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受傷吧?”陸秀兒率先問道。
蘇昊笑道:“我一直都在後面指揮,又沒有親自上陣殺敵,怎麼會受傷呢。”
“阿彌陀佛,廟裡的菩薩真的很靈,保佑我哥毫髮無損。”陸秀兒欣然道,“明天我一定要去廟裡還願。”
“不會吧,你還真去廟裡求菩薩了?”蘇昊哭笑不得。這平虜城裡有一座小廟,他從前也去看過的,據說每次平虜所的官兵出征之前,有些迷信的家屬便會到廟裡去許願,保家人的平安。想不到陸秀兒才來幾天,就把這個風俗給學會了。
“哥,你不知道,我們可擔心你了,尤其是程儀姐姐,都快擔心死了。”陸秀兒拉著蘇昊的手說道。
“我哪有”程儀臉一紅,連忙轉過頭去,不敢看蘇昊了。
“我證明,程儀姐姐是最擔心蘇將軍的,秀兒妹妹第二。”歌伶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在一旁添油加醋。
蘇昊看著程儀的窘態,忽然心裡湧起一陣暖意。這一年多,程儀一直在他營中擔任簿記,其實已經相當於蘇昊的秘書了。蘇昊情商雖然不高,但程儀對他的那份依戀,他又哪裡會看不出來。想到自己在前方打仗,後方還有陸秀兒和程儀這樣的紅顏在為他擔心,他不禁有些感動了。
“程儀,多謝你的牽掛。”蘇昊真誠地對程儀說道。
“將軍無恙,程儀就放心了。只盼將軍臨陣之時,記得家中還有人牽掛於你,務必萬千保重才是。”程儀低著頭,輕輕地說道。
“蘇昊記住了。”
“蘇將軍,程姐姐替你如此擔心,你就沒點什麼表示?”歌伶繼續點撥著蘇昊。
蘇昊瞪了歌伶一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頭對陸秀兒說道:“秀兒,今天一天,我們就用掉了將近500發炮彈和發shè藥,燧發槍的槍彈消耗近兩萬發,你們運來的那些物資,用掉差不多三成了。京師的工廠那邊,還有多少庫存,能不能供應得上我們的消耗?”
“哎呀,一仗就用掉了這麼多炮彈和槍彈啊!”陸秀兒瞪圓了雙眼,“工廠那邊,倒是還有一些庫存,這些rì子應當又生產出了一些。可是,照這樣用下去,產量再大也不夠用啊,還有,這些炮彈和槍彈都是銀子啊。”
蘇昊道:“你放心吧,肯定不可能天天這樣用,你想想看,賊人總共才有多少兵?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怕是還得讓京師往這邊送一批彈藥過來,還有火炮和燧發槍,也有損耗,需要補充。”
“我馬上就回去辦這件事!”陸秀兒毫不猶豫地說道。
蘇昊搖搖頭道:“你現在趕回去,再押送彈藥過來,時間太長了。我是想問一下,京城那邊還有誰比較可靠,能夠承擔押送彈藥的任務。我讓蕭總兵派快馬去京師送信,你可沒有八百里加急的本事。”
陸秀兒想了想,說道:“京城的工廠那邊,倒是有幾個可靠的人,都是這一年多我們招進來的。這樣吧,我給他們寫封信,你再把所要的東西列一個單子,請蕭大哥派的信使一塊送到京城去。”
“好,你這就著手安排吧。”蘇昊說道。
剛剛說完此事,親兵隊長熊民範跑了進來,對蘇昊稟報道:“報蘇副總兵,蕭總兵來了,正在大廳等你。”
“哦,莫非又是來請我去喝慶功酒的?”蘇昊笑著向幾個女孩子嘀咕了一聲,便隨熊民範往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見蕭如燻正坐在那裡等他,蘇昊拱手施了個禮,問道:“蕭大哥,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小弟的,儘管差人喊小弟去總兵府就好了,何勞蕭大哥親臨敝舍。”
蕭如燻站起身還禮道:“你我如兄弟一般,何須講究這種客套。今rì破敵,改之是首功,蕭某上門來看望也是理所應當的。”
“哈哈,蕭大哥言重了。不過,既然來了,那晚上就在小弟這裡喝上幾杯吧,慶祝咱們大敗著力兔。”蘇昊說道。
蕭如燻道:“改之,喝酒之事且不忙,我到你這裡來,是有事相商。”
“蕭大哥請講。”蘇昊見蕭如燻臉sè嚴肅,便也收起了笑容,坐下來等著蕭如燻發話。
蕭如燻道:“改之,咱們今天雖然重創了著力兔,但他的元氣並未受損。據斥候報告,著力兔這一次是帶了兩萬人到平虜城來的,今天出戰,他只用了一萬人,最後被我們打垮的,不過是其中的四千人而已。據我計算,扣掉死傷的人數,著力兔手裡至少還有一萬六千人,再加上喸撲�浚�羧說牧α渴俏頤塹乃謀賭亍!�
“確是如此,蕭大哥有何想法?”蘇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