了,直截了當地問道。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別人看不起他,他也看不起別人,所以平日裡根本就不知道啥叫委婉,能夠和蘇昊打這樣半天哈哈。對於朱常津來說,已經是非常超乎常規的事情了。

朱常津這話問得蘇昊有點啞,是要徹查還是要走過場。這根本就不是能夠公開說的事情,蘇昊對朱常津並沒有什麼信任,怎麼能夠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呢?但朱常津已經問到跟前了,也由不得蘇昊迴避,他想了想,說道:“從明哲保身這方面來說,蘇某最好是走走過場就算了。但要從不負聖恩這方面來說,蘇某理當徹查。”

“汝寧的水很深,蘇學士若想徹查,只怕最後會不得乾淨啊。”朱常津說道。

蘇昊道:“據昊所知,推薦昊到汝寧來的人,也是希望昊不得乾淨脫身的。既然別人有這樣的打算,昊也不能讓人失望是不是?”

“哈哈,這話有理。”朱常津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蘇昊這番回答,雖然沒有明確說出自己的想法,但也已經給了朱常津一些暗示了。朱常津端起酒,敬了蘇昊一下,說道:“蘇學士果然是有擔當之人,本世子佩服。本世子也放句話在這,查案之時,若有用得上本世子之處,蘇學士儘管開口就是了。”

“那蘇某就借世子之酒,先謝過世子援手了。”蘇昊也端起酒杯,與朱常津幹了一杯。

酒足菜飽,朱常津與蘇昊攜手走出了東興樓,在樓前握手道別。蘇昊眼角的餘光可以看到,在街頭巷尾,有那麼幾撥賊眉鼠眼之徒,正在偷窺著他與朱常津說話、告別的一舉一動。聯想到朱常津說起的情況,蘇昊能夠猜出,這些人應當是劉其昌、杜惟明等人派出的眼線,他今日與朱常津喝酒的事情,還不定被汝寧的官員們如何解讀呢。

想琢磨就琢磨吧,哥不搞陰謀,哥搞的都是陽謀,在太陽底下,所有的汙泥濁水都會現形的,蘇昊在心裡暗暗地想到。

對於蘇昊與朱常津會面之後相談甚歡這個訊息,劉其昌和杜惟明都深感意外。他們是和朱常津打過交道的,知道這位世子性格上有些孤僻,對他們這些官員一向沒什麼好臉。蘇昊年輕氣盛,這樣一個人與世子碰在一起,怎麼也應當是互不相讓,最終不歡而散才對。怎麼可能攜著手一塊從酒樓上下來呢?

“莫非世子與這蘇昊談定了什麼事情?”杜惟明猜測道。

劉其昌想了想,說道:“他們能有什麼共同的事情可說?世子喜歡的那些東西,蘇昊應當都是不感興趣的吧?我可聽說,蘇昊到汝寧這麼長時間,從未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