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日軍炮火越來越零散,完全處於被動狀態,甚至在俄軍登陸部隊渡江時,他們朝著江上的反擊也是有限的,寥寥可數的炮彈落在江上,除去偶爾給舢板或是救生木船上拼命劃漿的俄軍帶來麻煩外,頂多的就是把江水染黃罷了。
“這是人類歷史上,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登陸作戰”
“這真是一次偉大的戰役啊”
當五千餘名俄國士兵划著舢板朝著對岸衝去,岸上的俄**官和士兵們為眼前這壯觀的一幕驚歎時,在江上,又有幾十艘無動力的鐵殼船在俄國士兵的划動下,緩緩在江面上劃接著,此時俄羅斯工程軍官的素質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他們用日本人在對岸設立的障礙為地標,實施了築橋河面的測量,被大馬車拖到上游的鐵舟順江直下,在炮火的掩護下,開始修建著工兵浮橋。
在工兵構建浮橋時,面對日軍的拼死反撲,剛剛搶灘的俄軍士兵叫喊著“烏拉”,端著步槍,用刺刀把日軍趕回了他們的戰壕之中,原本被炸藥染成黃色的河水,在短暫的戰鬥中被血染成了紅色。
白色的、藍色的屍體在河灘上散佈著,搶灘的俄軍士兵在沒有戰壕、沒有掩護的情況下,用屍體作為沙包,拼命保護著浮橋灘頭。
“或許可以指責他們的將軍無能,但不能否認,俄羅斯士兵的確是士兵上最優秀計程車兵”
江北的觀察所內,幾名穿著與俄軍不同的茶綠色軍裝的中**官,用中文交談著彼此看法。
“可惜前線指揮官太保守,”
一名軍官用了一句稍“顧全”對方面子的話語,而沒有使用他心裡嘀咕著無能。
“像這種作戰必須要進攻,不斷的進攻,他們第一次把日軍打退時,應該趁亂擴大灘頭,只有如此,才有可能鞏固灘頭,像現在這種打法,如果防禦的一方兵力充足的話,完全能把他們趕下去只有不到一百米的縱深,守一秒鐘都是拿命去交換”
“至少他們能做到這種打法,並不是每一支軍隊都能做到的,勇氣很令人欽佩”
雖說其它人並不反對他的觀點,但在這個時候,卻不能不佩服起,這些俄國士兵所表現出的英勇。
當掩體內的軍官們在那裡用中文輕聲點評著俄**隊時,江面上的俄羅斯士兵卻在那裡努力著,近百艘鐵舟在一個小時內被連線成了一座由鐵梁和木板組成浮橋,當浮橋修築的時候,源源不斷的俄軍士兵,依然透過舢板不斷輸往西岸,在日軍拼死反撲和俄軍的拼命抵抗下,江水被染成了紅色,屍體在岸邊堆積著,但俄軍卻依然勞勞的釘在那裡。
“去戰鬥吧,找回俄羅斯人的榮譽”
或許正是面對中國人的勝利,這些俄羅斯士兵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他們被日本人打敗了,而中國人卻輕易擊敗了日本人的現實,現在必須要挽回一點面子,正是這種心思,讓他們苦苦支撐著。
“橋通了”
一陣驚喊聲在掩蔽所內響了起來,下一秒中,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響了起來,在馬蹄聲於空氣中轟鳴的同時,掩蔽內的各國觀察員們看到一支騎兵部隊,揮著騎刀朝著浮橋衝去,這是俄國人最引以為傲的哥薩克騎兵,儘管在滿洲戰場上被秋山好古的騎兵用機槍打敗,但卻並不妨礙他們依然做為俄羅斯帝國的基石。
“好了先生們,俄國人成功了”
隨著騎兵衝過那十米寬的工兵鐵橋,在掩蔽所內的一名德國中校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肯定的說了一句,然後他轉身看著掩蔽所內的法、中、意等**事觀察員,笑著問道。
“先生們,有誰願意和我一起向庫羅帕特金司令官祝賀他所取得的勝利嗎?”
“露軍越過圖門江”
遠在數百公里外的平壤一處掩蔽所內,伴著隆隆的炮聲,一張電報隨著的一聲驚喊聲從兒玉源太郎的手中慢慢的飄落到潮溼的土壤上。
兒玉源太郎,這個在過去的幾天中指揮著平壤防禦作戰的日本滿洲軍參謀長,一直承受著乎人們想象壓力,而這時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驚恐之色。
“確定了嗎?第三預備師團,沒能阻擋他們嗎?”
甚至於在電報從他的手中飄落後,他又反覆問了幾遍,以便確認這個訊息的準確性。
但第六師團師團長大久保春野的回答,卻徹底打消了他的最後一絲希望。
“參謀長閣下,根據第三預備師團回的電報,庫羅帕特金指揮至少十五萬軍隊,從六個方向進攻圖門江的防線,他根本沒有辦法在六個方向同時阻擋他們的攻擊,所以”
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