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要知道現在是六月天,現在剛剛入夜沒多久。怎麼縣城的街面上居然沒有行人,連狗叫都沒有呢?這事透著古怪,蕭震雷心裡越發沉重了一些。
當汽車行駛到距離縣衙約莫兩百米時候,蕭震雷停車讓老鷹下了車,他則繼續開車向縣衙駛去,到了縣衙門口,蕭震雷停車熄火從車上下來,而奧皮音留在了車內沒有露面。
“是蕭老闆吧?我們縣太爺已經等您很久了,快請進去!”門口有兩個兵勇站崗。其中一個兵勇看見蕭震雷走過來便問道,聲音還特別大。
蕭震雷點點頭走向縣衙大門,大門此時剛好被人拉開,這讓蕭震雷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一直垂下的雙手手指動了幾下,剛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個家丁模樣的年輕人出現在大門口。高聲道:“蕭老闆來了,我們老爺正等著您呢!”
“勞煩縣令久等了!”蕭震雷說著邁腳跨進了縣衙大門。這時他剛好經過剛才這個家丁的身邊,他突然聽見家丁低聲道:“裡面有埋伏。速速離開!”
剛要繼續往裡面走的蕭震雷聽到這個聲音後立即停下了腳步,但是他沒有馬上轉身離開,他扭頭看了看這個家丁,眼神中帶著詢問,家丁低聲道:“我是王亞喬大哥的人!”
蕭震雷腦子裡高速運轉,現在退出去離開嗎?開弓沒有回頭箭,退回去的話,葛士宏可以立即向外界通電說他蕭震雷反了,如此一來他和振華公司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出頭鳥總是先被槍打,清廷當面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圍剿他和鐵血救國社,可是現在起兵的時機遠遠還沒有到成熟的地步,貿然起兵的結局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就是被剿滅。
蕭震雷很清楚,退不出去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這縣衙裡的任何一個人離開,不讓葛縣令有機會把電報發出去,而要實施這個辦法就必須要面臨一個非常嚴肅的事實,殺光縣衙內的所有人,一個不留,哪怕只留下一個人都會後患無窮,可如果縣衙內有老弱婦孺怎麼辦?蕭震雷自認為自己的心腸已經很硬了,可是要對那些無辜的老弱婦孺下手還是太過殘忍了。但是到了這現在這個地步,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在這一瞬間,蕭震雷心裡有了決定,他陰沉著臉,垂下的雙手五指一張,左右兩把匕首落入手中,他突然轉身面向大門外,雙手將兩把匕首投擲出去,“嗖嗖”兩把匕首正中門口兩個站崗兵勇的後背,那兩個兵勇立即撲倒在地上死去。
蕭震雷見那兩人已死,扭頭對家丁道:“我還不能走,你的任務已經完成,馬上離開這裡!”
家丁還陷入蕭震雷剛才突然殺死兩個站崗兵勇的舉動之中,此時聞言回過神來,他知道這是蕭震雷在為他撤離清楚障礙,連忙道:“好,您小心一點!”
看見家丁跑出縣衙,蕭震雷立即對車內的奧皮音吹了一個口哨,奧皮音立即端著重機槍,身上纏著彈鏈下了車快步跑了過來。
“嘿,老闆,你怎麼現在就叫我出場呢?”奧皮音有些興奮道。
蕭震雷從腰間抽出兩支盒子炮道:“我不想跟葛士宏那老傢伙玩捉迷藏了,所以我改主意了,直接殺進去,一個不留!”
“噢,老闆,你太兇殘了,不過我喜歡!”奧皮音說著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走!”蕭震雷當即在前面開路,兩人分開分別從大門內壁照的兩側走了出去,縣衙內靜悄悄的,彷彿一個人都沒有,但是房間內外都燈火通明,蕭震雷突然感覺旁邊房頂上人影一閃而過,他知道那肯定是老鷹。
向奧皮音打了一個眼色,奧皮音便端著機槍小跑過來,兩人向左側房屋靠近,走到屋簷下,蕭震雷閃身到房門邊正要一腳踹開房門,這時外面花壇裡突然站起三個人端著步槍向這邊瞄準,蕭震雷的眼睛餘光看見後立即大叫:“躲開!”同時向前面打了一個滾。
“砰砰砰”三聲槍響,三發子彈打在了門上,如果蕭震雷不向前面打滾躲開,這三發子彈就會在他身上打出三個窟窿。
蕭震雷躲在屋簷的石柱下,伸出盒子炮向那三人連開三槍,“砰砰砰!”三聲槍響過後,那三人倒在花壇裡做了肥料。
“砰砰!”又是兩聲槍響,兩發子彈從前面的石柱後面射過來,原來前方也藏有清兵,卻見奧皮音端著重機槍閃身出來扣動扳機,“噠噠噠”,一梭子子彈掃過去,碎石亂飛,剛才從石柱後出現的兩個兵丁被打成了篩子。
“掩護我,守在外面!”蕭震雷丟下一句話後一腳踹開房門,一個地滾龍竄進了房內。
“砰砰砰砰?”房間內傳出一陣噼裡啪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