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感慨道:“這麼說起來,某其實還得感謝袁術哪,要不是袁術倒行逆施,將巢湖沿岸的世家士族盡數逐走,更令淮南數十萬百姓流離失所,某又豈能白得萬頃良田?若非這萬頃良田,某又豈能盡收江東六郡士族之心?”
張昭點頭道:“治亂之道,自古便是如此。”
“說起袁術……”孫策將目光轉向周瑜,說道,“公謹,算算時間,派出去的偵騎差不多也該有訊息傳回來了?也不知道袁否小兒是否會南下廬江。”
周瑜篤定的道:“伯符放心,某料定袁否小兒必然南下。”
話音方落,便見賈華匆匆入內,稟報道:“主公,派去汝南的偵騎已經回來了,袁氏殘部已經從陽泉進入廬江。”
“好!”孫策聞言大喜。
袁否小兒終於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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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心情大好,袁否的心情卻不怎麼好。
原因是袁否又一次在太史慈那裡吃了癟。
太史慈的傷比孫策還要重,但是由於華佗這個醫中聖手在,太史慈的恢復卻比孫策還要快幾分,孫策只能夠躺著,坐起都十分勉強,太史慈卻已經可以欠身坐起了,華佗還說再有半個月,太史慈就能下地走了。
這也就是說,留給袁否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一旦太史慈傷勢痊癒,他必然會選擇離開。
袁否以救命之恩相要挾,或許可以將太史慈暫時留下。
但如果不能令太史慈誠心投效,這麼做是毫無意義的,因為太史慈遲早還是要走的,那還不如效仿曹操壯士斷腕,索性也放走太史慈,這樣的話,將來戰場上再見時,說不定還能延續一段香火情分。
不過話說回來,不到最後一刻,袁否是不會放棄的。
所以最近幾天,袁否只要一逮著機會就來找太史慈。
遺憾的是,袁否說完了所有能夠想到的說辭,說到他自己都覺得疲憊了,太史慈卻始終沒有改弦易轍之念。
就在剛才,袁否甚至亮出了他的最後王牌。
袁否的最後王牌就是蒙古騎兵的狼群戰術!
袁否問太史慈:“將軍一定知道狼這種畜生,對吧?”
太史慈輕笑道:“公子說笑了,某不僅知道狼,還曾親手射殺過狼。”
袁否又道:“那麼,某想請問,將軍對狼這種畜生又瞭解多少呢?”
太史慈道:“狼不就是一種畜生,食肉且嫌粗,又何必去了解它?”
“將軍這話卻是錯了。”袁否擺了擺手,說道,“狼這種畜生,機警,多疑,善跑,但它最令人生畏的,卻是耐力超強、性情堅韌,且群狼之間紀律嚴明,一旦被狼群盯上了,鮮少有獵物能逃脫,既便是體型遠遠大過狼的猛獸,最終也難逃狼吻。”
太史慈微微一笑,語氣寡淡的說:“公子博聞強識,某甚佩服。”
袁否也不以為意,接著說:“在下聽聞極西之地有一萬里大國,其國君曰鐵木真,鐵木真就根據狼群的習性組建了一支騎兵,這支騎兵擁有狼群一樣的森嚴紀律,更擁有狼群一樣的堅忍不拔以及耐力,鐵木真憑藉這支騎兵東征西討,終其一生未嘗敗績,其子孫亦憑藉這支騎兵南征北戰,最終締造了一個疆域遼闊遠超我大漢的強大帝國!”
太史慈微微動容,遂即提出質疑:“世間果真有疆域遠超我大漢之帝國?”
袁否說道:“鐵木真及其子孫建立的帝國,打馬從東走到西,需走一年,將軍以為其疆域相比大漢帝國若何?”
太史慈肅然說道:“果如此,其帝國疆域只怕遠勝我大漢朝。”
袁否說道:“帝國再強盛,也終有衰落之時,早在幾百年前,鐵木鎮創立的帝國就已土崩瓦解,不過,鐵木真所創的騎兵戰術卻沒有消失,且飄洋過海傳到了大漢,將軍素以統率騎兵馳騁大漠為夙願,難道就不想一睹鐵木真騎兵戰術之精要?”
太史慈的眸子裡便立刻流露出狂熱之色,身為武將,且還是以統帥騎軍馳騁大漠為志向的騎將,太史慈對騎兵戰術有著天然的渴求,遺憾的是,前朝兵家所遺的兵書戰策中關於騎兵作戰的戰術,卻鮮少有記載。
至於專門闡述騎兵戰術的兵書,更是連一部都沒有。
然而現在,袁否卻告訴他,世間真有這樣一部專門介紹騎兵戰術的兵書!
太史慈目露狂熱之色,問袁否道:“公子,世間果真有鐵木真騎兵戰術?”
袁否不答,只是回頭打了個響指,小若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