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郎中的意思是?”當聽到環慶路、李復圭、西夏、蘭州等幾個關鍵詞的時候,辛文哲眼神中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神情,不過只是一閃而過。林昭話中的意思,他已經明白個大概,現在他想要知道林昭接下來的安排,這也關係到自己的行程
林昭道:“改道,為了節省時間,我們決定改道直接西行,經過河州,再沿岷水向西北,直達湟水沿岸!”
經過一番慎重的思量與考慮,林昭又與蘇岸,以及隨行的官員和嚮導仔細商議之後,決定從河州經過。直線距離近,何況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至於河州的瞎氈,他們並不是很擔心。
雖說是出使河湟青唐城,瞎氈可能會多有所不滿,不歡迎甚至是不配合,但是他未必敢對大宋朝的使團怎麼樣!
畢竟是上國天使,背後更有強大的宋王朝,毗鄰而居的他應該知道,得罪這個強大的鄰居會有怎樣的後果!
何況他還向宋朝進貢,宋朝也趁承認他的地位,甚至還冊封其為澄州團練使。從名義上講,瞎氈就是宋朝的臣子。那麼他就不敢輕易對宋朝使團怎樣?否則就是公然反叛,與大宋王朝為敵,後果何其嚴重不言而喻。
瞎氈絕對不至於如此糊塗,敢於拿河州領地,和自己全家老小的姓命開玩笑。所以借道河州境內是可以的,林昭已經先行派人前去打探訊息。
也正是因此,林昭才找到了辛文哲。
一來是盡一下告知義務,自己將要改道,讓辛文哲等人早些另做打算。二來,也算是一個試探吧!辛文哲等人雖說規規矩矩的,但是身份總是讓人忍不住有些疑惑。奈何對方表現的滴水不漏,也或者是問心無愧,故而沒有發現絲毫問題。
“改道河州?”辛文哲顯然有些驚訝,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林昭點頭道:“不錯,之前聽你們提起過,似乎要經蘭州去河湟,但是現在河湟是肯定要去的,但是蘭州就未必去了。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得告訴你一聲,你也好早作打算,以免耽誤了事情!”
辛文哲沉思道:“我本來打算是到了蘭州之後嘗試聯絡吐蕃客商的,若是不行,最終還是要去河湟。
既然現在是這般情況,我想還是跟隨林郎中一起前往河湟吧!說實話,離開了使團的庇護,我們可能很難安然到達蘭州!”
最近一段時間,使團經常有遭受到馬匪的搔擾。好在因為使團有五百禁軍,戰鬥力強大,不是一般人敢輕易招惹的,才相安無事。
如果只是單獨的十幾個人,想要安然無恙到蘭州還真不容易,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林昭笑道:“那好,既然如此,那七郎就和我們一起改道經過河州,前往吐蕃吧!”
“好的,如此就多謝林郎中了!”辛文哲滿面堆笑,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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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們要和我們同行去河州?”蘇岸瞧著辛文哲遠去的背影,不由憂心忡忡。
“是啊!”對於辛文哲的堅持,林昭多少還是有些疑惑了。雖說尋求庇護這個理由很充分,但是如此堅持,多少還是讓人有些猜疑。
“對了,公子,河州那邊有回覆了,他們同意我們過境,還可以提供必要的物資補充!”蘇岸隨即遞上來一份公文。
決定改道的時候,他們便向河州派出了探馬,向瞎氈告知情況。現在有訊息及時傳送回來,瞎氈同意過境。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畢竟作為大宋朝冊封過的弱小吐蕃首領。瞎氈,沒有和宋朝叫板的實力和膽量,也就沒有別的選擇。
林昭點頭道:“很好,不過物資補給就算了,只要我們能順利從河州透過就不錯了,至於其他就不必多想了。而且還要快速通行,以免夜長夢多。”
“是!”
“還有,給我看緊他們,賴著不走,我們就得多點提防!”林昭瞧著隊伍後面辛文哲等人,不由輕嘆一聲:“好客是好事,可有時候也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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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們要改道河州?”阿昌聽說訊息之後,也是相當驚訝。
辛文哲道:“沒錯,據說是因為蘭州那邊秋雨連綿,還有李復圭在那邊似乎有所動作,正在與西夏人對峙。”
“如果不去蘭州,就得直接去河湟”阿昌當真有些無奈,西行已經是冒險了,在最初的計劃到蘭州能解決問題最好,但是現在
辛文哲知道扈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