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韓虎故作鎮定的說道,只是韓虎自己卻知道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
騎兵在馬背上對韓虎欠了欠身。道:“回稟元帥!前方發現漢軍伏兵過萬,但已經被副元帥擊破了,現在副元帥正在追擊!”
“哈!哈!哈!漢蠻子不過如此罷了!”韓虎聞言,立刻心頭一鬆,大手一揮道:“全軍出擊!乘勝攻破漢蠻子大營!”
“諾!”
“咚!咚!咚!”象徵著全力進攻的擂鼓聲登時大作。
“啊!衝啊!”
“殺啊!”
受到前方戰勝的影響,晉軍登時士氣提升一截。士兵咆哮著衝向安邑方向。
而就在他們並不知道的望安谷一處山峰上,楊子璐就戰在那裡,在他身邊的是間臺臺長殘竹。殘竹在一邊冷笑道:“真是白痴!”
“不是白痴!而是為利益所矇蔽罷了!他們完全想不到,我會用一萬名降兵和晉國百姓冒充漢軍!就算知道。又如何?已經晚了!”楊子璐放下手中望遠鏡,從容的說道。
殘竹深有同感的點點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喃喃道:“是的!晚了!”
“轟隆隆!”猛然間在山峰處,冒出數十座投石機,投石機將數十枚火球拋下山谷。
“啊!”
晉軍措手不及之下,全吃了,百餘名士兵被火球上的火油沾上。登時身上冒著火焰。最痛苦的是這個時代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鐵甲,盔甲都是皮甲。皮甲表面塗抹著一層漆。誰都知道漆是易燃物了,此刻簡直就是乾柴遇烈火。一瞬間,晉軍士兵就變為火人。
更是讓人恐怖的是,附近的樹木、草都猛然間被點燃。
“元帥!不好了!附近的樹木和草都被灑上火油!再加上現在秋高氣爽,過不了多長時間,這山谷恐怕就要成為火海了!”韓虎的一名門客衝到韓虎面前,驚恐無比的大呼道。
韓虎本來就慌了,現在再聽這話,登時嚇得三魂不見七魄。
好在韓虎雖然無能,但智寬卻不是韓虎,他不等韓虎的命令,已經在前面咆哮道:“擂鼓!全軍衝出望安谷,要不然就等著葬身火海了!衝!衝!衝!!!”
“咚!咚!咚!”擂鼓聲再次響起,再次的擂鼓聲不再充滿高昂之感了。就彷彿一隻在熱鍋上的螞蟻,充滿焦慮和不安。實際上現在晉軍和一隻在熱鍋上的螞蟻,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兩者如果要說差別,那就是一個要被烤死,一個要被燒死。
“殺啊!”受到死亡的刺激,晉軍激發起前所未有計程車氣,一往無前的從火焰中衝出。每個人眼中都透著決絕,要麼被燒死,要麼就死之前也拉一個下去。
毫無疑問,只有不是傻瓜,都知道應該選擇那一個了。
只是楊子璐對此毫無防備嗎?自然不是了。
只見晉軍士兵衝出谷口,這才發現,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修建起了一道防線。防線並不是什麼銅牆鐵壁,這是給晉軍的感覺卻是,銅牆鐵壁也不過如此。
一道兩米高的木柵,木柵後面是整裝待發的長矛兵。木柵前方是一道一丈寬,半丈深的壕溝,壕溝下方插滿竹籤。而在木柵兩側的谷口上,則是無數弓弩手,他們彎弓搭箭,不懷好意的看著衝出火海的晉軍。
在經過短暫沉默後,晉軍發出充滿無奈的哀嚎。“衝!!!”
無數在前方的晉軍士兵被後方的同袍推倒在深淵中,他們是要用血肉鋪墊出一條可以突破的道路。
“放!”
“嗖!嗖!嗖!”箭矢的破空聲大作。
“啊!”一枚箭矢從一名晉軍士兵的胸口上沒入,貫穿他的心臟,晉軍士兵艱苦的行走了兩步,便倒在已經沾滿鮮血的地上。他的眼神說不出的複雜,是解脫,還是不敢呢?沒有人知道,戰爭也不會因為探討他臨死前的感情而停止。
鮮血依舊和時間一樣無情的流淌著,沒有人去關心箭矢飛往那裡,射中誰,他們唯一去做的,就是衝擊木柵。
“平矛!”焦叔焉低吼道,雖然焦叔焉經歷過不少的戰爭,但面對如此瘋狂的晉軍士兵依舊感覺壓力很大。
長矛從木柵中伸出,一瞬間就形成一道鋼鐵荊棘。
但晉軍已經瘋了,又或者說他們得了喪屍病毒,他們彷彿忘卻了痛楚,忘卻了死亡,只會向前衝。哪怕用他們的血肉之軀迎接鋼鐵也在所不惜,在擠壓下,有不少長矛開始支援不住,發出讓人牙酸的咯吱聲。
“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