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飛落說著,忽然想到現在應該可以派人給秦鍾送信,稱自己已經到了青石坡。
想罷,翁飛落便要叫上傳令兵,可突然間,大軍前方傳來了一陣嘶喊。
“敵襲,有埋伏!”
“什麼,又有埋伏!”
這句話翁飛落在這段時間裡,幾乎每天都聽到,他已經不甚厭煩了,可是又不能不管啊。
“你率百騎去驅趕這幫人,不要急著回來,能將他們趕多遠是多遠,其餘人繼續趕路。”翁飛落朝著身旁一名副將吩咐道。
“是!”
副將一抱拳,便召集百名輕騎,縱馬向著埋伏他們的黑衣人衝去。
翁飛落看著他們離開不久,大軍也還沒走多餘,忽然間,副將便回來了。
“不是讓你將他們驅趕遠點嗎。”翁飛落不悅道。
“將軍,情況不對啊!”
聽到副將這話,翁飛落雙眉一挑,道:“有何不對?難道不是那幫黑衣人?”
“的確不是黑衣人,而是梁軍!”
“梁軍!”
翁飛落聞言,額頭瞬間滲出汗珠。
“嗯,從著裝和弓弩來看,的確是梁軍不假!”副將繼續道。
翁飛落擦了擦額頭,問道:“那一路的?該不會是大將軍的兵馬吧!”
“我們射殺了幾人,其餘人都跑了,沒有活口在,所以並不知道他們是那路兵馬。”
副將說完,沉思了片刻,接著又道:“據剛才回來的探子彙報,尹天左的兵馬也到河陰了,所以末將覺得,大將軍應該不會派人過來,但是尹天左也沒理由派人過來啊,而且動不動就放箭的,我想定是西齊軍假扮的!”
“若真是這樣就好了!”
翁飛落雖然同意副將的言論,但是他眉頭不僅沒有舒展,反而皺的更厲害。
“若是大將軍的人,事請反而很好解決,只要送幾個人頭過去就可以了,但若是尹天左的人,事請可就麻煩了,別以為這小子沒有理由,他的理由大著呢!”
“將軍什麼意思?”副將提著膽子問道。
“沒什麼,那幫人逃往什麼方向了?”翁飛落反問道。
“東北。”
“東北!”翁飛落眼皮一跳。
“嗯,東北正是尹天左率軍下岸的河陰渡口。”副將解釋道。
“如此一來,這些人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了,你繼續派人追蹤,我率大軍隨後便到。”
“是!”
副將轉身縱馬離去,翁飛落則是跟著衝到大軍前,下令改道。
翁飛落行走的路線,本來是想要從河陰縣城穿過去,雖然大軍入城,定會惹來民怨,但情況緊急,翁飛落那裡還會管這些,可現在遇到了這批人,翁飛落實在是不能放著不管,好在這幫人逃離的方向與青石坡不遠,只是稍稍偏北一些而已。
副將一路帶著人追趕,兩邊幾次弓弩對射,倒是又留下了幾具屍體,這與這段時間遇到的黑衣人完全不懂,那幫傢伙形如鬼魅,戰力驚人,極難對付,而今天這幫人,逃跑的路線很平坦,少有躲藏的地方。
幾番箭矢較量過後,但他們追到前面,便發現一具具插滿了箭矢的屍體,這些屍體都是身穿梁軍軍服,連腰牌都有,這讓翁飛落更加感到事請不簡單。
一路追趕了十多里地,終於發現前方火光漫天,翁飛落立即叫人停下腳步,因為他隱隱約約瞅見,在火光映照的另一邊,閃亮了一根根火把,顯然有大軍在附近。
“將軍,東面三里外似乎有大軍在駐留!”副將回到翁飛落身邊稟報道。
“都看到了。”
翁飛落說著,招呼一個傳令兵過來,吩咐道:“你去問問對面是何人?”
傳令兵抱拳應諾,立即騎上一匹快馬,衝到那堆大火旁,吆喝道:“澠池翁將軍率領大軍路過此地,對面人馬是敵是友?”
這名傳令兵剛說完,對面立即也有人大喝道:“我乃尹將軍揮下武將閆文山,敢問翁將軍在哪?可否出來一見?”
“你等等,我這邊去請問將軍。”
傳令兵說著,便快速趕到了翁飛落身邊,將事請和他一說,不等翁飛落開口,身旁的副將便提醒道:“將軍,小心有詐啊!”
副將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前面點了大火,亮如白晝,倘若翁飛落現身,而對面不是尹天左的人馬,而是西齊假扮的,屆時亂箭齊發,翁飛落還不得變成刺蝟啊。
“你和他們說,讓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