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做很多事情了,沒準有機會改變官渡之戰的結果呢?
袁紹,就是袁紹了,就去河北了!
不過,空著雙手去顯然是不行的,得帶一份見面禮過去。
拿什麼當見面禮呢?袁否眼珠一陣亂轉,忽然想到了一樣寶物。
玉璽,沒錯,傳國玉璽!如果將傳國玉璽獻給袁紹當作見面禮,袁紹一定會欣喜若狂繼而對他另眼相看。
只是,如何得到傳國玉璽卻是個大難題。
還有得到玉璽之後,又如何千里迢迢送往河北?
單憑他一人可不行,從淮南到河北,這一路上可是虎狼環伺啊。
袁否正胡思亂想時,一個纖弱的小身影躡手躡腳的走進了他的臥房,袁否回頭一看,卻是他的侍女若榴。
若榴長著一對藍寶石一般的大眼睛,肌膚雪白,還有一頭火紅的秀髮,具有典型的突厥人種的生理特徵,從那個公子哥的記憶,袁否得以知道,若榴是他那個已經過世的母親從奴隸市場上買回來的月氏女奴。
母親過世後若榴就成了袁否的侍女。
若榴大約只有十一二歲,身體瘦小,還沒有長開,不過五官卻已經出落得極其精緻,看得出來,長大之後定然是一個美人胚子。
只不過,這個時代的漢人未必就懂得欣賞番邦女子的美麗。
“公子,這是你要的鵝毛。”若榴將兩根鵝毛遞到袁否手裡,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壽春城裡更加亂了,剛才她出宮,連續遇到了三撥當街搶劫的賊人,要不是正好遇到福伯,她就再也回不來了。
說到最後,若榴已經是眼淚汪汪了。
“若榴乖,不哭。”袁否趕緊用衣袖拭去若榴小臉上的淚水,心裡卻頗為自責,現在可不是什麼太平盛世,而是亂世,讓若榴這樣一個缺乏自保能力的小姑娘去拋頭露面,的確是太危險了,何況若榴還是個小美人胚子。
小若榴的眼淚來得快,收得卻也快。
能得到公子哄她幾句,小若榴就已經很滿足了,當下又好奇的問袁否:“公子,你要這鵝毛做什麼呀?”
“寫字。”袁否笑道。
“寫字?”若榴訝然道,“這又不是毛筆,還能寫字?”
“你就瞧好吧。”袁否微微一笑,從靴套裡拔出匕首,先在鵝毛羽管的尖端斜著切了一刀,然後小心的剔去羽管中的鱗片狀物質,再將羽管尖端削成筆尖模樣,最後在筆尖的中間開了個小口,一支簡易鵝毛筆就算製成了。
中國的毛筆文化博大精深,但袁否作為一個現代人,卻實在用不慣毛筆,反而是西方的鵝毛筆更接近現代的水筆,書寫起來更加方便。
袁否拿著鵝毛筆走到書案後面跪坐了下來,作為一個現代人,對於古人跪坐在席上寫字繪畫,袁否表示十分費解,但是急切間他也沒地方找椅子坐,而且書案的高度也只適合跪著書寫,所以也只能將就了。
只是這樣跪著寫字,著實的不舒服。
“公子,小婢給你磨墨。”小若榴喜孜孜的跟過來,跪坐在書案的一側,撩起衣袖露出雪白的皓腕,自告奮勇的替袁否磨墨。
不片刻,若榴磨好了墨,袁否拿鵝毛筆蘸足了墨汁,然後攤開一張蔡侯紙沙沙沙的書寫起來。
蔡侯紙為太監蔡倫發明。
到了東漢末年,幾經改進之後,蔡侯紙的質地已經極為優良,價格也不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蔡侯紙卻始終沒有得到推廣,當時除了江南少數士族使用蔡倫紙以外,北方的世家豪門卻仍然習慣於使用木簡。
袁否在紙上記的主要是漢末三國時代的一些人物以及大事,此外就是一些有可能會被用到的知識以及科技,譬如風箱之類。
這些人還有科技,將來都有可能用得著。
袁否主要是怕時間長了,自己會忘記掉,所以趁早記錄在冊。
看到袁否在那沙沙沙寫個不停,小若榴的一對美麗的大眼睛漸漸瞪圓了。
小若榴其實也跟著袁氏子弟認了不少字,可她發現,公子寫在紙上的字,明明比她認得的字要簡單,卻偏偏不認識。
而且公子的書寫習慣好奇怪,世人都是從右往左寫,而且是豎著寫,而公子卻是從左往右寫,而且是橫著寫,哪有這樣式行文的呀?
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符號,她更是完全看不懂。
袁否寫的是簡體字,還用了標點符號,小若榴當然不認識。
“公子,你可真厲害。”小若榴手託香腮,滿臉崇拜的看著袁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