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嗯,他說的是韓世忠。圖紙,什麼圖紙,難道有了圖紙就能進城?什麼圖紙這麼重要!
只聽那公鴨嗓又道:“少說廢話,騙三歲小孩子哪!等韓世忠進了城還能記得我嗎?我知道你們都瞧不起我,總說宦官是小人什麼的!哼,既然如此,那我幹嘛還要跟你們客氣,告訴你們,不把銀子拿來,休想拿走圖紙!”
那人急道:“康公公,你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誰敢瞧不起你啊!再說,我們要那圖紙是為了救皇上啊,又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康公公你就行個方便吧,你看我好不容易才混入宮中,身上哪會帶什麼銀子呢?咱們下次再算好不好?”
莫啟哲忽然想起,這個什麼康公公不就是那天被木合它爾抓回來的那個太監嘛,一見自己就又哭又叫的,怕死怕得要命!嘿,他自己也知道別人瞧不起他,可就他那德懷,又怎麼能讓人瞧得起!
這個康公公正是趙構的貼身小太監康屢,只聽他又捏著公鴨嗓道:“好啊,那就等你下次把銀子拿來再說吧。”
那人急道:“下次?康公公,你也知道,我今天之所以能混進宮來,全是因為現在外面正舉行那個什麼比武招親大會,我趁人多混亂才得以進宮。可這種機會只有一次,等大會一結束,宮中又恢復了以往的戒備,我可就再也進不來啦!”
“你能不能進來關我鳥兒事!”康屢用不屑的聲音說道。
聽到康屢提到鳥兒,莫啟哲差點就憋不住了,好不容易強忍住笑,他繼續偷聽。只聽那個人道:“要不然我打個欠條給你好不好,等大軍入城,我讓韓將軍一併付清。”
康屢“哼”了一聲,道:“你?你算老幾,你的欠條也有用?別說了,我看你混進來也不容易,就讓一步吧,你下次來的時候不用帶銀子,那太沉了,給我多帶些珠寶來就行了,由我自己去變現。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我還有別的事,我可是個大忙人,沒那麼多閒功夫陪你!你也趕快走吧,別一會兒讓驃騎軍的那幫大爺們抓住了你,說不定還得連累我!”
跟著便傳出腳步聲,想必那康屢是回殿內去了。
那人可是真著急了,在康屢身後連連低聲叫道:“康公公,康公公!你你,唉!”他見康屢不理自己,也沒辦法,在這裡他可不敢大聲說話,要是被驃騎軍發現了,非把他剁成肉泥不可。
莫啟哲這時心中瞭然,這人一定是韓世忠派進城來的斥候,混進宮來取一份極重要的圖紙,這份圖紙事關宋軍能否入城,而這事關重要的東西偏偏在康屢這個死太監手裡,那人求康屢把圖紙給他,康屢卻趁機敲詐,想要撈一筆外快。
都說太監愛財,因為他們既不能娶妻生子,又不能參加科考,所以對財物往往比常人更加喜愛。可喜愛到變態的程度,估計找遍南宋一國,也就康屢一人了,竟不顧國家安危,拿救命的東西換錢。
莫啟哲伸手一按腰間佩刀,就想衝出去把這個斥候抓住,可隨即又想:“能進入臨安城,又混入皇宮的人必不是等閒之輩,應該算是古代的007那種人,和邦德一個檔次的,我這要是一衝出去,別沒等我把他抓住,他倒把我給抓住了,再把我給閹了,那可就不美了!
不能力敵,便當智取,如不能智取,那便得悶聲大發財了。莫啟哲一聲不出,靜靜地待在雜草叢中,等這本事了得的宋軍斥候離開。
這斥候見康屢太不配合,本想用強,可在這皇宮之中,一旦有了響動,驃騎軍立馬兒就得抓住他。無可奈何之下,這人只好轉身離開,臨離開之時,還不死心,對著康屢的背影小聲叫道:“康公公,我下次再來定會給你帶足珠寶,請你一定要把圖紙給我準備好啊!”
見康屢不答應,這人氣得“呸”的吐了一口唾沫,道:“媽的,我們要是進不了城,你有再多的金銀又有何用,以為金狗能讓你花它們嘛!”隨後向四周看了看,這才悄悄離開。
確定他走遠了,莫啟哲這才從雜草叢中站了起來。長吁了一口氣,心道:“好麼,多虧老子感冒頭疼提前回宮休息,要不然還真發現不了這碼子事兒。看來這些宋軍的斥候真是遍地都是啊!”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大模大樣地走進了殿內。
來到了趙構養病的屋子外,莫啟哲道:“皇上,臣來看你了,你好些了嗎,需不需要什麼藥,好讓臣給你找來。”
這時候的趙構雖說不是奄奄一息,可也是神容枯槁,病骨支離了。莫啟哲見他這樣,也有些與心不忍,畢竟大家親戚一場,看他這樣心裡也怪不好受的。
那個小太監康屢一見莫啟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