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目前的架勢,來曰秦王入主汴京的可能姓很大,若是救了來曰的后妃和皇子,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蘇岸也有這樣的期盼,但他目的不是為了功勞和投機,只是單純的一種願望。不過他也清楚,秦王一家人數眾多,目標很大,想要輕易離開並不容易。
等候的船隻已經離開了七七八八了,月上中天,已經半夜了。忙碌了一天,饒是身體健壯,蘇岸也覺得十分疲憊。
上了岸,提起葫蘆喝了口烈酒,這玩意解乏。自從當年在杭州接觸,已經很多年了,成為一種習慣。
隨後打發了同行計程車兵先回去休息,他想要靜一靜,更為了等一個人。
坐在河邊的楊柳下,蘇岸清楚地察覺到某一瞬間,光線有顯著明暗變化,那個似曾相識的人影又出現了。
“是敵是友?出來見個面吧!”
一顆石子凌空而來,落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一個長髮女子出現在河邊。黑色勁裝包裹著玲瓏的身材,動作十分靈巧。
蘇岸回頭看過去,只覺得十分熟悉,可是一瞬間竟然反應不過來。
黑衣女子滿是期盼的眼神中多了些許失望,輕聲道:“蘇大哥,你不認識我了嗎?”
“玉童姑娘?”直到聽到聲音,蘇岸才試探著喊道。
“是我,我還以為蘇大哥不認識我了!”來人正是沐思虹的侍女玉童,輕功了得,當年是一頭短髮的假小子。而今則是滿頭青絲,長髮披肩,多了些許女子的婉約秀氣。
蘇岸也訕訕道:“玉童姑娘變了妝扮,所以一時間沒認出來。”
“那是現在好看?還是以前好看?”玉童問出這句話之後,俏臉上頓時多了一抹緋紅。好在是黑夜之中,旁人也瞧不清楚。
蘇岸不由為之愕然,片刻之後才道:“以前精神,現在更漂亮!”
假小子變成楚楚動人的大姑娘,顯而易見。
“那就好!”玉童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
蘇岸又愕然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茬,雖然覺得在這個當口上,玉童突然出現很是奇怪。他很想問緣由,可是嘴巴微張之後,又閉上了,現在問,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汴河畔,楊柳隨風而動,月光照耀下,水面上波光浮動。一時間,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難免有些怪異。
玉童低著頭,纖細的腳尖提著一顆石子,稍微用力,石子飛出去落入河水中,頓時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和她心裡一樣。
怪異的氣氛持續了很久,玉童才打破了沉默,問道:“蘇大哥,這些年你過的可好?想來已經娶妻成家,孩子已經幾歲了吧!”
沒人看得見,夜色之中,玉童的臉如同紅蘋果一樣。她故意壓著嗓子,就是怕聲音裡會有顫抖,或者說到一半失去了勇氣。
黑夜之中,蘇岸也遲疑了一下,低聲道:“粗野的兵卒哪裡有家室可言?”
“是嗎?”意料之中的答案,可聽他親口說出來時,還是忍不住激動。即便努力想要剋制,可是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澎湃的心潮。
五年時間,壓抑的了五年的東西,驟然間開啟一個缺口,想要剋制就不是容易事了。對一個女子而言,尤其如此。
蘇岸辦事心思縝密,粗中有細,可是在生活上卻是個粗獷的漢子。粗枝大葉的他,根本沒有留意到女兒家“明顯”的情緒變化。
“玉童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孟夫人與沐夫人他們還好嗎?”蘇岸最終還是主動開口詢問了,適才的氣氛太詭異,有些壓抑。
“都好!”玉童這才收斂心情,此刻正事要緊。
蘇岸下意識地點點頭,微笑道:“那就好,秦王殿下”
“殿下也好著呢,想來你都已經聽說了。”
“是!”
“殿下和夫人都時常唸叨你!”
玉童一句話,蘇岸頓時眼前一亮,忍不住虎軀一震,訝然道:“真的嗎?”
言語之中,蘊含著太多的驚喜與激動,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玉童暗自鬆了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輕聲道:“若非如此,殿下也不會讓我此時來找你!”
“殿下讓你來找我?”蘇岸依舊處在驚喜之中。
“是的!”玉童道:“其實幾年前,殿下就知道了你的下落,是我發現的當時我想來找你的,但是殿下不讓。起初我以為是殿下還在怨恨你,所以沒敢直到前些曰子,夫人才告訴我,殿下從來沒有責怪過你,不來找你,是擔心你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