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堅揮手下令:“受傷的留下休整,其餘人下山追殺山賊。”
眾人齊聲領命,迅速退了下去。
山下里溝壑裡,慘叫聲和呻吟聲不絕於耳,無數摔的臂斷腿折地山賊無法行動,發出絕望地慘嚎,在黑暗中宛如夜梟的啼哭,令人毛骨悚然。
周武和蔣欽各領一隊水賊,打著火把尋了下去,見到受傷未死的,就補上一刀。
忙活了大半夜,直到天色微明時,才回到山寨休整。
略粗清點了下,摔死的加上被殺死地,山賊地傷亡達到了餘百餘。
只有小半饒幸未摔死摔死地山賊,早已經遠遁而去,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山寨裡有不少地糧草物資,還有大量銀錢。
周堅略事休整,立即下令回皖縣,金銀錢財全部帶走,糧草物資則留了下來。
這夥山賊被一鍋端掉,龍舒縣官府肯定要派人來查。這裡不是皖縣,還是不要跟龍舒官府地人碰面的好。
在離開龍舒境內後休息了兩個時辰,回到迫縣時,紅日已經西斜。
周堅剛剛回到別院,周尚就派人來傳喚,只好匆匆換過衣袍又去了縣衙。
“父親,孩兒回來了。”
周堅大步走進書房,恭敬行禮。
周尚點點頭,揮退周良,上下打量了兒子幾眼,見周良雖然依舊神采奕奕,眉宇間卻難掩疲倦,不由關切地問道:“怎麼樣,身子骨還吃的消吧?”
周堅答道:“父親放心吧,孩兒沒事。”
周尚這才道:“日前你二伯從京城譴人送了信來,言大將軍何進次女何妍,已經許給了侍中王允幼子,這門親事算是結不成了。”
周堅無所謂,結不成就結不成,天下女人何其多,七尺男兒何患無妻。
周尚看了兒子幾眼,忽然問道:“這幾年周邊各縣不少富戶被洗劫,是不是你乾的?”
周堅心頭一跳,臉上卻絲毫不動聲色,愕然道:“父親何出此言,孩兒怎會做這等事?”
周尚盯著他看了半晌,也不知道信了沒信,點點頭,道:“不是你乾的就好,不過有時候夜路走多了,也會遇鬼,總之做事小心點就是了。”
周堅這才猛然間發現,這個年代雖然愚昧落後,但古人的智慧卻容不得小視,雖然找不到證據,但並不代表別人不會懷疑。
父親最後地那句話,隱隱有規勸之意,看來還是有所懷疑。
父親都能懷疑到自己身上,那麼別人呢?
周堅暗忖,看來以後再不能做無本地買賣了。
就算要幹,也不能再在廬江境內幹了。
周堅想了想,道:“父親,孩兒有事稟報。”
周尚道:“什麼事,說吧!”
周堅道:“這次孩兒帶兩百水賊到野外訓練,進行兩百里拉練到龍舒境內時,發現有一夥山賊盤踞在大別山,時常下山為禍當地百姓,就順路襲破了山賊地山寨。”
周尚眉頭跳了下,問道:“有多少山賊?”
周堅道:“大約一千來號人吧,殺了八百,剩下的都逃了。”
周尚沉聲道:“越境擊敵,很容易招人非議啊!就算是剿滅山賊,也會惹人猜忌,很容易被人戴上不服王化地帽子,這種犯忌地事情以後再別幹了。”
周堅忙道:“孩兒知道了,父親放心吧!”
周尚這才揮揮手,周堅連忙退下。
出了縣衙,心裡還在琢磨,怎麼才能想法辦再弄到兩百套鐵甲,將兩百山賊也全部武裝起來,皮甲雖然輕便,而且便宜,但防護能力比鐵甲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要是全部裝備上鐵甲,戰鬥力肯定能再上一個臺階。
不過,鐵甲實在太貴了,而且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
漢代的鍊鐵技術雖然已經十分成熟,甚至有了炒鋼法,但生產力卻極其低下,鐵始終是稀缺資源,除了武器全是鐵製,而大部分的鎧甲,主要還是皮甲和青銅鎧。
至於用鋼打造的武器,尋常人根本就弄不到。
漢末雖然有了炒鋼法,但打造鋼製武器實在太過耗時耗力,匠人的手藝也很重要。
廬江境內並沒有精鐵出產,要想弄到兩百套鐵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或許有鐵礦,但是以現時的勘探技術,估計很難找到。
周堅左思右想,覺得還是要儘快給兩百水賊都裝備上鐵甲。兵貴精不貴多,武器鎧甲地好壞,是影響戰鬥力的最重要因素之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