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寄出一封類似的信件。作為民主黨人的他是不會向我尋求任何幫助的,而且他知道我也無所求於他,我們從未探討過這個問題。
但我終於未能逃脫。5月的一天,白宮辦公廳主任麥克·麥克拉蒂打電話給我,說他和總統正在看我在《美國新聞》上發表的評論文章。文中我敦促克林頓政府採取措施改革政府管理,其中有一些批評意見。他問我是否可以和他共進午餐,以便進一步探討。當時我並不認識麥克拉蒂,但我接受了邀請,在白宮與他共進的午餐。此時,總統本人順便也來拜訪我,我們還就他所遇到的困難談了一會。麥克拉蒂在結束我們的談話時說,白宮需要任用一位有華盛頓工作經驗的資深的人士以便支援白宮的運作,並問我是否可以推薦幾位,我答應考慮一下。
在那之後的星期六下午,麥克將電話打進我家,想知道我是否已有了人選,我推薦了卡特政府曾用過的兩個人,斯圖·埃曾斯塔特是其中的一位。我們就談了這些,他說他會再打電話的。我開始納悶他葫蘆裡到底裝的是什麼藥。
星期三晚上,我在路易絲安那州立大學講演,其後驅車返回新奧爾良,中途在菲利浦斯66號車站停靠以檢查電話資訊,得知白宮接線員要我回電話。當我打通時,發現她將電話接進了麥克家。
“大衛,任命的事我們考慮了很多,總統想與你談談,希望你能親自出任這個職位。總統對這件事非常認真,非常想與你談談。”電話差點兒從我手中滑落下去。“明天晚上你能否來我家共進晚餐?就我們兩人。”
第二天晚上白宮與國會就預算問題發生了激烈的辯論,麥克10點以後才到家,他的妻子唐娜為我們烹製了美味的羊羔肉。他推心置腹地向我講述了新政府所面臨的困難。午夜過後,總統打來電話。
“我遇到麻煩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在一對一的交談中克林頓頗具說服力,在其後的30分鐘裡,他誠懇而令人信服地向我傾訴著。他告訴我他陷入了多大的困境,我的經驗和判斷力如何能幫助他走出困境,我怎樣作為橋樑去溝通他與媒體、共和黨和華盛頓要人之間的關係,這對於國家來說多麼地舉足輕重。他問我是否願意考慮一下。
他們所醞釀的這個職位有雙重頭銜:“總統顧問”和“聯絡處主任”。他們以前從未任命過“顧問”,因此這個頭銜可以使用。至於“聯絡處主任”,喬治·斯蒂芬波洛斯一直擔任該職。他們說他已經同意改換其他角色,作高階政治顧問,負責與議會中民主黨人的聯絡事宜。
我說我願意考慮顧問一職而不是聯絡處主任。如果我能來,我將願意幫他物色一個新的聯絡官員並對其工作進行監督,但我本人不想再做那個工作。此外工作期限要短。考慮到我與共和黨的關係,協助克林頓管理政府將是相當困難的,但我強調在與共和黨為對手競選時,我不能留在白宮,而且我也不想因我的到來而使喬治的職位發生改變。總統與斯蒂芬波洛斯的關係非同一般,他應該留任。如果改換他的職位,我將被視為是慫恿總統做出這項決定的人。這對我與白宮辦公廳中仰慕他的年輕僱員的關係有害無益。他們同意不再要求我出任聯絡處主任,而且一系列的競選活動,我也可以不參與。可為什麼要用我替下斯蒂芬波洛斯,我一直找不到確切的答案,後來發生的事證明其用意在於降低我的行政效力。
總統說他們非常希望立刻調動我們兩人馬上上任,他週五將出差一天,副總統會打電話給我繼續協商此事。我說這事關重大,需要時間與我的家人和朋友慎重考慮。我和安妮以及孩子們打算在星期六早晨去百慕大群島短暫度假,下週三返回之後再做決定。我建議麥克在這之前宣佈對喬治的任命。
第二天,艾爾·戈爾打來電話,堅持要我立即做出決定。他解釋說,走漏訊息的可能性太大了。如果宣佈對您的任命使全世界都感到很意外,那是再好不過了。他為我描述我的光明前景和五人集團的組成,即總統、副總統、第一夫人、辦公廳主任和作為顧問的我。我說如果我同意,我應與總統以及辦公廳主任保持直接的彙報關係,這非常重要。戈爾似乎應允了。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急切地找到我的一些朋友和同事商量,我相信他們的判斷力,也相信他們都能保守保密。一個是與我在《麥克尼爾/萊若爾新聞時段》一起共事五年的好搭檔馬克·希爾茲,另一個是我的摯友,里根總統最後一任白宮辦公廳主任肯·杜勃斯坦,還有莫特·朱克曼,吉姆·萊若爾爾和艾倫·格林斯潘。驚訝之餘,多數人善意地分析了我將為國家做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