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為交州刺史,不會引起周堅舊部和荊州、西川士族的反對。
韓瓊雖然不是什麼大將之才,統兵作戰、鎮守關隘稍嫌不足,但好歹是士族出身,而且隨著年歲漸大,行事也越發穩重,鎮守交州這樣的大後方到是夠了。
至於許褚、蔣欽、徐晃等將,一來資歷不夠,二來在周堅今後的戰略計劃中,這些人全都是重要的中堅力量,不可能發配到交州去養老。
至於荊州、西川士族,那是想也不用想了。
周堅是不可能讓荊州和西川士族掌握到足夠制肘他的權力的,雖然不吝嗇官祿,但地方軍政大權非同等閒,最多能掌一郡之軍政大權,就已經到頭了。
至少在短時間內,周堅對治下計程車族還沒達到無條件信任的地步。
就算是徹底將宗族綁在了周堅戰車上的蒯氏兄弟,才堪堪一州刺史。
再者,從平衡麾下權力的角度出發,周堅也不可能讓麾下計程車族一家獨大。
除了最早追隨周堅的舊部,對周堅忠心耿耿外,其餘不論是荊州還是西川士族,在為周堅統一大業盡心盡力的同時,也不可避免的劃成了兩個圈子。
不論是荊州士族坐大,還是西川士族坐大,對周堅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無論哪一方坐大,都會威脅到周堅這個主君的權威。
權力能讓人滋生野心,如果讓荊州士族和西川士族掌握了足夠的權力,他們能否還一如繼往的繼續效忠周堅,那可就不好說了。
因此,在荊州和西川本土的使用上,周堅可謂是慎之又慎。
即要給予足夠的甜頭,讓荊州和西川本土士族為他的大業奉獻力量,又不能讓荊州和西川本土士族掌握足夠的軍權,箇中的平衡,需要仔細把握。
周堅身為主君,隨著地盤和勢力的日益擴大,也不可避免的遇到了這些問題。
好在有智計超絕的戲昌時刻出謀劃策,再加上週堅的不斷學習努力,這些年也學會了許多東西,已經慢慢的成長為了一名合格的主君。
至於周瑜的快速成長,則讓周堅瞬間就覺得輕鬆了許多。
在這個特殊的年代,宗族力量絕對是周堅穩定統治核心的重要參與者,歷史上曹操能牢牢地掌曹魏國帝掌握在手中,曹氏、夏侯氏等宗族的強大絕對是重中之重。
只是此前廬江周氏除了一個重量級的周暉外,實在沒幾個挑大樑的人物。
周煥、賙濟等人能力有限,最多也就是一郡之守,周善、周安等畢竟年輕,見識和閱歷有限,成長起來還需要時間和磨礪。
至於父輩,雖不乏能力出眾者,但卻不可能再為子侄臣子。
宗族沒幾個可用之才,一直是周堅的心病。
如今周瑜迅速崛起,展露出了非凡的軍事才能和過人的戰略眼光,總算讓周堅的壓力減輕了幾分,而周瑜也是周堅早就寄於厚望的軍事上的在右膀右臂。
中平十一年五月。
周堅遷韓瓊為交州刺史,領軍八千鎮守交州,又以石韜為刺史府長史,負責交州一應內外政務,至於各郡太守,則任用率先向周堅靠攏的交州士族。
八月。
周堅盡徵交州七郡之兵,合共兩萬郡兵盡數被髮還荊州屯田。
各郡除龍編外,只留兩千郡國兵作為日常守備的軍事力量,除了打打盜匪,可以說再不會有別的戰事,有韓瓊率八千大軍鎮懾足矣。
九月。
周堅巡視各郡,諸將的陪同下,來到了朱崖,也就是後世的海南島。
武帝平南粵,遣使自徐聞(今雷州徐聞縣)渡海略地,置朱崖、儋耳二郡。到昭帝時廢儋耳併為朱崖郡。元帝從賈捐之議,罷朱崖。
周堅在戲昌和周瑜、甘寧、許褚、典韋等將的陪同下,率領五百親衛,從徐聞登上徵調來的數十艘漁船出海,約半日後登上了到了朱崖。
親自登上海南島,才發現想象和現實存在很大的差異。
後世的海南島何其繁華,簡直就是旅遊渡假的天堂。
而這個年代的海南島卻是一片荒涼,到處都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原始森林,不但數十里見不到半個人影,而且還要時刻提防從密森中竄出來的野獸。
周瑜在旁介紹道:“朱崖遠離中原,自昭帝下旨廢除郡治,漢廷路遠難及,這些年隨著天下漸亂,就更沒有人過問朱崖之事。交州地廣人稀,朱崖口不及萬,只有一些逃難的百姓和水賊在這裡棲居,歷任交州刺史也無心治理,因此十分荒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