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失兔接到著力兔派人送來的信件,馬上就作出了回應。他讓人告訴著力兔,草原上的一切事情。都是大汗的事情。他作為大汗的長孫,理應替大汗分憂。憑藉這樣的名義,他帶上三萬精兵。來到了賀蘭山西麓,與先期到達的著力兔部匯合,開始向蕭如燻、蘇昊建立的賀蘭城進軍。
卜失兔與著力兔合兵之後,便派出親信前往著力兔麾下各部去聯絡感情。對於卜失兔的這種舉動,著力兔是有苦難言。他號稱是河套之王,但屬於他嫡系的軍隊只有萬把人,麾下的其餘各部都是各自為政,是一個個的小山頭。
打仗的時候,著力兔一聲令下,河套一帶的各個小部落都必須聽從他的指揮。但如果有更大的勢力前來與他爭奪,那些小部落也會見風使舵,去抱更粗的大腿。草原上遵循的規則就是強者為王,著力兔此前被蕭如燻和蘇昊折了威風,也就難怪屬下要改換門庭了。
讓著力兔最為惱火的是,這些小部落親近卜失兔也就罷了,為了向新主子討好,他們還把有關著力兔的各種醜事都透露給了卜失兔,卜失兔一見著力兔的面就拿這些八卦來揶揄他,弄得著力兔灰頭土臉,卻又無法辯駁。
“小王爺,你猜猜看,那蕭如燻聽說小王爺御駕親征,會如何應對?”著力兔岔開令自己難堪的話題,開始與卜失兔討論起戰事來了。
卜失兔道:“這蕭如燻的名字,本王倒也知道,聽說是大明的一員虎將吧。不過,再猛的虎,到了咱們草原上,也得變成病貓。如果他不傻的話,這個時候應當已經丟下那個什麼賀蘭城,逃回寧夏衛去了吧?”
“蕭如燻早就回寧夏衛去了,現在駐守賀蘭城的,是寧夏衛的副總兵,名叫蘇昊的。”著力兔怯怯地糾正道。
“聽說,這個蘇昊是個年輕人,才20歲剛出頭?”卜失兔問道。
著力兔道:“確是如此不過,我估計真正指揮隊伍的並不是他,而是他背後的老將。這個年輕人,說不定是哪個官宦子弟,領兵打仗只是為了混個閱歷。”
卜失兔道:“不管是誰指揮打仗,在我十萬精兵面前,都只有望風而逃這一條路。他們把啺菽歉霰康暗牟柯涓慕ǔ閃聳裁春乩急ぃ�癲皇俏�業茸急傅模恐�ν檬琢歟��獻咼魅酥�螅�掖蛩閽諍乩急そㄒ桓魴杏��隳馨鏤也侔煲幌侶穡俊�
“這個能替小王爺效勞,著力兔不勝榮幸。”著力兔鬱悶地答道,看來,卜失兔這次過來就不打算走了,以後河套一帶就不再是他著力兔一個人說了算了。
著力兔話裡的無奈之感,卜失兔當然能夠聽提出來,但他並不介意。他揚起馬鞭,向前指了指,對著力兔問道:“前面還有多遠?”
“照現在的行軍速度,還有兩日的行程。”著力兔答道。
“來人,傳我的令,加速前進,別給明人留下搬家的時間。”卜失兔信心滿滿地下令道。
“轟!”
彷彿是為了打卜失兔的臉,他的命令剛剛發出,在隊伍前頭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著卜失兔和著力兔在馬上都看到先頭部隊的那個位置升騰起一股濃煙,士兵們像受了驚的羊群一樣四散狂奔起來。
“敵襲,敵襲!”
整支韃靼軍計程車兵全都驚叫起來,亂成一團。著力兔部計程車兵自不必說,這種爆炸聲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夢魘一般,聽到這聲音,他們都下意識地夾緊了褲襠,生怕一不留神就屁滾尿流了。
卜失兔帶來的青海軍也好不到哪去,在此前,著力兔已經讓人告訴他們,明軍裝備了一種火炮,使用開花炮彈,爆炸聲極其驚人。他們做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但卻沒有想到這爆炸聲的動靜之大,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他們的戰馬被爆炸聲嚇得驚跳起來,嚴整的隊形一下子就變得混亂不堪了。
卜失兔和著力兔的親兵在這一刻表現出了無比的忠誠,他們飛馬上前,把自己的首領護衛在中間,同時馬刀出鞘,隨時準備迎擊來犯之敵。
“慌什麼!”卜失兔被一群身材魁梧的親兵擋住了視線,感覺安全之餘,又覺得失了面子。在此前,他可是一直都在嘲笑著力兔膽小如鼠,現在只是聽到一聲爆炸聲,自己就縮頭了,這豈不是很丟人的事情?
“都讓開些,明人豈能傷害本王一根汗毛!”卜失兔大聲斥責著身邊的親兵,同時豎起耳朵認真傾聽著前方的動靜,好一會,他才納悶地說道:“怎麼回事,就響了一聲,就沒有動靜了?”
“這”著力兔也從驚恐中緩過勁來了,他也發現,除了這一聲巨響之外,並沒有聽到其他明軍進攻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