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身份,見慣了大場面,緊張應該不會。
趙頊很奇怪,皇叔今曰是怎麼了?他哪裡知道,趙宗晟剛剛接到了稟報,行刺林昭與林妃的行動失敗了,還被人抓住了幾個活口。
麻煩就在這裡,如果最終逼問出幕後主使者,該怎麼辦?
刺殺仁宗親子的罪名可不小,高滔滔和趙頊肯定不會承擔。萬一東窗事發,最大的可能就是將罪名全都推到自己身上來。趙宗晟如何能不緊張?倉促之間,準備不充分,中了人家的圈套也就罷了!
偏生幾個死士竟然沒有服毒自盡,這一點大大出乎意料,落得如此被動的局面。心中著急,以至於身體都有些顫抖。
趙頊不明就裡,莫名其妙,心中還有些不悅。如此重大的場合,表現也太差了?難道是皇叔故意不給面子?這幾年,趙頊對宗室打擊很嚴厲,濮王有所不滿也是有可能的。
趙宗晟心中滿是擔憂與無奈,他很想趁著交接祭品的時候,告知趙頊。奈何時間倉促,典禮之上哪裡能竊竊私語?
看著趙頊接過祭品進獻,趙宗晟暗歎一聲。心中盤算著,為今之計,只能好好發揮自己宗正卿的身份,阻止林昭回歸皇室!(未完待續。)
第六〇五章 帝子
祭祀之後,滿朝文武再次三叩九拜!
隨後多位在世的仁宗嬪妃與公主,在太皇太后曹氏的帶領下,前來祭拜。
嬪妃與公主想起仁宗皇帝,難免垂淚。但曹氏、苗氏、趙福康幾人悲傷之中又有幾分希冀的欣慰。高滔滔和趙寶安則是一臉的陰沉,局勢對他們很不利。
基本的禮儀步驟已經完結了,但是對趙頊而言,今曰的重頭戲尚未開始。
趙頊站在太廟前的高臺上,看著下面跪伏的群臣,朗聲道:“諸位卿家,今曰是皇祖仁宗皇帝去世十週年忌曰,朕念及昔年皇祖教導讀書之情景,猶記皇祖教誨,感念皇祖慈愛,甚是悲痛。
朕作為子孫,唯有兢兢業業,處理朝政,治理天下,讓大宋繁榮富強,才能對得起皇祖的教誨與期望。朕記得,皇祖在位之時,党項人為禍西北,皇祖深惡痛絕。當時朕還年幼,曾對皇祖說,等朕長大了,定當痛擊西夏,復我大宋榮光。”
這個節奏,滿朝文武都知道。皇帝雖然有幾分虛榮,但開疆拓土,收復失地,確實是值得稱頌的事情,皆大歡喜。
可高滔滔臉上卻沒有半分喜色,反而是深深的憂慮。猜測不錯的話,兒子正在走向一個陷阱,最終為他人作嫁衣裳。
“朕做到了!”趙頊帶著一絲淡淡的得意,朗聲道:“去歲開始,朕派遣雲麾將軍林昭出征西北,徵吐蕃,攻西夏!”
林昭站在遠處,聽的真切,心中一笑,趙頊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也罷,一會到底貼在誰身上還不知道呢!
趙頊繼續朗聲道:“林卿不負所望,攻陷青唐城,佔領河湟,為大宋開疆拓土數千裡。又攻克蘭州城,收復大宋失地!”
說到此處,趙頊轉身跪下,三叩首之後,恭敬道:“孫兒奏稟皇祖,蘭州收復了,孫兒替你實現了心願,希望你在天之靈可以欣慰!”隨即又是三叩首!
皇帝跪拜,大臣們自然也要跟著跪拜!
趙頊很喜歡這樣的節奏,起身站在臺階上,以睥睨天下的自我感覺,朗聲道:“帶上來!”
林昭在禮部官員的引導下,帶著幾十個充數的吐蕃人和党項人走了上來。
“臣林昭押送西北之戰俘虜之敵獻與陛下,請陛下發落!”林昭很配合,先讓趙頊得意一會,樂極生悲,這樣才有意思。
時隔將近一年,趙頊再次見到林昭,英姿勃勃,器宇軒昂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的臉上沒有謙卑和臣服,相反還有一股子傲氣,這讓趙頊心裡很不舒服。看來真是功高生悍將,易起驕縱之心啊!一瞬間,打壓林昭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林卿辛苦,不過這些俘虜並非獻給朕,是獻給皇祖,獻給列祖列宗的!”趙頊面上依舊帶著笑意,朗聲道:“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靈,希望他們看到大宋今曰之強盛,可以欣慰安息!”
趙頊很陶醉,聲音格外的洪亮,中氣充沛,全然忘記前不久,交趾人在邕州屠城的醜事。
臺階之下,突然有一名官員高升喊道:“大宋威武!”
隨即引起所有官員的附和,“大宋威武”的呼喊聲響徹太廟,聲震九霄。想來列祖列宗在天之靈肯定能聽到。
林昭心中暗笑,趙頊還真是準備充足。果不其然,當所有人都熱血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