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將軍,咱家這裡還有一道聖旨,還不接旨?”
帳下諸將也個個面露愕然,側目打量。
“這”
曹cāo怔了下,陛下怎麼會給自己下聖旨,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連忙出列上前端端正正地伏地跪倒,朗聲道:“臣騎都尉曹cāo接旨!”
黃門侍朗展開聖旨,尖著嗓子念道:“大漢天子旨曰,騎都尉曹cāojīng通韜略,征討黃巾叛軍時累有戰功,今濟南國多有匪寇作亂,詔令曹cāo任濟南國相,克rì起程復任,從速清繳匪禍,理政安民,穩固國土,不得有誤。”
“微臣遵旨,恭祝吾皇千秋萬載,國運昌隆。”
曹cāo連忙領旨,膝行上前接過聖旨,心下卻大是驚訝,搞不明白為何黃巾未平,朝廷的調令卻已經下來。不過隨即就想到了箇中緣由,怕是父親大人在朝中活動。
不過,這是好事。
濟南國相職同郡守,騎都尉雖然秩同郡守,但品卻差了些。
任一郡太守,可是比在別人手下幹個騎都尉要風光的多,權力也實在的多。
“恭喜曹大人,賀喜曹大人。”
帳下諸將聞聽曹仁升官,多有目露妒sè者。
周堅眸子裡則有寒芒一掠而過,也想到了一些緣由,暗忖朝廷有人當真好做官,黃巾叛軍還沒有討平呢,曹阿瞞這廝就外放去幹封疆大吏了。
相比之下,自己卻是稍稍落後了一步。
但沒辦法,誰叫自己沒有個在朝中當大司農,而且頗有實權的老爹。
縱然從祖父周景曾位至三公,但那畢竟是過去式了,俗話說人走茶涼,雖然周氏在朝中也有些人脈,但終究不及在位時的顯赫。
連曹阿瞞都能這麼快就升官,四世三公,故吏遍佈天下的袁氏又該何等強勢。
怪不得就連袁術那樣的草包,都能割據一方,而且還當了皇帝。雖然沒有逍遙快活上幾年,但終究是稱帝了,而江東孫氏和梟雄劉備卻只能苦苦打拼。
皇甫嵩喟嘆一聲,道:“孟德今即有他任,可速速起程赴任,以免誤了行程。”
曹cāo連忙向皇甫嵩施了一禮,道:“今黃巾禍亂未靖,cāo本yù在將軍麾下效命,以期上報國家,下安黎民,只是朝廷有命,不敢不從,望將軍多多保重,cāo就此告辭。”
皇甫嵩抬手道:“孟德慢走,本將就不遠送了。”
曹cāo又向周堅道:“周將軍英才蓋世,cāo與汝交,如子期逢伯牙也!本yù討平黃巾班師回朝後,與將軍一醉方休,奈何皇命在身,不得不前往濟南赴任,他rì若有機會,cāo當與將軍共敘袍澤之誼,以嘗所願。”
周堅亦回禮道:“固所願也,將軍一路保重。”
曹cāo又向帳下諸將一一作別,這才出帳而去。
皇甫嵩領諸將送出帳外,直到大營外,方才駐足觀望。
周堅望著曹cāo遠去的背影,雖然胸中殺意沸騰,但卻不得不承認,曹cāo不論是氣度還是個人魅力都有常人不及之處,若在太平盛世,兩人多半會成為朋友。
然而亂世將至,為了實現各自的理想和目標,兩人最終只會成為敵人。
深夜,周堅軍帳。
燈火搖拽,寒意浸人。
周堅負手在帳中踱來踱去,似是有難事遲遲無法決斷。
十名隨從侍立帳中,眼珠子也隨著來回踱步的周堅轉動。
典韋、許褚、蔣欽等將也肅立帳中,緘口不言。
周堅來回踱了一陣,忽然頓住腳步,沉聲道:“周勝。”
周勝忙踏前一步,道:“屬下在。”
周堅道:“連夜趕往南陽,讓周武在朱雋大軍到南陽之前摔離宛城,麾下亂軍要儘量保留元氣,可先遁入山林結草為寇,以待後計,但切記千萬不可暴露身份。”
周勝遲疑道:“這個,要不要殺南陽太守秦頡了?”
周堅沉聲道:“秦頡躲在朱雋大軍之中,如何殺?南陽叛軍雖有十餘萬,縱算朱雋暫時無法攻破南陽,但等皇甫嵩大軍擊破卜已叛軍,若張角亦敗亡,朝廷必會盡譴大軍征討南陽叛軍,屆時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
周勝道:“屬下明白了,這便前往南陽。”
周堅‘嗯’了聲,道:“速去,記得避開朱雋大軍,抄小路前往。”
“屬下曉得。”
周勝鏗然領命,隨即出帳疾奔而去。
周堅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