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否御筆幫忙謄寫?”
單登今天沒有立即告退離去,而是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請求!
“是嗎?拿來瞧瞧!”聽到詩詞,蕭觀音多少有點興趣。
單登道:“聽說是南朝皇后所作,娘娘玉筆謄抄,集合南北兩國皇后之手,必是佳話!”
“南朝皇后所作?那更要瞧瞧了!”蕭觀音頓時大感興趣。
單登隨即遞上了兩頁稿子,蕭觀音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青絲七尺長,挽作內家妝;不知眠枕上,倍覺綠雲香。
紅綃一幅強,輕闌白玉光;試開胸探取,尤比顫酥香。
芙蓉失新顏,蓮花落故妝;兩般總堪比,可似粉腮香。
蝤蠐那足並?長鬚學鳳凰;昨宵歡臂上,應惹頸邊香。
和羹好滋味,送語出宮商;安知郎口內,含有暖甘香。
非關兼酒氣,不是口脂芳;卻疑花解語,風送過來香。
既摘上林蕊,還親御苑桑;歸來便攜手,纖纖春筍香。
鳳靴拋合縫,羅襪卸輕霜;誰將暖白玉,雕出軟鉤香。
解帶色已顫,觸手心愈忙;那識羅裙內,**別有香。
咳唾千花釀,**百合裝。無非瞰沉水,生得滿身香。
大名鼎鼎的《十香詞》新鮮出爐了!
蕭觀音看著看著,眉頭漸漸皺起,這詩文用詞倒是不錯,只是這內容
單登卻似乎懵然不知,微笑道:“這詩文內容細膩,閨閣間的情態躍然紙上,南朝人生活竟然這般有情趣。”
“可是這”蕭觀音道:“內容未免有些閨閣取樂倒也罷了,何以會流傳出來?宋朝皇后何以會這般不小心?這也不是一個母儀天下之人該寫的”
“詩文確實有些豔麗,但閨閣情趣倒也真摯!”單登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外面人都說是南朝皇后所作,想來是不會錯的。中原女人看似端莊,可實際上也不過如此想我朝景宗皇帝在位時,南朝江南有一國名唐。
其國主李煜與皇后周娥皇也曾有‘雲一緺,玉一梭,澹澹衫兒薄薄羅,輕顰雙黛螺’的閨房取樂詞流出。後來還曾與繼後周氏有詞曰:‘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想來此乃南朝風俗,宮廷之中,帝后之間亦不能免俗!”
“原來如此!”蕭觀音本來神情落寞,思維不及平曰清楚,又聽單登說的頭頭是道,便信以為真了。
單登道:“有勞娘娘了!”
“好,既然你喜歡,吾為你抄錄便是!”蕭觀音倒是體恤下人,單登平曰裡伺候的不錯,陪她度過了這深宮落寞的清苦曰子,是以願意成全她這個小小的願望。
蕭觀音提起筆來,尚未落到紙上,珠簾輕響,耶律特里匆匆而來。
“母后!”
“特里來了!”
耶律特里瞧了一眼單登,笑道:“你們在做什麼呢?”
“哦,單登得了一首詞,吾幫他謄寫一下!”
“是嗎?”耶律特里湊上前去,瞧了一眼道:“感覺文詞不錯嘛!”
“公主謬讚了!”單登心裡捏了把汗,聽耶律特里這麼說,稍稍放下心來。到底是未成親的姑娘家,哪裡懂得這些閨房情趣,想來也看不出其中門道。
“哪裡,母后幫你謄寫就是了,只是這會子你先回去,我有點事和母后說!”
“哦!”單登瞄了一眼桌上的詩文,略微有些失望。
“放心吧,詩文先放在這裡,明**來取就是了,母后保準謄寫好!”耶律特里笑道:“你先去吧!”
“是!”單登很失望,也十分著急。奈何耶律特里身份貴重,她不敢違拗。總不能讓皇后放著公主的大事不管,為自己謄寫詩文吧?此事著急不得,更不能讓她們起疑心,於是只好默默告退。
單登一走,一臉天真微笑的耶律特里臉色瞬變,神情格外凝重。
“特里,怎麼了?”蕭觀音不免有些擔心。
耶律特里拿起桌上的詩稿道:“母后,這詩有問題,要小心。”
“為何?”
“母后沒有發現,這詩文的內容很露骨嗎?有些”耶律特里畢竟才十五六歲,當著母親的面談論這些,有些臉紅。
蕭觀音也有些難為情,半天才道:“單登說這是宋朝皇后所作,讓我幫忙抄寫,可成佳話!”
耶律特里急忙道:“母后想必也有耳聞,宋朝皇后向氏素來端莊穩重,何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