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句吐蕃話。莫啟哲明白那裡面的人就是大喇嘛,原來這小喇嘛沒騙自己。
莫啟哲道:“殊不知。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時候?沒有這段黑夜的襯托,哪顯得出陽光的燦爛?當我走到這裡地時候,火折燃盡,本以為就要到此為止了,誰知竟見到了大喇嘛。這不正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嗎?”
裡面那人道:“施主話內深含玄機,請進內一敘。”
莫啟哲點了點頭,心道:“我這人話裡向來有玄機,你能聽出來。看來弄玄機的本事也不小。”他輕輕開啟房門,進入了屋內,耶律玉哥放開小喇嘛。也跟著進去了。
莫啟哲收起腰刀,眯起眼睛打量屋內,其實他再眯眼睛也沒用,屋裡一絲光亮都沒有,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看不清狀況,莫啟哲是不肯往前走的,萬一前面有個大坑,把他給陷進去怎麼辦?那小喇嘛跑開了。又快步返回,手裡端著一支古色古香的燈臺,上面點著好幾盞油燈。屋內登時有了光亮,莫啟哲藉著燈光看去,只見屋內陳設簡單。沒有什麼貴重地物事,靠牆的床上坐著一位老人。在燈光地照映下,更加深了他臉上的皺紋。老人身穿紅袍,也在打量著莫啟哲。
莫啟哲笑了笑,走上前道:“這位就是大喇嘛吧?你的中原話說得真好,可曾去過中原?”
老喇嘛對小喇嘛道:“去給客人準備些茶點。”
莫啟哲趕忙道:“用不著這麼客氣,我們深夜打擾,是因為被敵人追殺,到你的寶地來避難。不請自來,做了不速之客,還請大師不要見怪!”
老喇嘛指向面前的一個大蒲團,道:“客人請坐。”
莫啟哲彎腰坐下,耶律玉哥立在他身後。
老喇嘛道:“客人問我是否去過中原,其實老僧還真去過,你從中原來地吧?為何到了我們吐蕃?”
“是啊,我是從中原來的,我叫莫啟哲!”
“原來是梁王啊!”這吐蕃的老喇嘛竟然聽說過莫啟哲的名頭,他道:“前幾日邏些王來見過我,問我如果中原有強敵來到,他應該怎麼辦?我告訴他對於入侵之敵要堅決抵抗,保衛自己的國家。不想今晚梁王竟親自來到我這兒,是攻佔了邏些城嗎,特來殺我這個出主意地人?”
莫啟哲嘿嘿笑了兩聲,問道:“邏些王怎麼知道是我來了,邏些的強敵可不止我一個啊。”
“唉,可誰又能來打邏些呢?有野心的人很多,可敢把野心化做現實地人卻少之又少了!”
“大師這話也深有玄機,而且還非常玄。其實我不是來殺你的,我是被人騙到這裡來的,中了埋伏,沒辦法只好進來避難,我對大師決無半點敵意!”莫啟哲笑著說。。cN
老喇嘛仔細地看了看莫啟哲,道:“騙來的?不見得吧,恐怕梁王心裡早知有此一伏,卻還是要來,是不是這紅山宮裡有什麼你一定要得到的東西呢?”
莫啟哲立即否認:“沒有,我真是來避難的,我計程車兵正在外面阻擊邏些兵,說不定一會邏些兵就會攻進來,把我給砍了,那時你看到的將是一具無頭男屍!”
老喇嘛搖頭道:“不會地。梁王明知這是圈套,卻仍然來了,當然是有恃無恐,你堅信自己的軍隊能擋住外面的邏些軍,要不然你決不會來這裡的!”
莫啟哲微笑著道:“你能看透人心嗎?可你卻猜錯了,我現在非常害怕,我也不是有恃無恐,而沒辦法,硬著頭皮來這裡的!”
“梁王和老僧說這些話時,不曾露出一絲地不安,也沒把你身後的將軍派出去瞭解戰況,至始至終面帶微笑,這不是有恃無恐是什麼?”
莫啟哲回頭看了一眼耶律玉哥,耶律玉哥聳了聳肩,心道:“你們說話跟我有啥關係?外面地驃騎兵肯定守得住,還要我去問什麼?”
“這個嘛是這麼個原因,我坐懷不亂,穩如泰山。是因為我也是個出家人,我在大理出的家,法名不樂,最近還了俗,因為當和尚太辛苦,不能喝酒吃肉,這不是要我死嘛。所以我就還俗了。可俗是還了,但當和尚時練就的坐功,就是美女坐到我懷裡,我也不心慌意亂的功夫,卻留了下來。我明知外面危急。但也面不改色,夠有定力吧!”
老喇嘛頌了一聲佛號,對莫啟哲道:“不知當初梁王信奉的是哪尊菩薩啊?”
“觀音菩薩!我就是因為她給我託了夢,所以才當的和尚。其實我認為當尼姑更能表現出我地虔誠,可我是個男人啊。就算自宮以後,怕也變不成女人,當不成尼姑。所以心灰意冷,這便還俗了!唉,不能長伴觀音菩薩,真是我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