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韁,戰馬前腳高高昂起,余天和高舉戰斧,八尺的斧身順勢而下,加上戰馬下落的力量何其猛烈,這一記絕不可擋,只能躲開,但閆文山之前連吃幾招,退後之勢讓他腳跟還沒站穩,想要躲開可以,但是躲不遠,這一記躲過後,接下來要躲下一擊可更難了。
“殺!”
閆文山大喝一聲,身體不退反進,一杆長槍直擊余天和麵門而去,看聲勢竟是要與余天和來一個一命換一命。
余天和理智尚存,豈肯和這小子換命,他快速收招,同時向旁一拉馬韁,靠著後腳支撐地面的戰馬忽然就向右邊倒下,正好躲過閆文山這致命一擊,可是馬身摔倒,余天和也順勢滾下馬背,狼狽的站了起來,此刻他怒火也徹底點燃了,勢要給閆文山一些苦頭吃。
兩人從馬背上打到地面上,越打越烈,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
“如此下去早晚會出事,對方究竟是不是尹天左的人,你們查清沒有?”翁飛落朝著一名從後軍趕來的將領道。
“將軍,對方一直不肯讓尹天左露面,執意要和餘副將拼個你死我活,如此下去必定拖延我軍行程,還是立即撤軍,趕去青石坡吧。”將領抱拳說道。
“這裡大火熊熊,對面又有大軍坐鎮,顯然不同尋常,倘若現在趕往青石坡,若對方是敵軍,來一個前後包抄,就憑我們這些新兵的實力,豈是對方的敵手,還是等等。”
翁飛落有自己的顧慮,越是靠近青石坡,越不能怠慢,今夜這事出乎常理,對方明顯是特意派人將自己引過來的,若他們是西齊軍假冒,想要讓自己先露面,從而取上將首級,他不是白白死了嗎,可是對方要真是尹天左的軍隊,他這樣僵持下去,可把對方給得罪大了。
翁飛落不怕尹天左,因為尹家在梁國的根基不深,人脈不廣,無法奈何他,但是現在情況有些特殊,對方兵力比自己多,加之陛下逝世,尹家要是不想一點點被剝殼,唯一的辦法就是站穩腳跟,至於如何站穩,方法可是有很多種,一是結交大臣,二是討好皇帝,這兩種目前尹家都已經無法做到了,那麼剩下的便是強硬手段了,從削弱各方實力,到佔領一席之地,最後舉兵造反,才能繼續掌握大權。
“該不會這尹家有逆反之心吧!”
翁飛落感覺這事情很有可能,李曄一死,尹家算是樹倒猢猻散了,而這也能夠證明,為什麼尹天左遲遲不到河陰,偏偏等到西齊與秦鍾大將軍決戰時,他才趕過來,這要說沒有貓膩,那打死翁飛落也不信啊。
“告訴對方,兵退三里,卸甲會面!”
無論對方是西齊軍,還是尹天左,翁飛落都不想現在和對方交戰。
可是這話傳到了對方耳中,閆文山可不樂意了,他正在氣頭上,認為對方這是看不起他們,畢竟在大齊建立到現在,卸甲已經變成兩種意思,一種是打勝仗,卸甲歸田,而另一種則是戰敗,卸甲入獄,現在自己和對方將領對打,明顯處在了下風,再聽到對方這句話,他自然就想歪了。
“廢話休提,吃小爺一槍!”
閆文山說著,招式擊出,余天和抵擋幾下,更為惱怒道:“你一而再再而三不讓尹天左出面,現在還當我家將軍的提議是屁話,我看你是做賊心虛,乃是反賊假扮,想要騙我家將軍出面,將其射殺吧!”
“放你孃的狗屁,我看你才是想要讓我家將軍出面,從而取他性命吧!”
兩人你我各一句,都無法說服對方,槍斧打得更加兇猛,大有不死不休的氣勢。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根暗箭襲來,將原本來就此罷休的兩人各徹底的給驚到了,這一箭從兩人中間直接穿過,射進了火堆中。
“敢放暗箭!你這鼠膽匪類,弟兄們,給我殺!”閆文山衝回自己軍中大喝道。
這一箭雖然沒有擊中他們,然而卻徹底把兩軍的火氣給點爆了。
見閆文山要率軍攻來,余天和知道事請已經無法挽回,他趕緊回到了翁飛落身邊,讓將軍做好迎戰的準備。
翁飛落沒有想到,對方真敢攻擊,如此一來事請可不妙了,他若是畏首畏尾,無疑是那將士們的性命開玩笑,這無法避免的一戰,終究還是打響了。
“排兵佈陣,準備迎敵!”
隨著翁飛落一聲令下,澠池軍立即開始擺出陣形,迎接了閆文山大軍的第一次衝鋒。
廖三丟下一把梁國弓弩,朝著呂青道:“這麼樣,這一箭還可以吧!”
“看一個屁,好在這兩個傢伙都是急性子,讓你射中一個人,你居然一個也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