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就有勞皇叔代朕掃墓祭祖了。”趙頊笑道:“朕會多派些人隨行,方便侍候皇叔!”
“多謝官家,只是不必了吧!”趙昭笑道:“有家人陪伴就足夠了。”
“家人?”趙頊頓時警覺不少。
“是啊,我打算帶幾個孩子一起去,讓父皇見見孫子。”
想要帶著家人都跑?你想得倒美,趙頊搖頭道:“孩子還小,哪裡經得起長途跋涉,等孩子大些再去吧!”
“也好,那曰在太廟,相信父皇在天之靈應該看到了,等他們大些,再帶去。”趙昭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趙頊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帶家人出城的。
“也是,皇叔前去就是了,朕會派人隨行!”趙頊笑道:“皇叔迴歸,首次謁陵,必須隆重!”(未完待續。)
第六一八章 畸形的原則
“他要去永安謁陵?”高滔滔訝然詢問。
“是啊!本來還想拖延些許曰子,結果沒成功曹佾那個老匹夫,處處幫著趙昭說話!”趙頊氣急敗壞道:“謁陵只是一方面,更有可能想要趁機逃走。”
高滔滔目光凝神,淡淡道:“是有可能”
“他想帶著妻兒一起去的,被我阻止了,只能讓他一個人出城。”趙頊道:“妻兒在汴京,他就是想逃走,也得掂量掂量。”
“哼,如果他真去了長安,我們敢把他妻兒如何?”高滔滔一句反問,趙頊頓時無語。
“那怎麼辦?”趙頊的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高滔滔道:“儘量先攔著,若是實在攔不住,那隻能另想辦法了。”她很清楚,謁陵這個理由太充分了,根本沒辦法拒絕。以趙昭如今的身份,以及如今的局勢,他想要出城易如反掌,想要留住他實在太難,也許拖延這個想法有些太幼稚了。
“我會讓宗正卿隨他一起去的,顯得更隆重些!”趙頊目光一寒,說道:“我會給濮王派三千人,有禮樂侍從,還有殿前司的禁軍,從而看住趙昭。”
高滔滔贊同道:“也好,濮王是宗正卿,又是宗室顯貴,隨行合情合理。”
“告訴趙宗晟,上次行刺之事辦的太糟糕,這次給朕仔細點,要是出了什麼紕漏,我為他是問。”
趙頊的冷峻讓高滔滔有些不快,勸解道:“好歹他是你伯父,對他還是客氣點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你父皇的諸多兄弟該多加團結才是。昔年趙宗詠的事情多少有些影響,如今該適當寬鬆些,切勿再使宗室離心。”
趙頊點頭道:“兒知道,只是他們也要會辦事才行,若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只知道安於享樂,要他們有何用?”
高滔滔好生無奈,兒子的回答有些敷衍,有些怨懟。她不禁檢討,對兒子的教育過程中究竟是哪裡不慎,以至於兒子這般涼薄?好歹也是嫡親的叔伯,可他心裡卻只想著利用。有用便加以籠絡,無用就踢到一邊。
九五之尊的皇帝有這個條件和權力,但如今是非常之時,依舊如此合適嗎?長此以往,只會讓別人敬而遠之,等到想用人的時候就晚了。試問有多少能耐不俗之人,會任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心涼了,一切就晚了。
他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高滔滔不禁覺得,自己的教育好生失敗。心中也泛起一種悔意,幾句話浮現在腦海中:子不教父母之過上樑不正下樑歪有其父,必有其子
也許作為父母,沒有給他做出一個良好的榜樣吧!
高滔滔又勸了幾句,可是趙頊卻根本聽不進去,匆匆岔開話題,根本不願意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一次次的經歷之後,趙頊的心靈已經有千瘡百孔的感覺了。一連串的震驚所帶來的打擊,以及一次次的背叛,都讓他很受傷。
儘管表面上表現的很冷靜,但心底裡卻是出離的抓狂,沒有急怒攻心就已經算是不錯了。趙頊惱怒別人一次次的背叛,卻從來不反省自己的問題,他很自負,不願意承認自己有過失,也不能容忍別人一再提及。
趙頊兀自沒有察覺到,在他內心深處,並非是自負,而是一種近乎可憐的自卑,皇帝的身份讓他下意識的堅持偽裝,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任何行為撕破這層偽裝。哪怕是善意的勸解,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母親。
高滔滔不禁憂心忡忡,兒子一直這樣下去,後果會很糟糕。不等他多說什麼,趙頊已經轉了話鋒,說道:“一個趙宗晟怕是不行,我已經讓王圭判西京留守,坐鎮洛陽,若是趙昭真有什麼異動,也可以就地攔截。”
“好吧,你自己看著安排!”高滔滔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