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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泥濘。初冬本就寒冷,雨水使得天氣更加的陰冷潮溼,街道上的行人紛紛躲閃避雨,故而沒什麼人。

呂和卿出門的時候,天氣雖然陰暗,卻根本沒有料到會下這麼大的雨。心想著最多是毛毛細雨,或者是幾片雪花。

萬萬沒想到,走在半路上的時候,突然遭遇大雨。停歇下來?可是心裡有些略微有些著急,不想多浪費時間。

再者,不就是下點雨嗎?照常趕路就是了,反正他是坐在遮風避雨的馬車之中。至於車伕和家奴,淋點雨沒事,大不了回去之後給點賞錢就是了。高高在上他的,可不會隨便將下人看在眼裡。

只是既然風雨來了,那他這趟回家之路就註定了艱難!

道路泥濘,馬車有兩次陷進泥裡,拉車的駑馬和車伕家奴都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馬車拖出去,一路上不是很順利。

也許是因為道路難行,或者是因為大雨激起了濃重的霧氣,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後面一輛馬車幾個行人一直尾隨在後。

從御史臺回家是必然要過汴河的,此時因為雨水的關係,汴河的水位已經暴漲了許多。河面上為數不多的行船已經靠岸避水了,河面上的汴橋卻絲毫沒有受影響,只是橋上根本沒有幾個人。

總算是上了汴河了,馬上就要回家了。這個時候,呂和卿還是忍不住罵罵咧咧:“該死的鬼天氣當真是可惡!”

趕車的車伕和隨行家奴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只是穩穩地掌控著馬車,並未在意其他的事情。

也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馬車突然加速,奔了上來。呂氏家奴剛剛好奇回望的時候,對方的車窗之中突然彈出一支長槍,對準了呂氏拉車的駑馬,便是狠狠一刺。與此同時,幾塊石頭已經扔在了車輪之下。

駑馬吃痛,頓時狂姓大發,猛地奔跑起來,車中的呂和卿猛地一震。只覺得搖晃很劇烈,剛剛要出聲喝罵的時候,只覺得車體突然又是一晃,一邊高一邊低的傾斜,前進的方向也發生了轉變。

怎麼回事?

呂和卿剛剛想要透過視窗向外一探究竟,卻猛地聽到駑馬一聲嘶鳴,馬車車身一晃,突然開始下墜!

從窗戶的縫隙間,他看到了汴橋如虹的造型,一閃而過!

呂和卿清楚地知道,目前是行走在汴橋之上,那麼如今的突然墜落,只能是——墜河!

當他剛剛反應過來那一刻,馬車已經猛地墜落在河水之中,砸起一個好大的浪花。隨即冰冷的河水從門窗以及縫隙之中湧進來,湧向他身上。

馬車是木質的,木頭本來是可以漂浮的,可是一個相對密封的木箱子裡突然大量進水,加之馬車上還有許多其他物事,還能漂的起來嗎?

呂和卿只覺得冰冷的河水不斷湧向自己,先是冰冷刺骨,繼而河水不斷填滿馬車中狹小的空間。

他只覺得空氣越來越少,逐漸的下沉。呂和卿著急地掙扎著,冰冷河水不斷湧向口鼻,呼吸越發的急促,困難。到最後,當河水徹底沒過頭頂的時候,他徹底無法呼吸了。

呂和卿兄弟是南方人,祖籍閩中,那裡的百姓通常是會游泳的。但是呂氏乃是詩書傳家的仕宦家族,公子哥未必會游泳。

即便他會也是無用的,河水如此湍急,馬車的門窗都是封閉的。受到河水的強大壓力,門窗根本打不開,根本逃不出去。

於是乎,呂和卿只能在掙扎中陷入絕望,落入河水之中。

當此之時,他想到了很多。是意外嗎?還是報應?

昨曰才籌劃著如何謀殺林昭,沒想到林昭安然無恙,而自己卻害人不成的天譴嗎?突然的大雨似乎是很好的佐證!

可惜他已經永遠沒機會思考答案了,當馬車徹底沉在河水中,呂和卿最後掙扎了一下,便再也沒有了動作,永遠在沉睡了汴河之中。

車伕和幾名隨從掙扎著想要浮上岸,卻突然飛來石塊將他們擊暈過去,繼而沉入河中,追隨他們主人的腳步而去。

汴橋之上,幾個人看著逐漸消失在汴河中的人,冷哼一聲:“不是我們心狠手辣,只怪你們跟錯了主人,做了幫兇!”

“哼,意圖謀害公子,咎由自取,不可饒恕!”

此時,大雨滂沱,激起一團團的水霧,遠遠的只見到汴橋之上影影綽綽,到底發生了什麼根本看不見。

也許有些人察覺到了有馬車墜河,卻也都理所當然地以為是一樁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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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呂惠卿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