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痕跡被自己發現了,現在也不至於讓自己這麼被動了,當然要怪也就只能怪自己還是太自信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似乎就忘記了當初自己是怎麼到這個世界的,忘記了自己的xìng格里還有很多弱點,而這些一個不xiǎo心,都是有可能直接致命的。
當然現在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就算是要反省,那也要等待這一次結束之後,前提是自己還有命出去。
凌巴現在感覺,自己在這宮裡還真是孤立無援,火影衛因為各種原因還有凌巴本身的意志在宮裡面並沒有什麼根基,指望他們暫時是沒什麼可能的,而自己現在所能夠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或許也就只有蹇碩一人了。
他現在覺得自己剛才讓蹇碩他們去找人的決定是無比正確的,儘管初衷並不是現在這個,但卻是無形中間接為自己埋下了一支伏兵;而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傢伙不要也是張讓他們一夥的,那可就全完了,儘管這種可能xìng似乎也不大。
當然凌巴不會將生的希望完全寄託在並沒有必然把握的人身上,所有的求生,在絕境中終究看的還是自己,都說越是在絕境之下,強烈的求勝yù望可以支使人做出一些遠遠超出自己平生能力的事情,凌巴雖然也懷著這樣的希望,但畢竟也太過渺茫,現在就是必須要想辦法,看自己怎麼能夠透過稍微正常的途徑出去。
現在唯一讓凌巴感覺“欣慰”的是,劉宏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了,當然了目前這種情景下是“冷”不起來的了,不過他對於外界確實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更不用擔心周圍這樣的灼燒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了;若是他還活著的話,反而更會成為凌巴的拖累吧,不過這其實也只是凌巴的自我安慰罷了。
而劉宏的這個寢宮,現在看起來都好像專mén就是為了這場大火準備的一般,不只是建築材料都是由木製品構成的,今天在寢宮外面“外宮”部分居然就是那麼恰恰好還放置了幾桶油,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反正這個時候剛剛好都直接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助火大軍中的一員,否則的話這火焰蔓延的速度也不至於到這種完全出乎凌巴意料之外的地步;而除了現在已經成形的這樣非常令人無語的巧合形成的火焰壁壘,再就是外面那些“救火人員”的行為了,凌巴覺得他們那不是在撲火,分明就是在助火,而且足夠凌巴喊出“天要亡我”這句話的是,今晚的風向偏偏是偏南方,劉宏宮殿坐落於偏北處,自然在這下方向上,直接受到了“重點照顧”,這場大火藉助著這三場“東風”的助推之勢,竟然硬生生的將不只是將整個寢宮還有周圍臨近一些建築囊括在內,甚至還有向更深處發展的趨勢。
當然了,對於這種趨勢,就算不是為了救皇帝,張讓也是肯定都要制止的,本來他只要保證這火燒到了這裡面的某個人就可以的了,至於救火,當然要救啊,他還要救下陛下來做晉身之階呢,只是這過程中“一不xiǎo心”先救成了其他地方而已,反正到時候什麼都靠一張嘴,能夠說得過去的就都不是問題。
段珪果然不愧是和張讓合作多年的配合,真是深知張讓心思,讓他感覺十分滿意,要知道就算他真的有那個心思,要滅了凌巴,而外人也都知道他們雙方不對付,基本上如果一方出事另一方也絕對脫不了干係,但只要沒有被拿到證據,再懷疑也沒有用,頂多打一些口水仗,張讓根本就不怕;可若是被人拿到把柄,這一次是故意這麼做,那收尾可就不好擺平了,尤其關鍵在於皇帝也還在裡面,而且是在己方明明已經知道了的前提下,不管他現在是不是死了,就是死了的皇帝,就是皇帝的屍體,也是說動就能夠動得了的?
先別說明月公主會不會和他計較殺夫之仇了,恐怕從宮裡到宮外的輿論都絕不會讓他覺得好受,就這都足夠他喝一壺的,還想要以後活得安穩享受榮華富貴什麼的那都是浮雲了,,等有命再說吧。
又看了一會兒之後,眼見著似乎大局已定了,張讓心裡也是舒心的釋懷開,剛開始別說是段珪,就是他自己都覺得心裡面發緊。
要知道以前不管怎麼樣,至少都有一個劉宏在背後作為靠山,他雖然被人罵、被人憎恨,但因為劉宏在,沒人能也沒人敢動他,所以他能夠好好的一直活到現在,但現在情況已經完全變了,劉宏眼看已死,不管這事情最終終局如何,接下來肯定就是新一輪權力更迭的戲碼,亙古不變的東西,而張讓就是要在這場權力博弈中至少在宮廷裡這一塊兒,佔得先手,不管是透過“救劉宏”的“功勞”,還是和何皇后這些後宮嬪妃的關係,還是對皇子的鑽營。
如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