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成了空頭支票,無法兌現了。
蒯良略一沉吟,便道:“此事在下無法做主,可否容在下回稟王大人?”
周堅欣然道:“正該如此,就請先生修書王荊州,再做決定。”
蒯良答應一聲,也無心廢話,連忙起身辭別,給王睿寫信去了。
周堅與戲昌送出府外,回到府中時,不由相視一笑。
蒯良並不知道,這五萬斤精鐵只不過是戲昌後面加上的條件,就算王睿不肯想辦法給周堅搞到五萬斤精鐵,周堅也還是會借給他一萬石糧食。
不過,有好處不拿是傻子,周堅自然不會多嘴。
南陽乃天下鐵都,盛產精鐵,冶鐵鑄器之工藝實為天下之冠,可惜的是精鐵的冶煉和兵器的鑄造由由少府的下轄機構鐵官署直接管理,地方官根本無權插手。
現在還不到群雄逐鹿的時候,就算各郡太守擁兵自重,也不能做的太過份,
周堅不想觸犯朝廷底線,自然也不能動鐵官署,只能坐等天下亂起時,才能將鐵官署自然要牢牢地控制在手裡,為日後躍馬中原積蓄力量。
三日後,蒯良再次求見周堅。
王睿答應了周蛑的要求,上書朝廷為周堅開脫,同時又修書鐵官令王岐,為周堅借得了五萬斤精鐵,周堅也不小氣,當即與了王睿一萬石軍糧,以解燃眉之急。
就在這樣平靜的日子中,時間來到了中平三年七月。
然而在這平靜的表面下,天下各州卻是暗潮湧動。
七月,宗正劉焉聯合群臣上書天子,俱言天下匪寇不斷,實乃郡州兵弱所致,請天子下詔復置州牧,天子遂納其言,以劉焉為益州牧,劉岱為兗州牧,劉虞為幽州牧。
州牧和刺史雖然都是一州之長官,但在權力上可是有本質的區別。
古分九州,每州置牧,為一州之行政軍事長官。到西漢武帝時,為了削弱地方大吏的權炳,加強中央集權,改置刺史,只有檢察權,沒有行政軍事權。
此後兩漢換來換去,光武稱帝后,復置刺史。
州牧權力之大,猶在郡守之上。
刺史名義上只有檢查檢舉之權,雖然是長官,但與郡守並無統屬關係,一郡太守說不聽刺史的就不聽刺史的,刺史也拿郡守沒奈何,無權處置。
就算手裡有兵,撕破臉了舉兵相向,也名不正言不順,
然而州牧卻不一樣,擁有合法的一州行政軍事大權,乃是郡守的真正上官,若是郡守不聽話,州牧就算無權處置郡守,但也有足夠合法的權力將郡守手裡的軍隊收走。
更重要的是,州牧還可以名正言順的招兵買馬,不用向刺史一樣偷偷摸摸。
可以說,這次復置州放,對大漢天下加速敗亡有著深遠的響影。
沒有足夠的名份和大義,則名不正言不順。名不正,言不順,則招兵買馬就還有諸多顧慮,就些事情就算朝廷無暇顧忌,也不能做的太撾分。
但州牧就不一樣了,能夠名正言順的招募操練軍隊,快速積蓄力量。
從設定的三個州牧來看,無一例外全都是皇室宗親。
訊息傳出,各州郡更是暗流激湧。
各郡太守更是加快了招兵買馬的步伐,不斷積蓄力量。
然而就在此事,一件突如其來的大事震驚了天下。
七月初,中郎將淳于瓊率領兩萬大軍出壺關,進入冀州征討黑山賊張蔞,不料卻在欒城被黑山賊殺的大敗,淳于瓊僅率數千殘兵敗卒逃往鄴城。
張燕率二十萬黑山賊南下追擊,兵圍鄴城。又有張牛角、左校、於毒等黃巾餘率也聞訊而出,共計七萬餘眾,與張燕合攻鄴城。
淳于瓊和冀州刺史離典兵微將寡,只能據城死守,一邊向朝廷告急。
然而朝廷七萬大軍都派出去征討匪寇了,洛陽只剩下八千西園新兵,哪裡有兵可派。
張燕猛攻鄴城不下,忽生一計,譴張牛角、左校、於毒等黃巾餘部西出壺關,率部南下高都,直接翻越太行山,兵寇洛陽。
第130章 賊兵殺到洛陽了
原本朱雋任河內太守時,打的白波賊不敢來犯。
但在皇甫嵩率軍迎擊西涼叛軍時,因數戰無功被十常侍藉機誣衊,被天子治罪,朱雋也跟著遭了殃,雖然沒被下獄,卻被黜回洛陽。
去歲天下群匪作亂時,白波賊再次來犯,朝廷以盧植為將,領兵討伐。
盧植雖連戰連勝,卻未能一舉擊破白波賊,一直追到了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