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已經快要變成了他們種植瓜果糧食的私田了。”
林昭心中暗暗心驚,想不到西北的問題竟然如此嚴重。尤其是飼養戰馬這件事,可是關係到國家安危和國運的,竟然有人為了利益,如此囂張大意。公然開墾牧場,致使馬匹產量一而再,再而三的下降
就如同王安石變法一樣,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下面實施的時候,總有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罔顧了國家利益,弄出各種各樣的么蛾子。
青苗法也就罷了,民生出現問題,彌補起來並不是很困難。但是西北,尤其是涉及到馬匹的事情,這些可都是關乎國運和安全的,豈可隨便兒戲?簡直是太囂張了,太過分了。
林昭沉聲道:“是什麼人如此大膽?還有你說府州一匹馬都沒有是怎麼回事?”怎麼聽著,都感覺這句話似乎有些危言聳聽
折文芯目光頓時一寒,輕聲吐出了三個字:“李復圭!
李復圭,字審言,李淑子,徐州豐人。通判澶州。北使道澶,**驛率困憊。豪杜氏十八家,詭言唐相如晦後,每賕吏脫免,復圭按籍役之。知滑州。兵匠相忿鬩,揮所執鐵椎,椎殺爭者於廳事,立斬之。徙知相州。
自太宗時,聚夏人降者五指揮,號“廳子馬”,子弟相承,百年無它役。復圭斥不如格者,選能騎射士補之。為度支判官、知涇州。始時二稅之入,三司移折已重,轉運使又覆折之,復圭為奏免,民立生祠。
歷湖北、兩浙、淮南、河東、陝西、成都六轉運使。浙民以給衙前役,多破產,復圭悉罷遣歸農,令出錢助長名人承募,民便之。瀕海人賴蛤沙地以生,豪家量受稅於官而佔為己有,復圭奏蠲其稅,分以予民。
熙寧初,進直龍圖閣、知慶州。
這是《宋史》關於李復圭的記載,此人也算是出身名門。其父李淑是北宋官員、著名藏書家。李淑時年十二,獻文行在(皇帝行宮),宋真宗大奇之,命賦詩,賜童子出身,試秘書省校書郎。
後召試,賜進士及第。授秘書郎。進太常丞,累遷龍圖閣學士。他的兒子李復圭已經算得上是一個二代了。一開始仕途就格外順利,知州,轉運使什麼的都十分尋常,即便這些都是其他人夢寐以求的高官職位。
皇帝趙頊上臺之後,李復圭的身份發生了些許變化。成為龍圖閣大學士,同時擔任慶州知州。
慶州在西北,屬於環慶路,大概在後世的甘肅慶陽一帶。在宋朝,這裡已經是抗擊西夏的最前線了。因為李復圭的身份特殊,他在擔任知州的同時,幾乎是整個環慶路軍事防禦上的最高長官,掌管環慶路大權。
李復圭德高望重與否不好說,但在西北絕對是一位實力強大,影響很大的人物,毫無疑問的位高權重。此人與府州折家又有什麼聯絡或者恩怨呢?何以折文芯提及他名字的時候,眼神之中滿是憤恨之色。
林昭很是好奇,不知道環慶路的這位李知州到底怎麼惹怒了折家七姑娘?
折文芯沉聲道:“如果我告訴你,環慶路許多的牧場都是在李復圭收益下開墾的,你相信嗎?”
“他?”林昭心中頓時一驚。李復圭這種行為算是什麼?監守自盜嗎?還是自毀長城?他是環慶路的軍事統帥,應當知道戰馬的重要姓,豈能隨便如此兒戲?為了些許蠅頭小利,做出這等事情來?
不過人不可貌相,有些人其貌不揚,結果是低調的厲害人物。有些人很囂張,實際上卻沒有多少真本事。李復圭便有可能是這種人物,說不定他為了自己一時的利潤,便會罔顧了朝廷法度
折文芯能如此言之鑿鑿地指責他,並非無的放矢。也不知為什麼,林昭相信她的話。
“更為可惡的是”這邊折文芯憤然道:“他竟然將無數不多的戰馬全都截留了,沒有留給府州一匹馬。當時我大兄折克行找他詢問情況,他說因為西夏蠢蠢欲動,需要充實大量馬匹來加以防備,讓大兄先將馬匹借給他
因為當年大兄欠李復圭一個人情,此番提醒也算是還那個人情了,所以大兄沒有向樞密院上報。結果時間長了,再催要了好幾次,根本沒有機會,大有不承認事實的意思
就這樣,本該屬於我們府州的戰馬就被他訛詐了!沒辦法,府州戰馬補給不上,無法向樞密院交待,所以唯有河湟一行,看能否”
林昭已經完全明白了,只是難免有些奇怪,沉聲道:“此事你們完全可以向樞密院說明的,何以要忍氣吞聲呢?”
“一來是我折家當年欠他人情,不好與他過分深究!二來”折文芯無奈道:“李復圭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