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天玉炮,敵軍將無所顧忌,而那時候,自己的虛實也要被敵軍看的一清二楚!
“高奉果然厲害,在我等奇招不斷的出擊下,還能保持冷靜,選用這等戰術。”徐崇深吸一口氣,下令道:“傳令給喬將軍,讓他繼續往下走,繞往敵軍後方!”
一聽徐崇這話,身旁的鄭朋興不由眉頭一皺,道:“如此一來,敵軍很可能要和我們拼個魚死網破不可,這太過不明智了!”
“現在已經由不得我們選擇了,如果我們退,同樣也會被敵軍看清虛實,到時候他們直逼過來,我們將節節敗退,丟失了東海島,唯有進攻,以攻代守,方有一線生機!”
徐崇跟隨顏芷綺好幾年,很清楚硬仗應該這麼打,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左右拼死了去戰鬥,才有取勝的希望,如果一味的防守,最後換來的是士氣低迷,糧草告急,最後任由對方輕易收割。
但徐崇似乎忘記了,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沒有讓敵軍膽寒的將領,沒有衝殺在最前線的強大實力,以攻代守換取的,只是更多傷亡後的失敗。
不是人人都是楚霸王,能以高超的戰術,個人的勇猛,以少戰多還可以輕易取勝的。
這個道理徐崇不知,但沈玉嘉很清楚!
“敵軍換陣了。”
沈玉嘉踏著無比懷念的腳踏船,掃了一眼敵軍船隻後,便推動身旁的鐵把船舵,腳踏船朝著幾艘破損的戰船附近靠攏。
“停下吧。”
趙穆聽到沈玉嘉的吩咐,立即停止踩踏,這兩人踩踏的腳踏船,全速行駛起來,似乎比在陸地上騎馬還快,這讓趙穆是格外驚奇,不過對於沈玉嘉這種見識過快艇,玩過摩托艇的現代人而言,那就和普通的水上碰碰船差不多了。
沒辦法,人力始終有一個極限,他有不知道做馬達,就算知道,也不懂做發電機吧,如果這些也會,那沈玉嘉早就做出來了,這能剩下多少力氣。
“大人,我們距離敵船至少有兩里路,而前面沒有遮蔽,冒然靠近恐怕”趙穆觀察了一下說道。
“沒關係,只要到了這裡就足夠了。”
沈玉嘉說完,便把目光落在了這艘破船上的幾具屍體上。
這是被天玉炮轟沉的敵船,雖然說是轟沉,但這東西畢竟是木頭造的,頂多就是沉下一大半,不過這樣也足夠了,和沉沒什麼區別,而船上活著的人都游回自己的陣營,似得也只能暫時不顧,等仗打完了才能收拾,至於那些找不到的屍體,也只能無可奈何了。
“弄兩具完整點的,脫下他們的衣服,我們換上而後遊往敵軍陣營!”
一聽沈玉嘉這話,趙穆是大吃一驚,很明顯,大人這是要深入險地,刺殺高奉!
這種事請沈玉嘉很少幹過,趙穆記得唯一的一次,還是混入了洛陽皇宮裡,把李毅德給幹掉了,不過那是一個意外,本來是想幹掉尹天左的,沒想到讓李毅德搶了先。
不過那次和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上次是他們先一步混入大殿,佈置好了,才碰巧殺了李毅德,等於守株待兔,而這一次,是要暴露在敵軍眼皮子底下,萬一被人看出來,那情況有多兇險就不必說了。
不是經驗老到之輩,誰敢這樣做?
但偏偏沈玉嘉就豁出去了,他還不信了,高奉會認識自己,就算他有自己的畫像,但要知道這古代的畫像,與真人和是有很大差別的啊,一般而言,都是描述出一個大概,什麼大鬍子啊,臉上什麼部位有顆痣啊,或者如顏芷綺那樣,冷豔無雙,貌如天仙,但偏偏長得黑,而且胸脯還挺得高高的,這等女子在西北倒是有不少,但在東方可就少的可憐了,故此她的畫像很好認。
而沈玉嘉沒什麼明顯特徵,頂多就是俊點,俏點,有些像女子,但這種人,某些窯子裡遍地都是,他還怕什麼呢。
趙穆拉了兩具很完整的屍體過來,這一具是被木頭碎片打穿咽喉而死,另一具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戰船被天玉炮轟後,自己摔倒了,磕到腦袋而死。
兩人快速換上了衣服,末了還不忘把腰牌也取下來系在腰帶上,最後看了一眼夷州戰船的方向,沈玉嘉不由吞了吞口水道:“這游過去還不得累死,不行,找塊木板來,把那些船槳弄過來兩個,我們划過去。”
趙穆聞言立即潛入水中,不多時就取出兩把木槳,而沈玉嘉則是把船艙的門板給弄了下來,在找了一些繩子,多綁了幾塊木板,這才推到水裡,兩人坐著門板,手持木漿,一人劃一邊,速度不快也不慢的悠悠朝敵船而去。
“嘿,兄弟,能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