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
言罷,何翰林扭頭對幾輛馬車旁的家丁們喝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把吃食都抬進去在桌子上擺放整齊!”
家丁們聽了何翰林的怒喝聲,立即動手把食盒、飯桶和酒罈子一一往鎮公所裡面搬進去,有的人提食盒,有的人提飯桶,有的人抬著酒罈子忙個不亦樂乎。蕭震雷也不能全部讓這些家丁們幹活,他招呼馬小雙把不需要值勤和巡邏計程車兵都找過來幫忙,三十多個人能吃多少東西,用得著這麼多人嗎?蕭震雷其實也不過是做做樣子。
當飯菜酒罈子碗筷都擺上幾張桌子上,鎮公所的院子裡也已經被士兵人將燈火點亮,公所內一片燈火通明,何翰林感覺沒自己什麼事情了,於是向蕭震雷告辭道:“大人,既然酒菜都送過來了。我想大人和這些軍爺們也都餓了,大人和軍爺們就趕緊上桌吧,小人留下幾個家丁在這裡等大人們吃完了收拾碟碗,小人也就不打擾了。告辭,告辭!”
蕭震雷一把將他拉住道:“哎呀,何鎮長你這是幹什麼?酒菜既然都上桌了。怎麼著你也得吃了再回去不是?如果讓你就這麼走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蕭某人不懂禮數。臨吃飯了還讓你走掉,你讓別人怎麼看我?來來來。今天我是借花獻佛,用你帶來的酒菜款待你!”
何翰林被蕭震雷不由分說拉著上了桌子,看到這個情況,他也知道走是走不掉了,只能在這裡吃了再回去,不過仔細一樣,貌似這個姓蕭的標統其實並不難相處,跟這個標統搞好關係也不錯,只要這幫丘八吃飽喝足了別發酒瘋就行,於是他就半推半就跟著蕭震雷坐在了一張桌子邊。
所有人都上桌之後都沒有動筷子,蕭震雷沒有發話,其他人也不敢先動筷子,蕭震雷拿過酒罈子開了封準備何翰林倒酒,何翰林一看這哪行?他急忙搶過酒罈子道:“哎呀,標統大人這不是折煞小人嗎?我來我來!”
給桌子上每個人都倒了一碗酒之後,何翰林端起酒碗起身對蕭震雷道:“標統大人,今天您初次到這裡,小人訊息不夠靈通,沒有及時帶人迎接,實在是小人的罪過,匆匆備了這些酒菜也不知道合不合大人和各位軍爺的胃口,這一碗小人敬大人和諸位軍爺,小人先乾為敬,大人和諸位軍爺們隨意、隨意!”
這話說得,聽了的人都覺得心裡舒服,蕭震雷也由覺得這何翰林能做上鎮長還是真實有點本事的,僅僅這會說話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具備的。
何翰林說完便大口大口往嘴裡灌酒,蕭震雷見他喝完後笑道:“何鎮長太客氣了,以後兄弟們在這裡還得仰仗何鎮長多多幫襯一二啊,既然何鎮長都敬酒了,那我和弟兄們自然是領情的!弟兄們,都端起酒碗來,感謝何鎮長的盛情款待,一口乾了,但是,喝完了這一碗不許再喝了,幹!”
“幹!”所有人起身一起幹了一碗。
蕭震雷放下酒碗後對何翰林道;“何鎮長,給我們介紹這個珍品菜餚如何?怎麼個吃法,給我們講講,也讓我們這些土包子長長見識!”
何翰林欣然答應,於是開始將這桌上的菜一道一道地介紹出來,話題有了這飯吃得自然是熱鬧,一直吃到半夜才結束,當然士兵們可沒吃這麼久,他們早就下桌了,有的卻識字學習,有的已經勞累早早入睡,有的被安排值勤和巡邏。
何翰林是醉醺醺回到家裡的,當他要休息的時候突然想明白了,自己被蕭震雷給忽悠了,蕭震雷要借鎮公所和鎮上各大戶人家的祠堂給士兵們作為臨時安身之所,他當時迫於形勢被逼答應了,可那是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的,而剛才在酒桌上,蕭震雷再次提起此事,他竟然跟蕭震雷稱兄道弟,拍著胸脯保證這一點問題都沒有,還信誓旦旦說他可以說服那些大戶們答應借出各家的祠堂。
要知道祠堂那是祖宗靈魂安息之地,那些大戶人家肯借出來給那些丘八居住嗎?他估計如果他去跟那些大戶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那些大戶肯定會跟他拼命!
想到這裡,何翰林驚出了一聲冷汗,酒也醒了,他再也坐不住,在房裡來回走個不停,老婆娘在榻上翻身見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便開口詢問:“我說你這是怎麼啦?丟銀子了?”
何翰林不耐煩道:“如果只是丟點銀子就好了,這次的事情麻煩大了!”
“怎麼回事?”
“說給你聽,你也幫不上忙,行了,你先睡吧,我出去想想辦法!”
一個小時後過後,何翰林的家裡來了不少人,這些都是鎮上大戶人家當家的主事人,既有鎮董事會的董事們,也有議事會的議員們,還有鎮公所的辦事小吏和地主豪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