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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訂日後的行動步驟,工作人員在羅斯福套房召開會議,希拉里到會,總統沒有參加。我覺得該是我講話的時候了,就說了下面的話,大意如下:“我注意到由於民主黨中間派在預算投票問題上反對總統,他們事後受到了何等的懲罰,我相信伯諾先生將會受到同樣的懲罰,因為他的所作所為比中間派對總統所做的還要過分。”

我的話褻瀆了神靈,房間裡一片死寂,希拉里憤怒地盯著我。最後大家同意應當邀請伯諾先生於當天到白宮來喝下午茶,以加強關係,彌補裂痕。畢竟伯諾對立即要著手進行的衛生健康改革很重要。顯而易見,如果總統認為自己是新民主黨人的話,他在自己的白宮裡也一定是少數派。不久,我得知因為我的發言,我和第一夫人的關係惡化了。

北美自由貿易協定的驚人後果還不止於此。總統慷慨地感謝了自己班子和民主黨裡勇於支援他的許多成員,但卻只敷衍了金裡格奇和共和黨人,人們對此議論紛紛,可他依然我行我素。我很後悔當時不該起來發言。人們能想象得到金裡格奇會是多麼地惱火,因為共和黨人的合作只換來那麼少的回報,國會里的朋友告訴我,紐特發誓再也不可能讓克林頓利用共和黨。

比爾·克林頓9 體會坐過山車的滋味(4)

一項重大決定

1993年12月的一天下午,我很晚才回到辦公室,看到一條留言,寫著“給鮑勃·凱澤回電話,有要事。”這位《華盛頓郵報》的總編為什麼打來電話?我感到不安,就像聽到醫生看了你的驗血報告後打來電話一樣。

克林頓在立法上取得勝利,即使這樣也很難讓我賞識他,因為他正在走向深淵。

5分鐘後我和凱澤通了電話,他說:“我很少給你打電話,除非事情緊急。我們覺得在‘白水事件’上,我們在推諉搪塞一些事情,我想讓你瞭解這一點。”在電話中他談到了《華盛頓郵報》記者寄給克林頓總統顧問布魯斯·林賽一封信,他是總統最信任的顧問又是來自阿肯色州的克林頓多年的老朋友。信中提到克林頓夫婦入主華府前幾年間存在的財政問題。此信於兩週前寄到,至今林賽尚未回覆。《華盛頓郵報》的敏感嗅覺已觸到克林頓夫婦的過去,他們已經蠢蠢欲動了。

於是我解釋到:“鮑勃,這封信的事我是第一次聽說,我會調查此事,然後給你回覆。”我覺得他和我同樣清楚在克林頓高層機構內,我仍然是一個新面孔,我的到來喚起的是一些年輕同僚們少之又少的熱情。我的影響力能起多大作用,誰也沒有把握。但鮑勃和我在“水門事件”時就有過接觸,當時也是一個在《華盛頓郵報》供職,另一個在白宮。我們還都記得那些日子那種無形的隔閡在我們之間產生了多麼消極的影響。60年代初期,我們曾一起在《耶魯每日新聞》共事,當時鮑勃就擅長寫調查報道,並以此聞名。他很公正,但卻固執。而且,一旦受到誤導,會變得非常固執。

當晚我首先拜訪的是麥克·麥克拉蒂,此人的誠實與友善我一直讚賞。他似乎也不知道那封信的事情。做了進一步調查後,我向麥克建議由林賽、季恩和我去《華盛頓郵報》對其記者所需要的材料進行整理分類,季恩和我也好做出下一步行動計劃。當時季恩已出任聯絡部主任。麥克同意了我的建議,於是,幾天過後,我們這支白宮的“三重奏”樂隊約好在傍晚相會。也許建議去《華盛頓郵報》是一個錯誤,應該是反過來的,這是否讓他們感到我們太過心急了?但我只想給郵報留下這樣的印象:這一屆的白宮工作人員是極其友善並樂於助人的。

等待我們的是一群編輯及記者,他們對問題的核心極感興趣,他們抱怨克林頓的助手缺乏合作精神,能追溯到1992年大選,他們要求白宮准許他們檢視一系列涉及“白水事件”的不正當行為及以前州長競選活動的檔案。林賽則認為白宮的檔案不是很完整,如果公開,會引起誤解。他還強烈地抱怨《華盛頓郵報》對“白水事件”的報道不公,交出更多的檔案只會導致新一輪的負面報道。他的話很有道理,但我認為《華盛頓郵報》更有說服力。在比較了一些檔案記錄之後,季恩和我都認為最佳的解決途徑就是交出《華盛頓郵報》所需的所有材料。

第二天,我把這一切全盤托出,告訴了麥克拉蒂,說明在《華盛頓郵報》有機會查到所有的檔案並得以報道有關內容之前,我們應首先向白宮所有新聞媒介公開這些材料。當然,記者們對所有檔案檔案查閱之後,火力密集的負面新聞報道將很可能襲擊我們,但是如果說“水門事件”對我們有所啟示的話,那無疑是指作為總統必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