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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在的更久?”趙寶安一聲怒吼,吩咐道:“砸了,立即給我砸,全都砸的乾乾淨淨。”

“慢!”林昭阻攔道:“長公主殿下,做事要講道理的,朝廷也是有法度的,殿下不能為所欲為啊!”

“哼,此人阻擋了本公主出城,並且多有不敬,我教訓他又怎麼了?不就是一車瓷器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砸完了本公主賠償就是了。”趙寶安乃是天之驕女,目中無人已經成為習慣,故而絲毫不以為意。

“賠?”林昭反問道:“公主打算如何賠償?是折價還是原物奉還?”

“不就是幾個破瓷器嗎?賠他一模一樣的便是了,大不了照價便是了,本公主還缺那幾個錢嗎?”

林昭笑道:“長公主,一模一樣的怕是不好找,禹州鈞臺瓷器不同於的別處,獨一無二。至於照價哼哼,有道是黃金有價,鈞瓷無價,這價格還真不好衡量!”

這年頭,鈞瓷才剛剛出爐,雖然十分精美,但並未在社會上興盛起來。這些禹州來的商人,就是想要將自家窯中所產的瓷器帶來汴京,送給高官名士賞玩,逐漸開啟名氣的。

沒想到剛道城門口卻遇上了這等事情,瓷器報銷了一半,不過卻意外遇到了一位識貨的侯爺。話說侯爺對自家瓷器的評價當真是高,鈞瓷——這個說法當真是好,窯口在鈞臺,那就索姓叫鈞窯吧!

“林昭,你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雖說林侍郎是實話實說,可蜀國長公主卻認為是存心刁難。

“哪裡,實在只是據實所言罷了!”

“哼,衝撞了本公主,是他咎由自取!”趙寶安立即改口,並不想與林昭多糾纏。

“殿下,這位商販似並無意衝撞公主啊倒是公主不知道公主行色匆匆,所為何事呢?”

所有人都看著是趙寶安不對的,只是誰敢公然站出來指責公主呢?也許只有威遠侯吧!

不提此事還好,林昭這麼一說,趙寶安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今曰她著急出城幹什麼?此事還要從她的婚姻說起。

趙寶安的駙馬是王詵,乃是開國大將王全斌的後裔,這一點完全符合宋朝皇家與將門之間的聯姻,下嫁公主來安撫拉攏將門的習慣。

看似很般配的婚姻卻不怎麼和諧,王詵乃是名門之後,卻並非是一個安於享樂的紈絝子弟。他飽讀詩書,才華橫溢,與蘇軾等人交好,常與文壇士子,當朝名士來往,他家的庭院常常彙集大批北宋的文化政治精英聚會。

本來就心懷抱負,在耳濡目染賢士大志,王詵一心希望能夠建功立業,有所成就的。可是他所有的熱情與抱負在一夕之間全成了鏡中花,水中月。

並非他做錯了什麼事,而是一樁或許讓許多人羨慕的婚姻。

他被皇太后高滔滔選為駙馬,迎娶蜀國長公主。趙寶安雖說算不上多漂亮,卻也溫婉端莊,嫁到王家之後也算是不錯,對婆婆十分孝順。按理說,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可是王詵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樁婚姻對別人而言是天下的喜事,對他而言確實最悲哀的牢籠。得了一個公主做老婆,卻永遠地失去了政治生涯!

宋朝嚴防外戚,對外戚的政治生涯有嚴格限制和打壓。也難怪,后妃出自將門,公主下嫁將門,這些手握重兵的將門世家若是不受到壓制,會是什麼後果?君不見大漢江山如何亡國的?不就是外戚與宦官專權的結果嗎?趙宋的皇帝們,更不希望看到部將效仿太祖,也來個黃袍加身

故而規定十分嚴苛,宋仁宗天聖元年便有詔書雲:駙馬都尉等自今不得與清要權勢官私第往還。如有公事,即赴中書、樞密院啟白。仍令御史臺常切覺察,如有違犯,糾舉以聞。

景佑元年五月,詔:如聞戚里之家,多與朝士相接,或漏禁中語,其令有司察舉之。

也就是說,連駙馬的私人生活都不能得到保證,和朋友往來也要受到監視,甚至要經常報告。

一句話,當了駙馬之後,便不能參與政事,也不能入朝為官了,成為被監視的富貴閒人。在王駙馬眼中,富貴閒人實際上就是行屍走肉的代名詞。

或許對有的人而言,做一輩子富貴閒人再好不過,可是對於王詵這等有志青年而言就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滿腔的抱負,滿腹的才華,沒辦法施展,沒有機會施展,男兒本有志向建功立業的,可是他,卻永遠地失去了這樣的機會

王詵難免心情苦悶,甚至開始自暴自棄,他縱情詩畫,肆意妄為,把感情寄託在藝術和女人身上。

很可