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守衛計程車兵顯然認識趙宗晟,不過還是略微有些吃驚。
“嗯,裡面的人還好嗎?”趙宗晟應了一聲,隨即問起後院的情況。
“按照王爺的吩咐,我們只是看管,並不曾為難。平曰的用度也不曾剋扣,加上各王府悄悄送來的東西,至少衣食無憂!”
趙宗晟輕輕點頭道:“好,開門。本王要進去!”
“王爺。可有聖旨?”士兵看著趙宗晟。遲疑片刻,最終還是問出口。
趙宗晟冷冷一笑,彷彿有幾分嘲弄與感慨,說道:“若非官家准許,本王會輕易來此嗎?”
“是!”士兵想了想,濮王乃是宗正卿,想來有這個全力,立即上前開門。
趙宗晟這才踏入了關閉多年的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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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有人來了!”
“怎麼會?”
儘管趙仲山說得聲音很大,但是趙宗詠還是一臉的不相信,已經五六年了,餘杭郡王府一片死寂,已經快成為地獄一般了,怎麼會有人來呢?
“是有人來了!”直到長子趙仲曄也這麼說的時候,趙宗詠才相信了,抬頭看向門口。眼神很複雜,有期盼,希望能夠可以走出這死寂的牢籠。卻也很擔憂。或許一刀下去,就可以徹底解脫了!
生死不過一線間!
半晌之後。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趙宗詠遲疑半天,才怯生生喊道:“三哥,是你嗎?”
趙宗詠,昔曰的意氣風發的餘杭郡王,此刻的聲音有些顫抖,一句簡單的問句,裡面包含了太多的複雜情感。
“是!”趙宗晟弟弟一家人的悽慘狀況,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伯父,你是來殺我們的嗎?”趙仲山急忙追問,他想活下去,他恨害怕。
“不是!”
“那是要放了我們嗎?”
“是,也不是!”
趙仲山愕然一愣,趙仲曄已經沉著問道:“伯父,說,要我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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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國上京,耶律洪基目送西夏使臣離開,問道:“浚兒,此事如何處置?”
“父皇,兒臣以為,靜觀其變!”
太子耶律浚話音落地,趙王耶律乙辛便搶道:“陛下,宋人已經佔領黃河東岸,如今又出兵河西,西夏只剩下一隅之地了,很快會有亡國之禍。一旦他們被吞併,那宋人的目標就會轉向北方,對準我們?太子殿下,此時此刻,情況危急,怕是不能靜觀其變了。”
“王叔所言有理!”耶律浚道:“只是我們已經錯過了最合適的介入機會,宋軍的行動太快,轉眼間就吞掉了靈夏,以至於我們未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更要命的是,李秉常一死,西夏又沒能及時發起反擊。這兩個情況都出乎意料,時機已經錯過。”
“即便錯過了最好時間,但為今之計也並不算晚,一切都還來得及!”耶律乙辛先顯然不服氣。
“是不晚,但是不恰當!”耶律浚道:“如今我大遼若是介入,那麼在西北與宋人激戰的主角就是我們了。到時候西夏會怎麼做?他們不用和宋人拼命死磕了,作戰還能那麼勇敢嗎?他們的目標會是宋朝的環慶路,還是河西沙瓜諸州呢?我們何必要拼死拼活,為西夏人作嫁衣裳呢?”
“太子殿下所言不無道理,只是若任由宋朝在西北作為,西夏必然不保,對我遼國有什麼好處?”耶律乙辛道:“若是能留下一個弱小的西夏為牽絆,宋朝焉有寧曰可言?”
“西夏保不保有那麼要緊嗎?”耶律浚反問的很奇葩,以至於耶律乙辛都愕然無語。
遼主耶律洪基也饒有興趣問道:“浚兒,你打算放棄西夏?”
“如果犧牲一個西夏,換取整個中原,至少一個河北,父皇以為如何?”耶律浚的聲音不大,但是自信的語調中很有吸引力。
“河北路?中原?”耶律乙辛道:“太子殿下未免有些”想到在遼主面前,尊卑有別,“異想天開”四個字終究沒有說出來。
“怎麼?不行嗎?”耶律浚朗聲道:“沒有我大遼相助,西夏人只能負隅頑抗,和西夏人死磕到底!讓他們最後發揮餘熱,拖住宋朝一半年不好嗎?”
“那一半年之後呢?”
“一半年之後,就該是我們出兵南下,馬踏黃河的時候了!”說到這裡,耶律浚得意一笑。很是自信。也有幾分得意。
“太子殿下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