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讓賬房們儘量拖延取款速度,如果不是這樣,我的正元錢莊早就被擠兌空了,再這麼下去,我這邊是撐不了多久的呀!”
戴家寶也苦著臉道:“我的兆康錢莊也差不多,從早上到晚上關門都沒歇過,大門檻都被踩斷了好幾根了,對了,李大人,嚴老闆,你們的源豐潤和義善源資金充足,能不能從你們那調劑一些頭寸過來,當然規矩我懂,利息我多加一厘,你看怎麼樣?”
其他錢莊老闆聞言紛紛都說:“是啊,兩位大人,幫幫忙吧,從源豐潤和義善源調劑一些資金過來救救急吧!“
李經楚聞言搖頭道:“諸位,不是我不幫你們,不僅是你們買股票虧了,我也虧得很慘啊,我的家業是比你們大,但這次我買的股票一點也不比你們少,我虧得比你們更多啊!我的義善源雖然還有點存銀,但是也不多了,而且那些錢是道庫存在義善源的,這些錢絕對不能動用!”
源豐潤票號的老闆嚴義彬也說道:“是啊,我們銀庫那些銀子也是官府的官銀,這筆錢絕對不能動,否則有殺頭之禍啊,諸位,真是對不住,我等實在無能為力!”
這時李經楚說道:“諸位,我倒是想到有一個地方可以借到錢,就看你們願不願意去了!”
陳逸卿等人連忙問道:“李大人,哪裡還可以借到錢?”
李經楚說道:“振華商業銀行!”
陸達生不解道:“振華商業銀行怎麼還會有錢?難道他們沒有參與橡膠股票的購買?再說了,即使振華商業銀行沒有參與,這只是一家開張還不到一年的銀行,它能有多少資金可以借出來?”
這時李經楚丟擲一個驚人的訊息:“一個月前,振華商業銀行的總經理陳暉祖拿著我們義善源的大額莊票從我們義善源提走了五百萬兩現銀!”
陳逸卿這時也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一個月前他也從我的正元錢莊提走了一百五十萬兩現銀!”
“對啊,我怎麼差點忘了,他還拿著我兆康錢莊的銀票提走了一百萬兩現銀啊!”
經過陳逸卿和戴家寶兩人突然說起,其他錢莊和票號的老闆也都想起來了,大約在一個月錢,振華商業銀行的老闆陳暉祖拿著各錢莊的銀票和各票號的莊票分別從這些錢莊和票號多多少少提取了不少現銀,眾人將各家被提走了現銀數目相加,發現數額竟然高達一千五百萬兩之巨!
“所以,我說振華商業銀行絕對有錢!”李經楚最後做了總結。
嚴義彬這時說道:“我記得振華商業銀行的老闆好像是蕭震雷吧?”
眾人聞言一時間面面相俱,振華商業銀行的老闆可不就是蕭震雷麼!想當初他們可以一起將蕭震雷告上了公堂,逼著他還錢啊,人家估計到現在那口惡氣都沒嚥下去,現在找他去借錢?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眾人沉默良久,陳逸卿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咬牙道:“只要蕭震雷的能借錢還給我,讓我能度過這次難關,保住錢莊不倒閉,就是讓我給他下跪都行,我陳某人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了,現在就去向他借錢!”
戴家寶道:“對,我也去,他的銀行裡有一千五百萬兩,足夠我們所有錢莊都度過難關了!”
“不錯,算我一個,我也去!”
眾人於是紛紛起身,一起坐著馬車或汽車向租界蕭震雷的蕭公館而去。
此時蕭震雷恰好在上海灘處理此次橡膠股災的善後事宜,並且還與王亞男和程碧瑤兩女玩耍了幾天。
晚上十點,蕭震雷送王亞男和程碧瑤回家之後回到了蕭公館,洗了一個澡之後穿著一件白汗衫在書房批閱鐵血救國社和振華公司的一些檔案,這時狗蛋敲門走進來道:““先生,正元錢莊的陳逸卿、兆康錢莊的戴家寶、謙餘錢莊的陸達生等上海灘各錢莊業老闆求見!”
“他們來幹什麼?哦,明白了!”蕭震雷嘀咕了一句,立即就想到這些人來幹什麼,肯定是來借錢來了,否則這些人不會這麼晚來蕭公館找他,想了想對狗蛋道:“你請他們到客廳就坐,讓吳媽給他們上茶,我隨後就來!”
“是,先生!”
過了一刻鐘左右,蕭震雷從樓上下來,坐在客廳喝茶的眾錢莊老闆們連忙起身拱手一個個說:“蕭老闆,這麼晚打擾實在對不住!”
蕭震雷擺手笑道:“沒事,沒事,諸位請坐,對了,這麼晚了,諸位來我這裡幹什麼?”
剛坐下喝了一口茶,蕭震雷就聽陳逸卿說道:“蕭老闆,以前是我們不對,不該逼你還款,但那時我們也是被那些官老爺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