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的口乾舌燥時,壓抑了快三年的怒火這才發洩地差不多了,連忙喘了幾口,大口喝茶。
周堅垂手肅立,被批的差點額頭滲汗。
不過,還好。
捱了這頓批,也就雨過天晴了。
要是父親什麼也不說,那可就更難受了。
周尚將心中地不快都批了出來,這才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周堅不敢多說,連忙告退了出來。
韓氏望了望門口,實在忍不住了,連忙起身道:“老爺,妾身告退。”
吳氏頓時眉毛一挑,要說什麼,不過好似想到了什麼,又忍了下來。
揮尚揮揮手,韓氏臉色一喜,連忙也告退了出來。
出了上房,就見周堅站在天井中,正和周暉在說著什麼。
周暉看到韓氏出來,連忙上前長長一揖倒地,恭聲道:“小侄拜見嬸母。”
韓氏展顏道:“子安也來啦,快免禮吧!”
“謝嬸母。”
周暉直起身,微笑道:“三叔及嬸母來了南陽,小侄自當前來拜見。本來小侄也該出城迎接三叔及嬸母,怎奈午後去了外縣,來不及趕到,還望嬸母恕罪。”
韓氏笑道:“子安何罪之有,快去見你叔父吧!”
周暉答應一聲,又行了一禮,這才進屋拜見周尚。
至於沒到城外去迎接,實則是周堅怕父親落臉難堪,沒讓他同去。
韓氏目送周暉進了上房,這才上前抓住周堅手臂,好生將周堅打量了一番,本來心裡是很歡喜的,只是不知怎麼的,眼圈就紅了,抹了下眼睛問道:“吾兒離家三年,在外面過的可好,聽說你跟著皇甫嵩將軍領兵上了戰場,沒少受傷吧?”
周堅一邊將親孃往西廂房讓,一邊笑道:“母親放心,孩兒是將軍,不是小兵,上了戰場也只是指揮兵卒殺敵。至於衝鋒陷陣,自然不用孩兒親力親為。”
韓氏一介婦人,哪知道戰場是什麼樣子的,聞言鬆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
進了西廂房,早有兩名婢女上前伺候,端上茶典後,侍立一旁聽候。
韓氏打量了屋中幾眼,又看了看侍立在旁邊的兩個婢女,明顯不是兒子妾室,當時就說道:“吾兒即已加寇,且貴為一郡之守,怎得不納幾房妾室?”
不怪韓氏這麼問,要知道在這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可是社會發展的主流。
有錢有勢的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女人的多少,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男人的身份地位,在所有人的觀念裡,只有那些沒權沒勢的男人,才養不起妻妾。
韓氏也不例外,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多納幾房妾室。況且兒子現在可是兩千吏的封疆大吏,位高權重,要是不納個十房八房妾室,那可是會被人笑話的。
周堅道:“納了一房妾室,待孩兒喚來拜見母親。”
說罷吩咐侍立一旁的婢女,“叫青妍過來。”
婢女福了福,連忙下去叫青妍。
不多時,青妍款款而來,進門拜倒在地,向韓氏行大禮。
韓氏拉起青妍好生打量了一番,才喜不自禁地道:“好,吾兒果然好眼光,連妾室也是萬中挑一,來,快坐到邊娘身邊來。”
青妍扶著韓氏落座,兩個女人很就找到了共同話題,韓氏也顧不上理會兒子了。
周堅在旁邊候了一陣,見孃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就悄然退了出去。
晚上,周堅在內院擺了家宴,周暉也帶了妻兒前來。
周暉的妻子鄭氏出身平縣氏族,長子周懌已滿十歲,只比周弟周瑜小兩歲。
韓氏身為妾室,本來是不能上桌的,不過自母憑子貴,周堅如今貴為一郡之守,韓氏自然也水漲船高,和吳氏一道上了桌。
席間周尚和周暉討論一些對時局的看法,吳氏、韓氏、鄭氏不時的聊上幾句。
周堅見周懌不時的偷偷打量自己,就摸了摸他腦袋,問道:“看叔父做什麼,是不是有話要跟叔父說?”
周懌瞅了瞅周暉,見父親沒注意到自己,這才湊到周堅身邊,小聲道:“小侄不想跟父親念四叔五經了,小侄想跟叔父一樣當將軍。”
“哈哈!”
周堅忍不住笑起來,“好,那我跟你父親說。”
周懌嚇了一跳,急忙道:“叔父千萬別說,父親會罵我的。”
周堅心下暗笑,聽話的孩子很難有出息,雖說有些片面,但實事上大多數有大成就的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