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想,似乎沒有唯一有問題的地方已經處置妥當了,按理說不會,所以他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稀裡糊塗的。
錢塘縣衙,林昭已經端坐大堂之中,一身嶄新的官服穿在身上,威武十足。因為這段時間忙別的事情,很少出現在公開場合,所以穿著官服的機會比較少,故而今曰林昭很是新奇,很是興奮。
尤其是官帽兩邊的翅膀,只要輕輕一動,便上下晃動個不停,看起來略微有點搞笑。林昭不由感慨,趙大啊趙大,你真是有創意了,為了防止大臣交頭接耳,竟然想出了這等創意。這要是放在後世,興許還是個設計界的高階人才呢?心裡剛這麼一想,猛然間一個噴嚏是誰這麼惦記著我?還是得罪誰了啊?林昭收攝心神,準備好了任期內第一次的大案審理。
呂吉很快被帶了上來,沒有影視劇經常見的威武,也沒有一上來就吃上一頓殺威棒。
對於呂吉這樣的人,直接問就是了,至於那些刑具和招數上就不適用了。明人不說暗話,相信呂吉也會這麼認為的,而且還有一點,到底是呂惠卿的人,無論如何也該給司農少卿留點面子不是嗎?
“呂東主,我們有見面了!”林昭笑呵呵地與呂吉打招呼,時隔不久再次見面,呂吉的身份發生了重大變化。而今他已經不是那個趾高氣揚,讓人馬首是瞻的錢塘糧食大商家,而是一個階下囚。
雖說到現在為止,他不曾認罪,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罪名是什麼?但是林昭已經肯定,這廝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小民見過林縣令!”見到林昭一福自信的表情,呂吉沒來由地心中一陣,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隱約有種擔憂,有種恐懼,難不成被他抓到了什麼把柄?
“呂東主不必客氣,今曰這種場合,就不請你落座了哈!”林昭笑嘻嘻說句風涼話。
呂吉見狀,一直不同聲色地觀察著,說道:“林縣令不必客氣,只是不知道捆了在下前來所為何事?不知小民到底犯了什麼罪名?”
對此呂吉是當真疑惑,故而開門見山地直接詢問,不必和林昭繞彎子。主要是想要知道林昭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只要搞清楚了這一點,也好心中有數。
林昭笑道:“對此呂東主自己有什麼說的嗎?有句話叫做抗拒從嚴,坦白從寬,若是有什麼過錯,這會承認可以爭取寬大處理!”想起前世影視劇裡經常見到的這幾句話,林昭便信口胡謅。不想說出之後竟然朗朗上口,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試探我?讓我自首?呂吉一直保持著漢高的警惕姓,林昭這麼一說,他心裡就開始動彈,這到底算是什麼意思?倒是是詐我?還根本就是試探?
轉念一想,林昭不至於這麼無聊,如今動靜鬧的這麼多,若是最後沒有結果,該如何收場呢?
仔細這麼一想,呂吉心裡就越發的沒底,他隱約感覺到林昭肯定是掌握了什麼東西,至少不是無的放矢的。可到底是什麼呢?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身可怕的。至於林昭所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坦白從寬,對他而言絲毫沒有用處?
反正結果到底是一樣,他肯定是不會承認什麼的?呂吉並不害怕,他只是想知道一些情況,好心中有數,做出相應的對策。而今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後面還牽涉到了呂惠卿兄弟三個,因此必須特別的精神。
“林縣令,有話就直說,別這麼拐彎抹角的,還請看門見山!”
“呂東主不要著急嗎?”林昭輕輕一笑,他一直在觀察呂吉的眼神、表情乃至一些肢體語言。從一開始與呂吉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是沒有目的的,就是為了干擾他的注意力,讓他精神難以集中,分散注意力。
現在看來,似乎起到了一些效果,看得出來,呂吉已經有些著急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果然,呂吉不悅道:“林縣令切勿玩笑,在下商行之中還有重要事情,不能耽誤太久。”
“看來呂東主很忙啊!林昭依舊是那副表情,搞得呂吉很是頭疼,同時也開始有些惱怒。
呂吉道:“林縣令把握捆來縣衙,不是為了消遣吧?此舉對在下的名譽有很大損害,還請林縣令能給特交待”
“交待自然是要有的,捆你來自然就有道理!”林昭突然臉色轉寒冷,高聲喝道:“呂吉,有人告你買兇鑿沉他們船隻,毀壞他們財產,同時殺害船工二十八人,對此你有什麼說法?”
呂吉心裡咯噔一下,一顆心也幾乎落入了冰窖之中。怎麼會這樣?難不他真的找到了什麼證據?或者只是懷疑?
“林縣令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