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突然受王中正節制,豈非會打亂秦王點下的部署?是否該與秦王商議,或者由秦王來調遣安排王中正呢?
趙頊充耳不聞,只是推說,大宋將領在前線作戰會相互配合,共同為了勝利而努力。至於具體的節制和指揮權,很是模糊,根本不願意仔細確定下來。
官家堅持,朝臣們也沒辦法,旨意已經下發,王中正和劉仁軌已經從河東準備出發了。一切都是徒勞,大家只能根據局勢來推斷情況,隨便發發牢搔。
很多人對官家此舉並不認同,埋怨之言不說,甚至有人認為,此舉很可能導致秦王的整體部署被打亂,甚至引發失敗
趙頊很惱怒,但他一直忍著,什麼都沒說!
可當聽聞這些人中有王安石的時候,趙頊的心情完全變了。
王安石在對待秦王的事情上本身就有些別樣的矛盾,不過如今沒什麼大事,不牽連其中倒也無所謂。
不過進攻西夏這件事,王安石還是很關注的。
尤其是形勢一片大好,更讓人欣喜萬分。按照這個節奏,逐步攻克靈夏、滅亡西夏都不無可能。
如此大好事,自然讓人欣喜萬分。王安石期盼這一天已經很多年了,滅亡西夏,斷遼國之右臂,恢復漢唐舊境的夢想便可以實現。
不管別的,王安石希望秦王儘快漂亮獲勝,奠定大宋中興富強的基礎。王安石這個人過於執拗,很多事情過於君子做派,有時候還兩耳不聞窗外事,以至於在這件事上忽略了官家趙頊的心態。
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在忙碌著進行變法的事情,耽擱了一年,很多時期都要重頭來過。趙頊對她也頗為滿意,期待著年底的時候,財政收入情況能夠有所改善。本來君臣關係比較融洽,可偏生趙頊在此時派出了王中正和劉仁軌。
王安石單純從軍事的角度而言,覺得如此一來,會使得東路軍指揮過於混亂,相互之間不統屬,無法通力配合。
故而當著幾個新黨骨幹和學生的面,王安石表達了自己的擔憂。結果這個擔憂很巧妙地傳入了趙頊的耳中。
趙頊頓時大驚,王安石這是要做什麼?他同情趙昭?雖然知道王安石的為人和脾氣秉姓,但趙頊心裡還是很不快。
他覺得自己對王安石已經夠好了,如今這等關鍵的時候,王安石正好該報答自己的知遇之恩才對。
可是他竟然同情趙昭,甚至反對自己的措施,他想要幹什麼?
趙頊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覺得王安石是為數不多,可以完全信任之人。可如今的情況,莫非他已經生出背叛之心?
為什麼?趙頊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陰寒,他決定親自試探一下!(未完待續。)
第六三九章 鷙鳥將擊,卑飛斂翼
王安石私下的憂慮,甚至連抱怨都談不上的話,如何會傳入官家趙頊的耳中呢?
呂惠卿冷冷一笑,這一年自己的部署還是有效果,透過耳目至少能訊息靈通。
富弼昔年曾告誡趙頊,身為君王,一定不要讓臣下知道自己的喜惡,否則容易有人投其所好,甚至加以利用。趙頊也曾誓言,不想再被人利用。
可惜無論是老臣的告誡,還是自己的誓言,趙頊都沒記住。
呂惠卿就很清晰地把握了官家的心思,並且準備第N次利用他!
只此一次想要幹掉王安石很難,卻足矣在官家心裡種下一個猜疑的種子,漸漸的生根發芽。
水滴石穿,繩鋸木斷,都是曰積月累的結果,懷疑也是一樣的。
呂惠卿相信,以趙頊多疑的姓格,積累期不會太久的。
王安石是根基穩固,可再有能力,一旦“忠誠”出現問題,觸動了官家的敏感神經,終究不會有好下場。
沒辦法,昔年那點師生之誼早就消失不見了;參知政事不願屈居宰相之下,他和王安石就註定不死不休!
而且還要先下手為強,王安石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雖然在一些事情上像以前那樣贊同,不遺餘力地支援他,卻終究彌補不了裂痕,只能起到延緩的作用。
王雱對自己則是好感全無,估計心中還有一肚子的怨恨,甚至想要整死自己。如此情況下,豈能坐以待斃?
既然逃避不得,那麼只有幹掉對方,自己才能安然無恙。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邪門。鄧綰和練亨甫等人是新黨成員,素來與王安石親厚。這一年呂惠卿掌權,對他們多有疏遠,甚至故意打壓,使得兩人的處境非常不好。呂惠卿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