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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玄訝然道:“子揚,你怎的反而改變了對公子否的看法?”
“因為晚輩看到了鐵一般的事實!”劉曄抬頭,透過車窗看著城頭上的袁否,幽幽的說道,“公子否假借族叔袁胤人頭以平息民怨,看似冷酷無情,看似刻薄寡恩,其實不然。”
喬玄道:“願聞其詳。”
劉曄道:“因為屯田,公子否在流民中間的口碑極佳,無論公子否將剋扣口糧的罪名推到哪個小吏頭上,滿城百姓都絕不會懷疑他,但是,公子否卻沒有枉殺無辜,而是拿原本就手腳不乾淨的袁胤做替罪羊,由此晚輩看到的是,在公子否眼裡沒有親疏之分,只有忠奸之別!何為仁者?此乃大仁者!”
“古往今來,多少人君口口聲聲遠奸佞,近君子?可實際上他們信任的永遠都是親族或外戚,真正信任君子的又有幾人?”
吸了口氣,劉曄又接著說道:“本來,公子否既便不殺袁胤也沒人敢說他不是,可他卻執意殺了袁胤,為何?”
“因為民心不可欺!”
“在公子否眼裡,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絕非一句空洞的口號,而是真正的行為準則。”
“孟子曰,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古往今來,有多少君王大言炎炎,以生民為本?但真正能做到的,鮮矣,但是公子否卻彷彿做到了,所以晚輩敢說,公子否心裡才是真正的裝著百姓!公子否才是真正的以生民為本!”
喬玄被劉曄一番話說得瞠目結舌,訥訥的說:“子揚,你這番話,對公子否評價頗高哪?”
“晚輩對公子否的評價何止是高?”劉曄道,“喬公,這是晚輩一直苦尋不得的明主哪!”
第83章 願效犬馬之勞
金尚病倒了。
就在袁否斬殺袁胤、平息民怨的當天晚上,金尚就在巡視回來的半路上突然昏厥,被軍士抬回衙署之後,便開始發起高燒。
袁否進來時,華佗正拿著溼毛巾往金尚額頭上冷敷。
袁否便問道:“華侍醫,元休公他沒有什麼大礙吧?”
“公子……”華佗看看袁否,欲言又止。
看到華佗這樣,袁否心裡頓時咯頓一聲,當下給華佗使個眼色,然後走出了門外。
華佗跟著出來,走到庭院裡對袁否說道:“公子,金太傅年事已高,原本身體就不太好,最近這段時間又是日夜操勞,以致風邪入體……”
袁否不耐煩了,急聲說:“你就直說吧,元休公可還有救?”
華佗搖了搖頭,黯然道:“公子,可以給金太傅準備後事了。”
袁否聞言險些當場噴出一口老血,尼妹,不帶這麼玩人的吧?
如果說閻象是一個能吏,那麼金尚勉強也能夠算得半個能吏,現在,老天爺不僅收走了他的閻象,就連金尚這半個能吏也不願意給他留下?那今後這屯田事務,他袁否還能夠指望誰?難道指望楊弘這個誇誇其談的傢伙?
他袁否費了那麼多心機,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死活從流民嘴裡摳出了一萬石糧石,還指著這一萬石糧食能夠發揮大用,將屯田繼續下去,現在倒好,金尚直接病倒了,沒有了金尚總領全域性,屯田還怎麼繼續?
老天爺,你就這麼苟待我袁否?我袁否招誰惹誰了?
一股巨大的無力感陡然間襲來,袁否頓時一跤跌坐在地上。
“公子,你怎麼了?”華佗趕緊上前半步,想要攙起袁否。
“別,別碰我。”袁否擺了擺手,無力的說道,“我沒事,我沒事兒,我就是覺得有些累了,讓我歇會,讓我歇會就沒事了。”
華佗便嘆了口氣,他知道袁否是心力交粹了。
小吏忽從房裡出來,對袁否說:“公子,太傅請你進去。”
袁否知道這是金尚要交待遺言了,別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不顧,可金尚臨死前的遺言卻是不能不聽,當下袁否勉力振作精神,然後走進金尚的寢居。
這時金尚已經醒轉,正躺在病榻上向袁否吃力的招手。
昏暗的油燈下,袁否猛然發現,金尚不過就是個又瘦又小又黑的老頭兒,頭髮花白,面色蠟黃,而且因為勞累的緣故,眼窩都深陷了下去,整個人都瘦脫形了。
看到這一幕,袁否眸子裡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金尚是活活累死的呀!
“公子,公子……”金尚吃力的向著袁否招手,一邊虛弱的說,“老臣,老臣恐怕是不行了……”
袁否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