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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兵們趕緊都把手裡的火把熄滅了,剎時間,洞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最前方從大石板的縫隙間才能透下來一點亮光。
宋兵們正搞不清上面那幾個人在幹什麼呢,忽然聽到“嘩嘩”聲響,再然後順著石板間的縫隙流下來好多水,澆得那統領一腦袋都是,他是正好爬在石板下觀察上面動靜的人。他的視野不寬,所以看不清上面那幾個人在幹什麼,可這些水一流下來,他就知道上面那幾個混蛋在幹什麼了。原來,這些水都是溫的,還帶著股騷味兒,竟然是尿!上面那幾個人竟是站在宋軍頭上撒尿呢!
宋兵們在肚中齊聲大罵,上面的人都他媽的腦袋有毛病啊,怎麼在人家頭上撒尿,還讓不讓人活啦!
得知上面的人在撒尿,還給自己洗了把臉,那領兵的統領雖然非常生氣,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上面的人還敢在這裡方便,就說明他們沒發現自己,所以才敢衝著大石板方便,要是發現了宋軍,哪還有閒心脫褲子放水啊,直接就尿到褲子裡了!
只聽上面那幾個人大聲叫喊著,有的人還在唱著歌,可能是喝醉了吧,要不然怎麼說得這麼大聲。只聽一人說道:“有沒有搞錯,今天站崗的呢,怎麼都跑沒影了?他媽的,這要是有宋兵來襲,還不得一勺就把咱們都給燴了啊!”
另一人說道:“都去喝將軍們的升官酒了,大家急著趕去拍新將軍的馬屁,誰能有閒心站崗啊!你還有臉說別人,你不是也喝得醉醺醺的麼,剛才馬屁屬你拍的最響!再說怎麼可能有宋兵來襲,宋兵都是些膽小鬼,一見到咱們驃騎軍的戰旗就嚇得尿褲子,哪會象咱們尿得這麼爽快!”說完這人哈哈大笑。
其他幾個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方便完後,繫上褲子,大聲唱著歌離開了。
宋軍統領一聽原來金兵全都喝將軍們的升官酒去了,皇宮中竟無人守衛,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沒想到這麼運氣的事竟能讓自己碰上!太好了,等一會兄弟們出去,就讓這些醉鬼看看到底誰會被嚇得尿褲子。
又等了一小會兒,確定上面的金兵真的都**了,宋軍統領便低聲下達了行動的命令。幾個宋兵用手托住大石板,一齊用力把它抬了起來,從地道中露出腦袋。
一個宋兵先探頭向四下偵查了一遍,這才回過頭對統領報告道:“沒人了,這裡全是雜草,好象是個廢棄的宮殿。”
那帶兵統領點頭道:“這就對了,這裡和圖紙上畫得一模一樣,你們想想這汙水管道的出口自然要在偏僻之處,總不能開在皇上的金鑾寶殿吧!”
手一揮,宋兵們不再停留,一個接著一個爬出了地道,來到了地面上。三百多個宋兵除了留下幾個在洞口放風,其餘的全都操著快刀匍匐在這個長滿荒草的院子中,隨時準備戰鬥。
這個時候,夜色深沉,萬物寂靜無聲,四下裡黑得怕人。宋兵們都緊緊的握住手裡的快刀,等著統領下達命令。
那帶兵統領在衣襟上擦了擦滿手的冷汗,拿出一份皇宮地圖,想確定一下現在他們所處的方位。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黑夜中傳來,特別的清楚,把宋兵們都嚇了一跳,立時緊緊地貼著地面趴著,一動不敢動,一聲不敢吱。
“兄弟們,人都到齊了嗎?”對面不遠處一人問道。
宋兵們全都不說話,沒人回答。
那人又道:“我們是臨安那個那個反莫大隊的,都是宗澤老將軍以前留下的臥底,得到訊息說各位兄弟今晚要營救皇上,我們就特地前來接應。喂喂,有人嗎?怎麼不說話?”
敵我未分,誰知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宋軍統領一言不發,靜待其變。
那人見宋兵不理自己,也不著惱,接著說道:“兄弟們放心吧,這裡已經被我們完全佔領了,金兵都被解決了,剛才那幾個撒尿的傢伙也都被我們殺了,這裡沒有外人。”
還是沒有人答話,宋兵警惕性極高,身處險地當一切小心從事。
那人“嘿”了一聲,道:“你們不用不相信我,跟你們說實話吧,你們用的那份地道圖紙,就是我們提供給康屢的,要不然就憑他一個小太監能弄到那麼機密的東西嗎?”
這人一提康屢,宋兵們終於鬆了一口氣,康屢賣圖之事何等機密,如不是參與之人,決不可能說出康屢之名,雖然康屢已死,但提供他圖紙的人應該還是自己人,就算不是自己人也沒關係,大不了走到近前,殺人滅口便是。
宋兵統領這才慢慢站起了身子,問道:“你是誰啊?是宗澤將軍留在臨安的臥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