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帶著耶律玉哥走進殿來。他也不行禮,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圍的太監和侍衛,哼了一聲。
他這一哼,不但太監和侍衛們渾身冷汗直流,連張邦昌都打了一個冷顫,臉上的肥肉抖了抖,但他畢竟不是一般人,馬上恢復了平靜,兩眼已笑得彌勒佛似的眯成一條縫,好聲好語地道:“莫大將軍今天倒有空來朕這裡,不知有何事啟奏啊?”
莫啟哲不答,心道:“這個老龜孫,跟我裝什麼大瓣蒜,還朕呢!我倒是有事要奏,就怕你不肯。”他也不答話,反而假意在殿中東轉轉西轉轉,用手中的馬鞭敲了敲大殿中的柱子,故弄玄虛地說道:“咦,這柱子好象有點問題,怎麼竟好象是空心的!玉哥,你過來,你聽聽是不是這根柱子有點古怪。”
耶律玉哥立即上前,伸頭附在柱子上聽了聽,點頭道:“不錯,這柱子是有些問題,好象是被蛀空了的聲音。”說完他用手指猛敲那柱子,表情凝重。敲了幾下之後,又大聲驚叫道:“哎呀,不好,這柱子朽了,這大殿要塌!快跑啊,快跑啊,房子要塌了啊!”
滿殿的太監侍衛面面相覷,不明白他們在搞什麼花樣。
張邦昌見他二人一番做作,心裡懂了,這莫啟哲今天是專門來找碴兒的。但他可不是完顏宗翰那樣的人,一不高興張口就罵,他是從宦海里翻滾打磨出來的,深通喜怒不形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