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
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
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
瞞,瞞,瞞!
聽袁否唱完世情薄的第一闕,小喬就聽出來,這首詞曲,卻是對之前那一首詞曲的應唱之作,內心的酸楚便更加的濃郁了。
原來公子早就有了相好的女郎?
公子這是為了向她表明心跡麼?
可可可,可你既然有了相好的,又為何還要來喬府提親?
你既有了相好的女郎,又為何還要輕薄人家,調戲人家?
小喬幽怨的看著袁否,美目裡第一次萌生出了哀愁之色。
袁否自然知道小喬心裡在想什麼,但他並不著急,唱完兩曲釵頭鳳之後,便接著開始講述陸游和唐婉的愛情故事。
話說極西之地有一大國,國中有一才子名叫陸游。
陸游有一表妹名叫唐婉,陸游唐婉自幼青梅竹馬,長成後也是喜節連理,夫唱婦隨,紅袖夜添香,真正是羨煞旁人。
然而,陸游雖夫妻恩愛,功名場上卻是連續受挫。
由是,陸母便遷怒唐婉,認為是唐婉迷惑了陸游,使陸游無心功名利祿,於是逼迫陸游休妻再娶,兩人遂慘遭分拆。
七年後的一個春天,陸游獨遊沈園,卻無意中遇到了唐婉。
此時的唐婉,卻早已經嫁作他人婦,兩人凝眸相對,卻無語相向。
唐婉離開後,陸游滿腔悲憤無處訴,遂提筆在沈園寫下了第一首釵頭鳳。
唐婉聽說後,便再次來到沈園,就在陸游所題的那首釵頭鳳的旁邊,寫下了我剛才所唱的第二首釵頭鳳,唐婉在寫完了那首釵頭鳳之後,回到家中不久便抑鬱而死,陸游聞聽唐婉離世,便也於次日投環自盡。
最後陸游自殺的這一節,當然是袁否加的料。
歷史上的陸游,卻並沒有因為唐婉殉情自殺。
不過小喬卻不知道這些,還道袁否說的都是真的,聽完之後頓時哭了個梨花帶雨,心神徹底失守,袁否又豈會再次錯過這樣的機會?當下輕舒猿臂將小喬摟入懷裡軟語安慰,迷亂之中小喬連自己的衣衫什麼時候被袁否解開都不知道。
等小喬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榻上,袁否都快要入巷了。
“公子。”小喬用柔荑推擋住袁否壓下來的身軀,深情的看著袁否,幽聲說道,“你可不能學那陸游,娶了我之後又把我休了,要不然,我我,我我,我也會像那唐婉一樣,既便嫁了別人也會不開心的,也會抑鬱而死。”
袁否聞言便是心魂一顫,歷史上,大喬並沒有殉情而死,可小喬卻是在周瑜病亡之後不久也跟著抑鬱而死了。
“不會。”袁否俯下身輕咬著小喬的耳垂,柔聲說,“我就死,也不會辜負你的。”
小喬聞言,便鬆開了推擋著袁否的小手,袁否身體便重重壓下,一聲嬌啼,點點落紅,此間美妙,不足為外人道也。(未完待續。。)
第154章 十萬火急
喬家塢北三十里,一處無名山崗。
“來來來,你們幾個都過來,喝幾口酒。”鄔思良就著烤鹿肉灌了半葫蘆酒,將剩下的半葫蘆酒賞給了手下十幾個小兵。
此時的酒,其實就只是米酒,度數極低,不過喝多了也一樣會醉。
一個帶隊的隊長猛一仰脖子灌了一大口,又從火堆上烤著的整鹿上撕下一根肋條放進嘴裡大口的撕咬,一邊對鄔思良說:“將軍,聽說公子帶著參軍去喬家塢是提親去了,你不留在喬家塢喝喜酒,卻怎麼跑來這裡跟我們一塊喝西北風來了?”
“你小子懂個屁。”鄔思良沒好氣的說,“公子的安危可是全都系在我們身上呢,本將軍又豈敢掉以輕心?”
那個隊長便拍著胸脯說道:“將軍放心,有弟兄們盯著,江東鼠輩別想過蠡河。”
蠡河是皖縣跟尋陽縣的界河,蠡河以東基本上屬皖縣,蠡河以西則屬於尋陽縣,喬家塢便處在蠡河東岸,屬於皖縣地界。
鄔思良便罵:“你們別隻盯著蠡河,還得留心大別山。”
“大別山?”那隊長和手下的幾個騎兵面面相覷,不能吧?
大別山可是深山老林,雖說有小路,可除了樵夫獵戶能走,大軍卻是很難通行。
“對,還得留心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