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獨立領兵作戰了?再看看紀靈,似乎對這個庶長子還頗為心折的樣子。
毫沒來由的,袁術忽又對袁否說道:“且慢。”
袁否便停下腳步,再一次長揖到地:“父皇有何吩咐?”
“你已經長大成人了,也該學著參謀政事了。”袁術看著袁否,神情複雜的道,“先別急著回,留下來聽聽父皇和諸位大臣是怎麼議政的。”
“兒臣領命。”袁否再次長揖到地,然後退到了殿角,與小黃門站到了一起。
看到袁否如此識禮儀,知進退,以長公子之尊卻屈身與小黃門站一起,大殿上的一干文臣也不免對袁否刮目相看。
第7章 獻璽
被袁否的事情一打岔,袁術的怒氣也稍稍收斂了些,議事的主題,也再一次回到瞭如何應對目前嚴峻的形勢上來。
袁術緩步踱下金階,環顧殿上的文官武將,問道:“諸位愛卿都說說,現如今我們該怎做才能夠撐過眼前關口?”
一位大臣出班奏道:“陛下,淮南連降陰雨,半月不絕,壽春城中積澇已經極為嚴重,城牆因長時間浸泡水中,根基已然鬆動,今日西門部份牆段已經出現險情,臣以為,壽春已經不可守,為今之計,只能先突圍,再做打算。”
袁否看了一眼出班的大臣,發現是袁術帳下的主薄閻象。
袁術雖然被曹操說成是冢中枯骨,但他識人善任的本事卻還是有的,手底下也頗聚集了一群文臣武將,武將有紀靈、張勳、橋蕤,文臣有閻象、金尚,全就是難得的忠臣,不然那麼多袁氏子弟,為什麼只有袁紹和袁術混成了一方諸侯?
“突圍?談何容易。”袁術苦笑道,“曹操、孫策、呂布、劉備四路聯軍,將壽春城圍得是水洩不通,朕譴人與孫策、劉備、呂布暗中聯絡,指望他們讓開通道,放朕一條生路,結果卻是沒一人肯答應朕,甚是可惡。”
殿上群臣這才明白,剛才袁術為何會大發雷霆。
又有大臣出班奏道:“陛下,臣有一計,可令聯軍不戰而退。”
殿上群臣盡皆側目,袁否扭頭看時,發現出班的是長史楊弘。
這個楊長史卻是有名的佞臣,因為慣會逢迎拍馬,頗得袁術寵信。
袁術也是大為振奮,當下急切的道:“愛卿有何妙計,快快道來。”
楊弘道:“陛下,曹操此番之所以徵發大軍,前來攻打壽春,所圖者並非陛下本身,實為玉璽而來,陛下若能獻上玉璽,曹操必然欣喜而退兵。”
聽到這,袁術的一張臉便立刻垮了下來,玉璽可是他的寶貝,他又豈肯獻與曹操?何況獻出了玉璽,他拿什麼證明他的帝位是天命所歸?
然而,殿上的不少大臣卻認為楊弘所言完全在理,紛紛出班附議。
“陛下,臣以為楊長史所言,甚是在理。”
“陛下,老臣也以為,獻出玉璽方可避禍。”
“陛下,若是一方玉璽能換來壽春之保全,獻之又有何妨?”
“陛下,玉璽實乃不祥之物,獻之於曹操,還可嫁禍於人,何樂而不為?”
滿殿群臣,除了廖廖幾個人,幾乎所有人都贊成獻出玉璽,袁術不禁大為驚慌,既便他身為仲家皇帝,犯眾怒的事情卻還是不敢做的,畢竟,他還得靠麾下大臣治理國家,還得靠殿前大將鎮守城池,他一個人可守不住一個國。
“你們,你們……”袁術手指群臣,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對。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宏亮的聲音突然響起:“父皇,兒臣以為,斷然不可獻璽!”
袁術和殿上的文臣武將不約而同的回過頭,卻很意外的發現,發話的竟是袁否。
袁術儘管內心裡很不待見這個兒子,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極需這個兒子的支援,當下和顏悅色的道:“否兒,為何不能獻出玉璽?”
袁否看了楊弘一眼,朗聲道:“適才楊長史言,曹賊之所以徵發大軍前來,非為父皇本身而來,實為玉璽而來,竊以為大錯特錯。”
見袁否如此不客氣的否定自己的意見,楊弘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袁否心中頗為遺憾,如果有得選擇的話,他是真不願意與楊弘這樣的佞臣交惡,像楊弘這樣的佞臣,忙幫不上,但若是要壞你的事,卻還是很容易的,但是袁否沒得選擇,因為玉璽得失與否,關乎他的未來大計!
如果沒有傳國玉璽,他袁否既便到了河北,也得不到袁紹重視。
楊弘陰冷的掃了袁否一眼,說道:“卻不知,公子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