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將呂升卿牽連進來,讓其受點苦頭,根本沒有要他命的意思。現在得罪呂惠卿太狠,並不是明智之舉。
奈何偏偏就出了這樣的意外,呂升卿死了,這次與呂惠卿之間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不過林昭從來就不是怕事的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你呂惠卿怡然不懼。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呂惠卿根本沒話說。
畢竟是呂升卿有錯在先,抓捕兇犯,你與官差都刀槍多什麼?私攜兵器,抗拒官差,死於意外,官面上是說的過去的。說到底還是呂升卿咎由自取,自己不理智才會如此。
呂和卿接到這個訊息,大為震驚,更是悲痛不已!
二兄竟然死了?雖說他有時候心裡有點看不起不學無術的二兄,但畢竟兄弟之間,手足情深。兄長慘死,自然是悲痛萬分,何況他心中還多了幾分自責。若非自己要兄長先行離開杭州,何至於出現這樣的局面?
尤其是看到兄長的屍體時,更是哭天搶地,悲痛欲絕!
之後呂升卿帶著兄長的屍體南歸故里安葬,好好的省親之路,變成了送葬之路!再加上呂善帶著呂吉的身體,一同南歸,場面相當悽慘!同時派人給汴京的大兄呂惠卿報喪!
悲痛自責的同時,呂和卿心中也升起了濃烈的仇恨,這一切都是拜林昭所賜!在此之前是結下了了仇怨,卻也是尋常事,不那麼嚴重。可是隨著呂升卿之死,一切都發生了質的變化!
殺兄之仇,不共戴天!
(未完待續)
第一七四章 預謀報仇
呂升卿死亡的噩耗傳到汴京已經是熙寧二年年底了!
雖說兩個兄弟回泉州老家去了,略微顯得有些孤單冷清,但呂惠卿並不以為意,反而是開開心心,滿懷期待地憧憬著熙寧三年新春的到來!
因為皇帝剛剛下詔擢升他與王安石之子王雱為太子中允,崇政殿說書,自己還監管國子監相應職務!
太子中允是東宮屬官,雖說現在皇帝趙頊並無太子,這個職位更多地一種榮耀,當然了也代表了前程一片光明。不管怎麼著,有機會接觸到帝國未來的儲君總是好的!
至於崇政殿說書就更了不得了,負責為皇帝講解經史,並備顧問。如果比較出色,便會擢升為侍讀、侍講,也就是翰林學士。一句話就是後備的翰林學士,皇帝的高階顧問,宰相預備隊的成員,將來前程何其遠大不言而喻。
至於國子監就更不必說了,趙頊對呂惠卿是何其寵幸,何其重用自不必多說。
雖然是寒冷冬天,汴梁城一片冰天雪地,但呂惠卿卻是春風得意,令無數人羨慕!
今曰呂惠卿與王雱一同從皇宮出來,一路有說有笑。兩人雖然年紀相差不少,關係卻十分親密。
無他,蓋因呂惠卿一直以王安石的學生自居,與王雱那就是同門是兄弟。何況他有意鑽營,自然王安石一家搞好關係了,隱約之間有點巴結王雱的意思。
“吉甫兄,聽聞你兩位兄弟都回家省親了,你孤身一人,年節難免孤單,到時候過府一起吃酒啊!”王雱對呂惠卿那是相當客氣,他是父親最得力的幫手,這改革變法要想順利,就離不開呂惠卿這樣的人物幫忙,自然就得多籠絡著點。
呂惠卿笑道:“好的,那就多謝元澤了,到時候一定上門拜望老大人!”
“好的!”
兩人剛出了皇宮們,正有說有笑,便見到一個呂家的管家慌慌張張地衝過來。
“怎麼了?何故如此慌張?”呂惠卿有些惱怒,這不是給自己丟人嗎?堂堂少卿,又是和王相公的兒子在一起,頓時覺得很沒面子!
“阿郎”那人慌慌張張的,顯然很是著急!
呂惠卿也素知管家是個謹慎之人,能有如此舉動,必然是出大事了,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站定腳步,管家跑到呂惠卿身邊在耳畔低語幾句,呂惠卿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本來如沐春風的笑容也在一瞬間凝固,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吉甫兄,發生何事?”王雱見狀輕聲詢問。
呂惠卿這才回過神來,轉身道:“元澤啊,是我家中出了點事情,先失陪了!”
“哦,吉甫兄先去忙吧,不必客氣!”
呂惠卿轉身匆匆而去,看著他的背影,王雱看似稚嫩的臉龐上多了幾分凝重,多了一抹狐疑。只是家中出了點事情嗎?呂府的管家用得著如此慌張,親自跑到皇宮門口來等著?何以向來沉穩鎮定的呂惠卿會如此慌張?情緒波動如此之大?剛才他可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