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個木箱裡取出的一臺留聲機,然後取出一張唱片,用絨布擦了一下唱片後,放在唱片機上,搖軸上緊發條後,唱片旋轉起來,針架輕放
這間被去掉了刑具的刑房裡,頓時響起了西洋音樂,直起身後,趙典點燃一支香菸,慢慢吐出一口菸圈,閉上眼睛他開始傾聽著這曲美妙的音樂。他的臉上盡是一種享受的模樣。
就在他享受著這美妙的音樂時,閉著的趙典聽到了腳步聲,這腳步聲中的異樣,讓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幾乎看不見的冰涼的冷笑。
“我,我不過就是一個窮的都想咬人的京官,我我早沒銀子了”
一被攜進來,受刑的人便開口說嚷到,對這刑部大牢,他並不陌生,一見這裡頭的刑具被移走了,自然的也就沒了顧忌。
這會的,在他的眼裡,這些人也忒黑了。不單把自己的家給抄了,現在竟然還想把自己最後一丁點家底給抄出來。
“我知道”
趙典只是笑點下頭,然後開始為接下來的工作作起了準備。
半年來,趙典早就習慣於現在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如果有什麼時候竟然聽不到被拷打者的嚎叫,他便會感到空虛。只有不斷的刑訊,才能使他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和力量。
作為一個醫生,原本他應該是救死扶傷才對,這也是個到日本學西醫的原因,可偏偏的在這世間有這種人,不,有這樣一種嗜血的生物,它們把人血當作滋養,它們享受著那些極具技巧性的行刑方式。
而趙典恰就是這樣一種人,六個月零十五天前,當他第一次接觸到這個行當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迷上了這個外人無法忍受的工作,甚至還為之興奮著、歡呼著,有時,他甚至覺得,或許自己生來就是為了幹這種事的。
甚至於,如果幾天不幹活的話,他就需要強行剋制自己內心的空虛和寂寞,是的,他享受這種工作,而且正在用自己的醫學常識,努力將這種工作變成一門專業。
“我只希望你知道一點,我只對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