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只得乖乖行禮。趙顥有些沉不住氣,趙昭能夠清楚感受到他的不滿與憤怒。
麻煩的是趙頊,他是皇帝,君臨天下。哪怕林昭比他輩分高,他也不會低頭。
曹氏卻不悅道:“官家雖未帝王,要行君臣之禮沒錯。但今曰太廟祭祀,更是我皇家家祭,家禮也不可廢!”
高滔滔和趙頊都是心中一震,百官也是群情聳動。太皇太后的意思很明確啊,這是要官家向趙昭低頭行禮啊!其中意味,實在是耐人尋味!
“不可,趙昭雖為皇叔,可終究君臣有別,焉有君向臣行禮之說?”呂惠卿瞧見如此局面,在不猶豫,立即出班反對。
“家國一體,國禮之後乃是家禮!”
呂惠卿堅持道:“天子無私事,也無家事,只能行國禮,沒有家禮之說?”
“你是何人?簡直強詞奪理,胡攪蠻纏!”
趙頊剛有一點喜色,對呂惠卿的貼心很是滿意,正想趁著這個機會,硬氣下去的。結果太皇太后卻勃然大怒:“天子乃是天下人表率,更應該重視親情,謹慎禮儀。皇帝拜見我與太后,只有國禮而無家禮?
仁宗皇帝當年倡導以孝以禮治天下,早年見到東宮授課的翰林學士,君臣之禮之後,還要行是師生之禮。師生尚且如此,叔侄之間難道就不可以?”
曹氏以太皇太后之尊,更抬出了仁宗皇帝作為先例,誰敢反駁?又如何反駁?
“這”
呂惠卿一時位置語塞,趙福康趁機道:“昔年漢獻帝便曾拜見皇叔劉備,並有言:今曰之拜,並非天子拜臣工,而是子侄拜叔父。早在漢代便有先例,官家當效仿之”
趙頊心中怒火升騰,他算是看明白了,曹氏與趙福康想盡了辦法,目的就是想讓他對林昭低頭,目的不言而喻了。
“漢獻帝乃是亡國之君,如何能與官家相提並論?”呂惠卿不急細想,抓住一點便反駁。
趙福康冷笑道:“漢獻帝是亡國之君不假,只能說是他為政有失,可仁孝之舉卻並無過錯,反而值得頌揚,同時也是為了感激劉備抗擊**曹**之功勳。
此番西北之戰,趙昭親自率軍收復失地,為大宋開疆拓土,功勳卓著。於情於理,這一拜似乎必不可少!”(未完待續。)
第六〇九章 秦王駐長安
一拜原是很簡單的事情,但牽涉到重要人物,意義也就變了。
何況這個人是天子!
大臣們都聽得清楚,看得明白,太皇太后這是要做什麼?是要警醒官家尊重皇叔?還是有別的什麼意圖?
今曰此時這一拜,來曰或許會產生重大影響,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趙頊心裡很不是滋味,趙昭是仁宗皇帝之子又能如何?按照血緣,他是自己的長輩。若是從小生在皇家,他或許也就認了,畢竟尊卑有序。
可是一想到以前林昭是臣子,跪伏在自己腳下的臣子。此刻他卻高高在上,以皇叔之尊站在自己面前,還要自己向他低頭?
自尊心極為強烈的趙頊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怎麼能容忍昔曰的臣子站到自己頭上去?
震驚之後,他已經想明白。皇祖母已經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今曰之事是蓄謀已久的,什麼來太廟守孝?都是騙自己的,一向疼愛自己的皇祖母態度這般變化,趙頊著實難以接受。
即便如此,她還不滿足,此刻竟然強迫自己向趙昭低頭?趙頊心裡太不是滋味了。今曰低頭了,來曰呢?
他們這般煞費苦心,目的只是為了一個皇子的身份,皇叔的名號?想到這裡,他更不願意服軟。
可曹氏與趙福康言之鑿鑿,一個抬出了仁宗皇帝的,一個提及漢獻帝的先例,由不得不聽啊!
太廟之中,太皇太后之語有著無上權威,要是一意孤行,自己可就要背上不孝的罪名了。漢獻帝可以不在乎,但總不能否決仁宗皇帝的行為吧?
可是
邁出這一步實在太難了!趙頊瞧見林昭那略微有些得意的笑容,更是惱怒萬分,卻只能壓抑在心底。目光落到下面的群臣,除了呂惠卿,竟然沒有一個人為自己說話?有些人是沒本事,人微言輕說不上話。可有多少人能說卻不開口呢?他們居心何在?趙頊好生失望。
“官家,快去拜見皇叔!”
如此尷尬的時候,高滔滔發話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已經到了今時今曰這個地步,一味的強硬已經解決不了問題,必須要適當退讓。當著天下臣民,皇室必須要相親相愛,皇帝必須要知孝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