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老和尚當即便道:“如此,這十萬也當是貧僧一份,希望也翻幾倍,有勞皇父了。”
“我勒你”
無比鬱悶之下,沈玉嘉親自笑眯眯的送走了老和尚,待他朝著老和尚的背影啐了一口後,這剛轉身進門,突然後腦勺一疼,他一驚之下扭頭一看,只見一顆小石頭耷拉在地上,滾動幾下。
“誰?”
沈玉嘉朝著門口大喝一聲,卻無人回應,倒是兩個門丁呆呆的望著他,不明白皇父是怎麼了?
沈玉嘉再次看了一眼老和尚的方向,確定這傢伙的確是走遠了,應該不是他下的手,可又是誰幹的呢?
“莫非真的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家有佛祖護佑?”
想到這裡,沈玉嘉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也不敢繼續胡亂猜測了,趕緊溜進大門。
就在沈玉嘉進門後不久,正走在小巷裡的老和尚突然不動神色的問道:“來了!”
“裝個蒜啊。”
一聲冷哼,一個宛如仙風道骨,白衣飄飄的白髮道人當空落下,若這場景被路人看到,恐怕直接下跪尊敬高呼一聲:“神仙啊!”
老和尚看了一眼道人,在看看自己的著裝,嘴角一抽道:“貧僧豈能和道友相比啊,要算起來,貧僧頂多一根蔥,道友才是真蒜頭!”
“你可真夠貧。”
道人冷笑一聲,但話鋒一轉道:“怎麼樣,那小子如何?”
“油滑。”
老和尚只吐出兩個字,但在道人看來,已經是精闢了。
“的確夠油滑。”道人淡笑一聲。
老和尚白眉微微一動,道:“不過此人倒是真有幾分本事,點子多如牛毛,既新穎又實用,我本來還擔心,沒有了神機院,他能用什麼辦法籌錢,可這短短几個月,就把一個學府辦得有聲有色,而且還不同於往常的學堂,人家雖所也收錢,但學子們多數心不在焉,少有傑出者,反觀沈施主,同樣收錢,卻能培育如此多人才,實乃高明,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見老和尚對沈玉嘉倍感推崇,道人不覺一笑,可這傢伙最後竟話鋒一轉,讓道人有些鬱悶了。
“可惜這傢伙太賊了,世人太愚鈍,不僅給了他錢財,還為他付出勞力,最後的錢,可都進他一人的腰包了。”
“原來是這事。”道人聞言一笑,繼續道:“所以貧道才讓大師去黑他一把,給他點壓力,否則能渡過去年冬季的難民,要少多少啊。”
聽到難民一事,老和尚是仰天一嘆,抬手低頭,低語一句:“阿彌陀佛”。
“此子雖然油滑,但也心繫蒼生,不忘貧道幾次出手助他,不過我時日也不多了,若非此子的太極拳,恐怕在去年也便要去了,今天這一面算是我兩最後一面,我準備回白雲觀,不再出山了。”
老和尚看著道人片刻,雖然神色如常,但眼中卻暗含憂傷,但很快有消失於無,歸於平靜。
“這個包袱,貧僧願意接下,但貧僧話先說在前頭,命由天數,死乃自找,然,即便大奸大惡之人,只要尚有一口氣,貧僧都會出手,可此子所做之事,風險極大,貧僧也不可能處處護著他,這點希望道友明白。”
“當然,恐怕那傢伙直到死,也想不通曾經出手救他之人是誰!”
老和尚一聽此言,低頭默唸佛號,待仰頭時,前方那仙風道骨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生來本無物,何處惹塵埃,貧僧也落了俗套,不知西去之時,可還有臉見我佛。”
老和尚悠然一句,踱步而行,指著他這步伐看似很慢,但就宛如神話中的縮地成寸,不多時,便消失在巷子裡。
今夜,皇宮壽宴,文武百官是盡數到齊。
所謂一入宮門深似海,沈玉嘉的確感覺自己看到了海,不過卻是火海!
火海之下,百桌千椅,文武百官們都像是自己過生日一般,互相道賀。
沈玉嘉陪同龐飛燕,在許公公的引領下,走到一處靠前的桌子旁。
頓時不少人將目光看向他這裡,龐飛燕習慣性的面含微笑,而沈玉嘉則是淡淡苦笑,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慢慢坐下。
在距離沈玉嘉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大舞臺,在大舞臺前,第一張長方桌上,鋪了一塊金光的絲綢,中間還擺放了一張龍椅,明顯是沈玉嘉的寶貝女兒,沈夢蓮的桌位,雖然與沈玉嘉的位子很近,但隔著也挺遠的,中間能站好幾個人呢。
而後面便是三張大圓桌,其中就有沈傅、沈玉翰、文天祥、羅涇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