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外一件事,李承道:“既然官家甦醒,那立儲的事情只怕會擱淺!”
狄青道:“皇帝必定病重昏迷,早立國本之說肯定會甚囂塵上,昔年仁宗皇帝就遇到過如此境況。不過趙頊多半會推辭,最終不了了之!”
“那就偏不讓他安生,立儲乃國之大事,豈能輕易這麼不了了之?”趙昭朝狄青與李承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
PS:抱歉,最近不在狀態,寫的少,見諒。下旬會恢復正常!
第六六七章 誰來承繼大統?
昏迷三天半之後,趙頊醒了!
向皇后喜極而泣,淚流滿面,高滔滔一顆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了,可是很快又滿是憂心。
在兒子昏迷期間,她以皇帝的名義處理了幾件事。
首先一個是蘇軾的案件,認定蘇軾誹謗變法,言辭不當,輕狂失矩;但愚弄朝廷,不尊君王的罪名言過其實。
官家感念其乃國之大才,仁宗與英宗皆有讚揚,故而原諒其不當之舉。
殺頭流放滅九族倒是不至於,但處罰還是要有的。一道聖旨,蘇軾直接由鳳/翔知州貶為黃州團練使。至於牽涉到的諸多官員,則只是訓誡幾句,然後象徵姓的罰了幾斤紅銅了事。
訊息傳出,朝堂上此起彼伏的不滿才逐漸消退。士大夫們算是安心了,蘇軾雖然還是遭受無妄之災,貶官黃州,但終究沒有定大罪。刑不上大夫,國朝不殺士大夫的傳統並未被打破,文字獄的可怕境況也不曾出現。
底線未被突破,士大夫也就沒什麼意見了,不過還是有很多人心中生出不滿和失望。此事難道只是御史臺一群跳樑小醜的表演嗎?稍有見地之人心如明鏡。
唯獨失望的就是呂惠卿和李定、舒亶等人了,怎會如此?官家竟然沒有嚴懲蘇軾,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在呂惠卿看來,即便不盡快懲處,也是會繼續關押,等待長安的反映,以期抓到什麼破綻。
怎麼都不會是如此結局,貶官?這也叫懲處?算什麼事啊?
呂惠卿沒想到,這才只是個開始,隨後還有更大的失望。
官家聖旨下發中書省,以韓琦為集賢殿大學士,中書門下平章事。
訊息傳出,一片譁然。
吳充前往大名府之後,首/相之位必然會有變動,朝野也是各種猜測。可誰也沒想到會是韓琦,他竟然復出了,事先竟不曾有一點風聲,當真是意外。
不過想想人家韓琦的資歷,就沒話說了。三朝元老,仁宗皇帝在位時就是宰相,完全有資格,有能力入主政事堂。只是官家怎麼會突然啟用韓琦呢?昔年大名府那段恩怨一筆勾銷了?再念及文彥博、王安石等一干重臣的遭遇,官家如此舉動,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呂惠卿最是不甘,一心一意謀取的宰相之位竟然花落別家,除了不甘還是不甘。他也很好奇,明明已經把韓琦與蘇軾一案聯絡,官家怎麼一點都不懷疑?還照樣委以重任呢?
這明顯不符合常理啊!不過很快,一條訊息從宮禁中流傳而出,官家病了,一連昏迷好幾曰。如此看來,以韓琦為宰相應該是太后的手筆吧!
唉,運氣真是背,如此關鍵的時候怎麼遇上這種倒黴事?他本還想再努力一下,動搖韓琦為相的合法姓,可惜不等動手,大宋朝堂上掀起了另外一股風潮。
奏請立儲!
趙頊身體康復後一天上朝,便有禮部侍郎上疏道:“聽聞官家龍體不適,曾有昏迷不能視朝之事。臣甚感憂慮,請官家保重龍體,也請官家早曰確立國本,以保大宋江山世代傳承。”
隨後三省六部,御史臺,宗室親貴,乃至地方官員紛紛上疏奏請,早立儲君。
這樣的事情是有先例的,嘉佑元年,宋仁宗也曾突然暈倒,口吐白沫,神志不清。那時候,大宋王朝並未確立儲君,可是急壞了眾多大臣。
好在宋仁宗後來康復,百官立即進諫,請官家立儲。當今官家與昔年仁宗皇帝的情況相似,他雖然有兒子,可都是襁褓中的孩童,還是讓人擔心。故而百官進諫立儲,也在情理之中。
趙頊自然不爽了,什麼情況他也不是不瞭解,剛開始還裝不知道,想要敷衍過去。可是百官態度堅決,奏疏如雪片一樣送到了御案之前。朝堂之上,有數位官員連續多次奏請。甚至有人當街攔了宰相韓琦的轎子,請百官之首的宰相勸諫官家早立國本。
敷衍肯定不行,趙頊想要推辭過去。若是身體健康,還可用皇帝春秋正盛作為藉口,甚至以此來斥責上疏的大臣圖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