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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定他會堅持要公開辯論,他是決不會放棄這個優勢的。但他卻馬上說:“就在華盛頓吧。”這很符合他的大丈夫氣概。“我聽著呢,”我說,不禁心裡暗喜。

戈爾知道和佩羅特的辯論一定會反覆提到北美自由貿易協定,就把自己關起來準備。他也打電話叫我們到他住處去預演。晚上9點正式電視辯論前的那天下午,他把我、傑克·奎恩、電視導演麥克爾·希恩三個人叫到他家。他站在臺前,緊張得幾乎要窒息了。我和許多政要一起工作過也看過他們緊張不安的樣子,可他太叫我擔心了。離電視直播只有幾個小時,政治經驗豐富的人還沒有進入狀態。我想佩羅特肯定擊敗我們,北美自由貿易協定要沒救了。

接下來的幾小時,戈爾振作了一點,可還差得很遠,他說:“我得先休息一下,吃點飯,衝個澡。”於是他走了。9點前,他走下樓來,看上去精神煥發,可還是很緊張。我們似乎正走向一場災難。

辯論開始前20分鐘,我們離開他的官邸,準備上路。我打算擠進他的車子,好在路上繼續和他談談。“別上他的車,”傑克叫住我,“你、我,還有麥克爾都坐後面的車子。讓他夫人迪珀單獨和他待在一起。”

我現在也不知道那二十分鐘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穿過城市,到達目的地時,戈爾已經徹底變了。他已經由“克拉克·肯特”變成了“超人”。他已準備好擊敗佩羅特。我一直納悶:難道迪珀是他的秘密武器?是他的情感避難港?

戈爾的表現讓我們遙遙領先。許多人看了現場辯論或隨後的剪輯之後,消除了對協定的懷疑。協定表決前夜,轉向我們這邊的人越來越多。只要有他們需要的保護措施,大批的國會議員也開始贊成。不管白宮裡的人多麼疑心重重,紐特·金格里奇還是兌現了諾言。他們一夥人用了幾個星期就悄悄地爭取到了許多共和黨人。最終,共和黨中的大多數有132人支援北美自由貿易協定,43人反對;民主黨中支持者102人,反對者卻有156人。

協定在參議院的順利透過標誌著克林頓執政時期兩黨關係的最佳時期,甚至比最近對華貿易協定的透過時還要好。1996年透過福利改革法案的情形與此差不多,但是那一次共和黨人讓克林頓簽署的法案更像是他們的而不像是克林頓的,他的一些顧問也因此辭了職。北美自由貿易協定是真正的政治聯姻的產物。歷史也很眷顧它。即使布什在任時談完該協定,民主黨的國會也不可能讓它透過。要在克林頓就職時協定還沒有開始談判,他也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做到這一點。每個人都出了力,協定才得以成功。

北美自由貿易協議是總統領導藝術的標準範例。乍看來,是美國簽署了這一協議,要去承擔一項國會和民意都不贊成的國際事業。過去有很多事例表明這樣的事業下場都是可悲的。參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儲存有許多條約協定,他們由行政部門簽訂卻從未得到立法部門批准,只能束之高閣。根據最近的統計,類似情況有50多例。起初,北美自由貿易協定看上去也要成為廢紙一堆。可雖然一開始時克林頓有些笨手笨腳,但是他不僅承擔起這個看上去必敗無疑的事業,還為保證它獲得批准發動了一場機智勇敢的“戰鬥”。

就像理查德·諾伊施塔特指出的那樣,總統的權力能產生權力。在艱苦鬥爭中能夠很好地行使領導力量的人會發現在未來的鬥爭中自己的聲譽和力量都在增長。在美國政治中沒有什麼比總統加上國會的力量更強大了,國會中兩黨合作產生的巨大勝利能為總統帶來更多的政治資本。這就是領導藝術的魔力所在。預算案和北美自由貿易協定的批准使克林頓達到了總統生涯權力的頂峰。不幸的是,他沒有保持住。

圍繞預算案和北美自由貿易協定進行的鬥爭預示著我身上要發生一些倒黴事。預算案鬥爭之後,許多白宮同僚對待那些沒有支援總統計劃的民主黨中立派的態度令我很不安。俄克拉荷馬州的大衛·博倫等參議員和戴夫·麥克迪地等國會議員都被起了綽號,有傳言說他們都成了地位低下的賤民。我認為這麼做很愚蠢,因為克林頓表示要做新民主黨人,像博倫和麥克迪地這樣的人都是關鍵人物。為了將來的鬥爭需要,最好原諒他們,忘掉過去,歡迎他們回到這條戰線上。

北美自由貿易協定的問題是自由派放棄了他們的總統。密歇根州的國會議員大衛·伯諾甚至利用手中的權力組織人們反對克林頓。這在過去可算是大逆不道。要是林登·約翰遜的話,可能會把伯諾趕出城去。所以北美自由貿易協定的“爭鬥”結束之後,我焦急地等待著公正是否能佔上風。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